自深深柜(30)
当叫到XX时,我应了一声,好多人就朝我看,生怕老师不知道我是假冒的一样。还好老师盯了我几秒并没深究。
然后,我就留下来听课了。
好像叫什么拓扑,完全懵逼。
不老实的偷看DN几眼,心想这就是学霸上课的样子啊,也没什么稀奇嘛。
课程对我来说实在天书。
那个老师的声调又毫无起伏。
我越听越迷糊。
当看见有人明目张胆趴下后,我也就同流合污了。
等到再醒过来,教室里只剩我一个了。
当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全程在做梦。但和一切如梦方醒的电影一样,我发现了线索,我的草纸上留下几行奇怪的算式。
我???
我什么时候会写这种算式了?
虽然有点儿气他们上完课也不叫醒我。
但又有点儿沾沾自喜,心想帮他们室友答道,也算帮了DN一点儿忙,和他的关系应该会缓和点儿吧。
然鹅,并没有。
降温几天后,终于下雪了。
入冬的第一场雪,落了地面厚厚一层,还下个不停。
我觉得下了这么久,雪应该干净了,就穿上新买的羊绒外套出门。
当时接近晚饭时间,是一天里最放松的时段。
光线不甚清晰了,还是有很多人在外面玩。
各种建筑物的顶上,以及矮树、石凳上都落了蓬松的雪顶。
我心情也很放松,沿着球场的长边走,却突然被飞来的足球砸中。
是谁在暗算我?!
我扑棱扑棱外套上的球印子,看到几个人跑过来找球,是之前和我踢过球的那群人,里面有DN。
我没看见球是怎么飞过来的。
但我猜肯定和DN脱不开关系。
他们问我要不要一起玩,我就加入了,打算抢球时报复DN。
可我没啥球技啊,和DN交锋两次,都被轻易甩掉,我就特别气。
天色越来越暗,我越跑越饿。(本来出门是打算去吃饭的)
越饿心情就越不好。
已经不仅仅是因为被足球砸和踢不过DN,还因为这一段时间来,一直尝试和DN和解却每次都失败。
分手是我提的不假,但有期限是当初就说好的不是吗?!
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我再次逮到机会。
当时球被踢出界,DN去救球,没人去拦,我就跟过去了。
我想我当时的气势一定很吓人,DN肯定也意识到必须要有一个了断,所以他本可以来个长传轻易把球踢回中场,但他没有,而是和我认真过起了球。
现在回想,那场景真像高手过招(?)。
天差不多黑了,远处的事物都变成黑影,给我们留出距离。
我们脚下是一大片平整的雪地。
对我来说,DN和球都是仇敌。
可徒有气势不顶用啊。
我还是被DN两条腿耍得左右不及,落得一身雪和泥。
但我不服输!
我一定要扳回一局!
我觉得要是抢不到球我的人生就无法继续了!
所以当DN耍够了,一脚把球传回中场时,我就控制不住我记几了!!!
我直接把他扑倒了!
倒地的瞬间,头脑就清净了。
烧红的神经也冷却了。
我是谁?
我在谁的身上?
我为什么如此的饿?!
我为什么还有点儿兴起了?!
第66章
DN陷进雪里。
手臂平平的伸开。
没有要挣扎的意思,仿佛还是个没睡醒的宝宝。
只是胡茬比较重。
光线太暗,我看不准他的眼神。
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
只能感受到他呼吸时,我的身体也跟着动。
我用叫-床,不,是叫醒别人起床的那种声调,轻轻说了声嘿~
他可能很轻的嗯了一声回应,也可能没嗯。
反正他的手臂在雪地上轻轻划拉过差不多90度,正好碰到我的腿。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往他近前凑一凑。
能看清他的领口了,羽绒服里只穿了T恤。
能看清他的脸了,原来他在闭目养神。
忽然间,会想起他的很多表情。
我又用叫人起床的声音叫了声嘿~
他好像真的正在做美梦听不清。
我就……
我就抓起雪扬在了他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
看他直扑棱脑袋。
我笑得一定是很欠揍。
很快我们就在雪地上打起滚了。
往对方脸上砸雪。
往脖子里灌雪。
冰凉的手爪子伸进衣服里偷袭。
那刺激的感觉,才是冰火两重天呢。
哦,忘了球场上还有别人。
见我俩久久不归队,有个人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我听到动静,就跟DN说停,一方面也是我实在处于劣势,想趁机停火。
然而,可能是我怕被人误会的样子,让DN想起了之前的不快。
他不但没从我身上起来,反而……
反而还亲上了。
我当时就???
因为来找我们的人已经走得很近了,我都能瞄到他的鞋了。
我就把DN推开。
但那瞬间DN变得不可理喻。我越是急着掩饰,他越是不配合,刚被我推开一点儿就又扑上来。
为什么这种情况会激发他的热情啊???
我想这下可糟了。
要不要假装昏过去?到时就说DN在给我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时手要不要伸进衣服里?
当时过于纠结自己的感受,都忘了有时旁人也可以很善解人意。
我听见来找我们的那个人冲着中场说,我们继续吧,他俩先歇一会儿。成功避免了更多人来围观,自己也跑回中场了。
人走了,DN也滚下去了。
两人并排躺在被我们弄得乱糟糟的床单,哦不,是雪地上。
昏暗的天空没有星星。
但很快就亮起了路灯。
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不吭声。
让我想起上次在他叔家,也是在别人看的时候亲。
难道形成条件反射了?
还是说我们成长环境的不同,所以羞耻的点不同?
就在我认真的思考心理问题时,DN忽然说了声“看。”
他指着球场角落的一辆小三轮。
他说,那是在医院门口丢的那辆。
我说怎么可能。学校里这种三轮太多了。
但DN说他记得车身上的编号。
我说,那串编号有什么意义吗?
他说,没啊。
这时,队友叫我们。
他们要直接去吃火锅。
我说我不去了,想早点回宿舍换衣服。
DN说那他也不去了。
我们两个往回走,在路边买了大饼鸡蛋。
边走边吃,顺便和他说了这段时间的感受。
无外乎早晚要结束,晚不如早,以免陷太深。可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言不由衷。
DN则说,等他出国后,关系会因为异地自然而然冷淡,所以当初才说好会有期限。
各执一词,也说不上是谁太理想,还是谁太武断。
到他楼下时,还在争论,也不知道争赢了对谁有啥好处。
他不耐烦的说算了,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晚没能做成。
我???
我说,你站那别动!
他说,干吗?
我对着他旁边的树踹了一脚就跑啦哈哈哈。
(看树上的积雪落DN一身 → →)
第67章
那场雪过后。
发生了一件我实在羞于提起的事。
写出来都觉得对不住这个虚拟身份。
但摸一摸胸口的红领巾(?),我决定勇敢的写出来,让每一个看到这篇文字的胖友,不但能领略皂滑弄人的基之常情,也能在身心健康方面有所提升。
事情是这样子的。
下雪前后那段时间很湿冷。
我的鞋底有点儿薄,估计就着凉了。
而前段时间实习,又频繁的熬夜。
所以身体机能出了点儿状况。
开始,是在教学楼坐久了起身,冷不丁就感觉肠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