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亲爱的!(66)
果知不知道团委书记具体是做什么的,听起是个大官,佩服的说:“堂姐,行啊你。”他的赞美是徒劳的,果若洁随即说:“混个团委书记当可以不用做事,只需要指挥最底层的廉价劳动力,还可以时不时收受贿赂,只是举办活动时就烦死了,还得参加。”
“国家会腐败就是因为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我想你的时西在这些事情上会做得比我更好。”
“时西才不会。”他摊着手,无奈的摇摇头:“我就纳闷了,你和花儿怎么会感受不到时西的善良呢,明明那么明显。”
“我才纳闷你是怎么感到他善良的。”
“你们被表面蒙蔽住了眼睛。”
“你是被爱情戳瞎了眼睛。”果若洁用脚踢踢果知:“别在这里闲聊了,快去帮忙。”
“知道了。”
果知加入搭建工作中,扛木板,搬脚架,抬器具,忙得汗流浃背,他脱掉外套搭在肩上,趁没人注意钻入草丛中,像动物一样不停的往前爬,就这样爬了一段距离,他跳出草丛,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嚯哈!”
坐在地上的时西无动于衷的看着书,操场和体育馆并不远,果知猜到时西会在这里。
“吓到你没?”问题真多余,你看他像被吓到的样子吗?果知拍掉头发沾上的东西,坐在时西旁边,用外套擦着汗:“热死了。”
“别动就行了。”
“不动那是死人。”
“你反正活着也没多大用处。”
“这话太伤人了!”果知抓起时西的手腕,把脸贴在他手背上,发出舒服的叹息声:“真凉~话说,你为什么不好奇我怎么这里?”
“你身上有哪里值得好奇的。”
不管时西愿不愿听,果知继续说着自己的:“堂姐竟然是学生会的,我在帮她忙,她刚才真过分,说你不善良,你别生气,他们不识货!”他好心的安慰时西,时西抽回沾上汗水的手,在果知衣服上擦擦:“别把细菌传染给我。”
果知感动的再次抓起时西的手贴在脸上:“别担心我,这点温度不会让我感冒的。”真怀疑,果知耳朵里是不是装着自动美化对话的机器。
“你有时的想法真是”时西没将后面的话说完。
“你觉得我想得太多?”
“是想得不够多。”
“真厉害,你说话太高深了,我经常听不懂。”
“你能笨成这样,也很厉害。”已经不仅仅是讽刺,直接挑明了说果知笨。果知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时西的手:“明知道我笨还夸我,你人会不会太好了。”他摸出手机看看时间:“我要继续回去干活了。”说着又钻进草丛,刚爬没几步,从后面扔过来的外套掉在他背上。
“把外套穿上。”时西翻着书。
“可呆会儿搬东西会很热。”
“感冒了我不会管你的。”
果知扁起嘴,这也是他的习惯性表情,他穿上外套:“你也管管我。”
“快走。”
“没走,我在爬,不能被别人发现这个地方了。”
“随便怎样,给我消失。”
他转过头,跪在草丛中,手拨开挡住视线的枝桠,说得有些认真,有些肯定,有些甜蜜“可有你在的世界,我不想随随便便消失。”
81.太暖了
也算果知倒霉,在校庆的前一天,偏偏砸到脚,别说帮忙了,走路都成问题。他躺在床上不甘心的翻滚着:“我今晚还想看校庆晚会来着。”
“打篮球弄到眼睛,搬东西砸到脚,你是有多废物。”时西冷冷的说。
“你一定要骂我心里才好受吗?”
“恩。”
果知将枕头扔过去:“那你骂好了!”他继续翻滚着。
“别乱动了。”时西斥责,果知不动了,像个死人般趴在床上。想去看校庆晚会,想去看花儿的表演,还想帮时西拍素材。他抬起头突然说:“对了,我可以单腿跳着去。”
“你怎么不滚着去。”
“滚着去可能会很疼。”果知倒还认真回答时西的讽刺,他站起来,单腿在时西面前跳过来跳过去,很满意的说:“我看能行,你看,我身手多灵活,平时没白锻炼。”
“你再乱动,把你另一只腿打断信不信。”
听到时西的恐吓,果知不情愿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脚背上的淤青:“说不定晚上就好了。”时西上前坐在茶几上,抓住果知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我劝你别做梦了。”
“可我想去。”
“给我呆在家里,一群猴子在上面搔首弄姿有什么好看的。”
“好不容易学校举办个晚会,我怎么能因为这点小困难屈服。”
“我让你屈服。”时西的反对有些强硬,让果知不解:“我就是去看个晚会,又不是去偷情。”时西放下果知的脚:“人太多了。”
“没问题的,你不用去,我回来给你汇报。”果知拍拍胸保证。
“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你是想说什么?”
“人太多容易撞到,你小子现在不是残疾吗?”时西说,他总能把体贴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仿佛在他眼里并不是体贴的话。
“只是受伤,你别咒我!”即使回嘴,果知还是忍不住泛起感动的涟漪,刚想抱住时西,时西站起来了,动作太刻意,让果知不乐意了:“你躲得太及时了,怎么就知道我想抱你,万一我是拿水喝呢。”
“你摆出一张发情的脸。”
“哪有?”果知怀疑的摸着自己的脸,时西将药膏和绷带扔到果知怀里:“自己擦了绑上。”
“只是砸到不需要这么夸张吧,再说,这种时候应该你帮我弄。”
“你自己没手?”
“我喜欢用你的手。”
“我的手是用来摸你屁股的,不是做这些事的。”时西把下流话说得很正经,像个钢琴家在说他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不是做粗活的。果知差点被他的表情骗过去,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时西:“你怎么说出口的!”
“那你的肉麻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我是发自真心的。”
“我是发自”时西没说完,而是低头盯着自己的下腹,果知被捉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拿起药膏不停往脚上抹,时西已经坐在电脑前去了,果知按开电视,无聊的将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等包扎好时,他的脚像绑了个馒头在里面。他倒在沙发上,抬起腿,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艺。随即他拿起课本,安静的翻看着,没办法,时西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去看吧。有点遗憾也没关系,因为是和时西在一起,所以有再多的遗憾也没关系。看着看着,他眼皮沉重,缓缓合上了眼。迷糊的听到开门的声音,时西要去哪?想完他又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时西依旧坐在电脑前,那刚才是做梦吗,他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晚会应该快要开始了吧。
这时,时西走过来坐在沙发上:“你很烦。”
“我没惹你,你突然就嫌弃我干嘛!”睡在沙发上什么也没做的果知,无缘无故就被骂了。
“上来。”时西不理会他的指责,偏了下头,示意果知去他背上,果知怔了几秒,乖乖爬上时西的背:“我做错了什么?你想把我卖到哪里去?”
“别自我感觉良好,你以为自己值几个钱。”时西背起果知往外面走去。
“那你?”
“你不是想去看晚会。”听到时西说的话,果知轻笑起来,他的下巴枕在时西的肩上,双手环住时西的脖子:“所以你要带我去吗?”
“你能不能就这样别动以及闭嘴。”
“好像不能。”
他们穿过那条荒废的捷径,快到学校时,果知松开时西,让他背着走进校园,会有人看到吧:“可以吗?这样?”
“脚包成那样,别人只会以为我在救死扶伤。”
“那我要不要装出很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