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和邻居HE了(17)
他把自己划成了局外人。
想着晚上那顿饭，池枫笑了声。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五点，今天工作上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一切都尽然有序。
池枫看了眼手表，起身穿上外套，让阿金开车准备回家。
“老大，今天走这么早？”工位上一个寸头帅哥看着池枫走到门口。
“嗯，你们也别在这太久。”池枫理了理领带，边走边道。
寸头男孩应了声，他看着池枫离去的背影，转头对另一个女同事说：“觉不觉得刚刚铁板老大变得温柔了？”
“你不是一个人。”女同事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咦了一声，然后相视一笑。
下午差不多四点的时候，方煜就开始准备食材了。
鱼是杀好了的，方煜有点担心剩下几条会不新鲜，毕竟叔叔阿姨的经验都是说鱼要现杀的才好。
但是好处是不用自己去鳞清鱼腥线和挖内脏，方煜有点不行。
鲥鱼清蒸，那鸡呢？
方煜脑海中的食谱，关于鸡的有很多。
但是他不爱吃鸡，觉得腥，不知道老妈怎么忘了自己儿子的口味。
要不就是偏心老妈本就没打算给他吃，是给池枫的。
简单点的话，就香菇焖鸡|吧。
不过家里没有香菇和胡萝卜。
还得去趟超市买。
等池枫回来的时候，方煜刚好出门去了超市。
所以两人就这么不经意地错过了。
不过方煜没耽搁太久，他逛超市通常都很有目的性，进之前先想好买什么，买完就走。
和他玩游戏的感觉很像，直线进圈。
池枫在门口站了很久，门铃按了三次没人应，索性直接回了自己家。
中午那会儿亚臻的人已经来换好门锁。
将近一周没回来，屋里有些铺尘。
池枫屏着气，走过去把客厅的窗帘拉开。
池枫把公文包放进衣柜里，没放在外边是因为有灰尘。
明天得再叫阿姨来打扫。
池枫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才发现这个家太大了，很空旷的。
以前他一直一个人住，没这个想法。
现在这种感觉却十分强烈。
就是觉得房子还缺了一个人。
白象公馆的楼规划几乎都是一样的，一层四户，两两对面。
池枫这一面的是大户型，有一百五十个平方，四室两厅三卫。
他留了一个做书房，一个做衣帽间，剩下两个房间打通成了主卧。
而对面方煜家的就小很多，加上阳台也总共不超过九十个平方。
除了初次见面时觉得乱之外，池枫住了几天也感受到了一种温暖。
那种属于小而美的温暖。
有点儿像在单行道赶夜路，突然看见了尽头的一束光，还有等着的一个人。
方煜拎着袋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池枫家的门开了，没关严。
他的手不得空，便用脚踢开了门，看见池枫正站在客厅中间发呆。
“唷，以后可以不用赖我这了？”方煜有点高兴，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过来吃散伙饭。”
池枫听见门外传来的动静，还有那句散伙饭，有点想笑。
三天之内吃两顿散伙饭。
他还真是挺没份的，和谁都没缘分。
池枫应了声好，便跟着方煜进了屋。
“需要帮忙吗？”说着，池枫也没等人应，自己把袖子挽了上去。
“看不出来，你多才多艺啊？”方煜拿了两根胡萝卜出来洗。
池枫回答：“不太会。”
“那就出去，别碍事。”
方煜没别的意思，就是厨房没多大，两个人挤得慌。
反正他一个人也搞得定。
以前小时候爸妈忙，方煜放学回来早，都是他一个人煮一大家子的菜。
满汉全席说不上，但是就是挺熟练的，市面上有的菜谱他都能背下来。
池枫看着方煜说了句好，就自己坐到沙发上看。
斜着能看见方煜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池枫就这么看着，也没干别的。
就这么看着就出了神。
他忽然有种已经是老夫老妻的错觉。
