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帷深下+番外(14)
“那你为什么不觉得这个避孕套是给你准备的?”楚璇坐在副驾驶上系安全带,她觉得以路长轩的自恋程度,正确的脑补应该是自己被他的痴情感动决定偷偷来买避孕套准备主动献身。
“难道你是给我准备的?”路长轩故作惊喜。
楚璇伸手打了他一下:“少贫!”
“哦,其实也没什么,”路长轩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我的前女友们无一例外都出轨了。”这话说出来,着实让路长轩觉得很尴尬,毕竟头顶飘绿可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于是紧紧闭着嘴,决定这一路上都不要说话了。
楚璇愣了愣,她实在没想到原来会是这个原因,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连刚刚的伤感都被冲散不少:“没想到你还有被绿妄想症。”
“实在是次数太多了,从第一任开始到最后一任,我都被绿习惯了。”路长轩说着,忍不住拍了一下方向盘。
“好好开车!”他又挨了一下。
楚璇看着他俊朗的侧脸,没由来地有些难过,他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连一个路过的Omega都能从信息素里感觉到他的情绪,但我不知道。世界上也有那么多甜美诱惑的信息素,面对着一个闻不到信息素的自己是不是会觉得很没有情趣?
“到了,”路长轩拍了拍她的手臂,“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估计他那儿正干柴烈火着呢,我不小心看到了,怕是要挖了我的眼。”
“快去快回,出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趁她不注意,路长轩又在她脸上偷偷亲了一下。
楚璇去了很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脸古怪的神色。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楚璇问他。
“知道什么?”路长轩装傻。
“江总和他继父其实是一对儿。”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楚璇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重塑了。
“他俩认识很多年了,江重行对他是真爱,爱得死心塌地的,柳清宵对他估计也是差不离,别把他们想成那种男盗女娼的人,”路长轩趁机抓住她的手,在她手上亲了一口,“你看,他们那么难都能在一起,我们俩闻不到信息素又算什么,是吧?”
这不一样,楚璇叹了口气,抽回手:“开车吧。”
第10章
“乖,你先去沙发上坐着,我把饭做好了就来。”
江重行头疼地轻轻掰着柳清宵环在他腰上的手臂,轻声哄他。他不知道原来每次Omega在发/情期的时候这么黏人,对之前柳清宵背着他偷偷打抑制剂的行为突生怨怼。
柳清宵睁着水灵灵雾蒙蒙的桃花眼看他,轻轻摇摇头,手上把他抱得更紧了。江重行只能速战速决,把做好的饭端出去,拽过黏在他背后的柳清宵把他按在沙发上:“吃饭。”
柳清宵还是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又伸手要去抱他。
江重行狠心地拒绝了,端起粥碗:“来,吃饭。”
柳清宵这才不情不愿地凑过,伸出粉嫩的舌尖来舔了一口。
最后饭没有吃完,柳清宵被按倒在了沙发上。
荒/淫/无度的发情期整整过了七天,第八天的早上,柳清宵醒来看见自己浑身斑驳的痕迹和睡在他身边的江重行,脸色僵硬。
“醒了?”江重行习惯浅眠,他坐起来看到柳清宵的脸色,就知道发/情期过了,“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
柳清宵想问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抑制剂,但又觉得这个问题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行了,今天你再休息一天,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给你做了早饭就走,”江重行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脏了的衣服我也洗好晾着了,晚上阿姨来了叫她帮你收了就行。公司那边我也打点好了,除了你助理,没人知道这件事。”
你对我真好。柳清宵想。他一把抓住江重行放在他额头上的手,借着这条手臂跪坐起来,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唇。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想干什么,或许是看江重行现在的神色太可怜,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想安慰安慰他。
事毕,柳清宵背对着他躺着,声音轻轻的:“你搬回来吧。”
江重行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搬回来,一个人在外面,生病了也没有人照顾。”柳清宵的声音轻得像是被风吹起的飘絮,却完完整整地落进了江重行的耳朵里。
江重行却想起来他突然去参加生日宴的事,现在想想,他可能是去看看自己的情况,或者像刚才那样劝他搬回来。
难以遏制的喜悦和满足充盈了他的心房,江重行翻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我要是搬回来了,你怎么办?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住。”
江重行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皮肤上,激得他瑟缩了一下。柳清宵想了想,把手搭在江重行横在他腰间的手臂上:“我也不走了。”
两人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江重行起床做饭。柳清宵等卧室的门彻底合上后,便披了件睡袍,躲进了浴室里,靠在洗手台边,拨了个电话。
没响几秒钟对方就接了起来:“清宵?”
柳清宵开门见山:“小衷,我发情期过了。”
“抑制剂打了吗?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秦衷只当他是例行汇报。
“没有,”柳清宵长出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这次是自然度过的。”
“你要怎么自然度过?”秦衷大概是没想到他会把自己说的话当耳旁风,嘀嘀咕咕了好久才突然反应过来:“是江重行?!”
“嗯。”
“柳清宵你特么是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万一你对他的腺□□产生一点排异反应,我就是飞过去都救不了你!”秦衷被气得肝疼。
柳清宵伸手摸了摸后颈腺体上那块光滑柔嫩的皮肤,叹了口气:“你放心,他没有标记我,临时标记也没有。他知道我很排斥标记,所以一般不会强迫我。”
秦衷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记得抽时间来我这里检查一下。”
“小衷,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治疗方案,”柳清宵的手猛地扣紧了洗手台的边缘,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我想试试。”
“你想好了?”秦衷语气郑重地反问,“这种治疗方法,开弓没有回头箭。”
“嗯,想好了。”
“行吧,”秦衷叹了口气,“那你抽个时间来我这里做个身体检查,我好给你定治疗方案。”
挂掉电话,柳清宵洗了个澡才出去。
江重行早就等在外面了,看他洗了澡,便找出吹风机插上电,拍了拍床沿:“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江重行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拨动柳清宵的头发,神色认真得像是在对待一个大项目。
“好了,”江重行关掉吹风机,“去吃饭吧。”
柳清宵起身下了楼,江重行跟在他身后。
西斜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落在餐桌上。江重行顺手从沙发上拿了个软垫垫在椅子上。看着他的动作,柳清宵难得地脸红了。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柳清宵放下碗,温声说:“你晚上陪我出去一趟吧。”
“好。”江重行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
等到两人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他们没有车——柳清宵平时是司机接送,江重行的车被李延开到路长轩家停着了。
“走路吧,走到别墅区外面就能打到车了。”柳清宵闷闷地笑了一声。
这笑声又短又轻,却还是被江重行顺利捕捉到了。他也勾起唇角,慢慢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柳清宵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江重行拉了拉他的围巾,“好久都没有听到你这样笑过了。”
柳清宵愣了愣,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开心过了。
大学时候的柳清宵还没什么城府,就是为人冷淡了一点,看着不好亲近,其实内里软得要命。
他的实习工作很好,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虽然每天只能打打杂,但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已经是获益匪浅了。
下了班,他在公司附近找了家咖啡厅坐下准备论文。上一次江重行把他接走之后吃了个晚饭,就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又把他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