池枫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陌生有熟悉。
陌生是因为第一次有男人为自己做饭。
熟悉是因为这一幕在池枫十岁以前，经常可以经历。
莫名地池枫就想上去抱一下那人。
但他止住了这个想法。
有点大胆了。
池枫眼眸黯了黯，收回了落在那人身上视线。
不一会儿，香味儿就从厨房那头传到客厅。
方煜一手端了一个盘，“可以来吃了。”
又说了句，“手艺不精，随便尝点就行了。”好跟他妈交差。
“挺好吃的。”池枫尝了块鱼肉，挺鲜的。
手艺不错，应该说很不错。
颠覆了他对方煜的认知，思绪逐渐回到他们初见面的那个晚上。
果然人不可貌相。
池枫盯着碗，自己笑了。
两人这顿饭吃得挺愉快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真的要散伙，方煜也变得话多了起来。
池枫在得知这顿饭的来龙去脉以后，有些小雀跃。
方母的态度挺开明的，尽管八竿子打不着一撇。
但这勾起了他对方煜的兴趣。
池枫说：“留个电话吧。”
“老土。”方煜笑了声，喝了口玉米汤，“现在不都是加微信吗？”
池枫也跟着笑，说留手机号也能加微信。
方煜笑着点了点头，报了串手机号。
这顿饭他一直没停笑。
眼睛弯弯的，嘴边还有亮晶晶的汤渍。
池枫注意到了那两颗小虎牙，很生动。
现在方煜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幅清冷孤寂的水墨画，但画上画的确实是两只软乎乎的小团子。
“吃药了吗？”池枫看了半晌问道。
“还没，不急。”方煜往椅子上一倒，手覆上了撑得有些圆鼓的肚子。
“饭后吃，才好吸收。”池枫看方煜没动，自己过去把药拿过来了。
给方煜倒了杯水，把药也一粒粒抠出来。
全都递到方煜面前，就差喂了。
方煜说了句谢谢，也没推脱就着水把药吞了。
这次谁也没挣没抢，一个负责收拾台面，一个去洗碗。
在这最后一天的时间里，两人之间居然达到了一种默契。
池枫走之前，跟方煜说了几句话。
说感谢他这周以来的照顾，池枫打心底是有点不舍的。
也让方煜保持联系，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找他。
方煜答应是答应了。
但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他难得的恢复了独居的生活，今晚必打通宵的游戏先。
雨落晴空时不时在微信上找话聊。
其实也挺高手的。
只是她没想到遇上方煜这么个木头。
好像是真的很喜欢吃鸡，而不是和她一起吃鸡。
航子那边最近变得很忙，长跟方煜吐槽。
说箜云最近新上任的总经理不是个善茬，把他的血都快吸光了。
方煜偶尔也会替兄弟排忧解难，但久了就不爱听了。
他对箜云没有好感，辞职的时候就很明确了。
再说他现在都肄业了，也不想管那么多是是非非。
耳朵都快被航子说得起茧了。
说好了要通宵，方煜到十二点就困了。
也不知道是池枫给养成的习惯，还是那个药的副作用。
总之就是哈欠连天。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方煜觉得神清气爽的。
不过厨房里空落落的，没有了昔日的早餐味儿。
居然有点想念。
方煜醒来已经十点多钟，开了冰箱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还有这么多的鱼和杨梅，他怎么吃得完。
方煜拿了些杨梅洗净，装在透明的果盘里。
起得晚也不太想做早餐，想着等到中午一并解决。
十一点的时候，方煜起身进了厨房。
结果过了会儿，听见门铃又响了。
池枫还在给他点餐吗？方煜在围裙上擦干净手，走去开门。
看见外面的人时，方煜愣了神，手还搭在门把上忘了放下。
池枫冲他笑，“Surprise。”
“Sur你个头的prise。”方煜这么说，却往旁边挪了个位置给池枫换鞋，“你怎么又来了。”
池枫换上毛茸茸的拖鞋，是他之前特地买的，昨天收拾东西时忘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