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艳人生【CP完结】(26)

作者:魏丛良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np,我不高雅,我很俗的,谁对我好,我就跟谁。 我之前被人强制囚禁了整整十年 囚禁我的那个人是我大伯 ,他把我从家里带走,把我关在了他家的地下室里。他一个人住,没有妻子,他家其实离我家很近,都在一个小镇上。点击展开

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抢手机删照片。

我朝他嚎,你怎么不说一下,我丑死了,不要拍,删了删了。

他往后缩,平日里一副温驯模样的林朝堂被我推在沙发上,我跪在他身边,整个人都攀到了他的身上。

我去掏手机,他则反手捏住了我的手腕,我一惊,人已经被他圈在了怀里,我的脑袋撞在他的胸口,闷声一下,鼓膜在响,心脏却停了一秒。

林朝堂的手覆在我的后背,施加了些许重量,我不能动,也突然不想动,我们无缝隙贴合,他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还是那般温柔,像是月光,他说,立然,真的要删吗?我想和你有些合照。

他这是在装可怜吗?

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委委屈屈的?

我唔了一声,想要爬起来,却又因为后背上的手,而缩了回去,我只好昂起头,下巴搁在他的胸前肋骨上,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能不能让我有些准备,摆好姿势,我那样也太丑了。

不难看,很可爱。

他这般说着,覆在我背后的手向上移动,扣在我的后颈,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上,我呆钝的看着他,我问他,你怎么又吻我?

他问,不可以吗?

我支支吾吾没回答,又听他说,我喜欢你,就想要亲亲你,可以吗,可以吻你吗?

在我印象里,林朝堂总是那般中规中矩温柔有礼进退得到,看此刻,这么看来,却又不是。

我怀疑我是否未曾真实的了解过林朝堂,我撑起自己的手,放置在他肩膀两侧,我低头看他,应该说是打量。

我与他四目相对,他的喜爱他的情愫未曾掩饰,我一眼就能看穿,我说,我之前以为你不是那种会把爱意直截了当的人。

他听了,愣了愣,随后笑了笑,是苦笑。

他对我说,的确,我习惯了用曲折蜿蜒的方式去爱人,不擅长表达自己,现在能这么和你说话,也许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说,为什么?我不明白。

因为喜欢你,不能走弯路。

他抬起手,捋开我额角的头发,指腹的温度从脸颊一寸寸滑落,最后碾在我的嘴唇上,他沿着浅显的纹路细细抚摸,他注视着我,问我,现在呢,我可以吻你了吗?

我嘴唇微微张开,含住了他的手指。

我觉得他的爱意就如大海汪洋,我根本无法抗拒,我就是那在风暴中被摧毁的小船孤舟,我卷入其中,被他的洋流所包拢,我的四肢百骸都沉浸在这温暖之中。

我放纵着自己,我沉溺其中,我不再回头看,我想被他宠溺,被他圈养,被他所爱。

原来被人喜欢爱护的感觉是这般美好,我心中窃窃想着,自私着。

时间又以秒针跃进,冬日的萧索似乎并未那么难捱,来年的时候,林朝堂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

第30章

我本来是有机会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一块过年的,可现在他们成了一方墓地里碑石上的拓字,而我留守在人间,把自己的心口的洞捂着,模仿着常人一般去生活去爱,去试图不让林朝堂失望。

他说要带我回家,我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又不愿见他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我问他,可以吗?你的家人会不会不喜欢我?

林朝堂摸了摸我的头发,对我说,我很早就出柜了,他们都知道。

有多早?

十六七岁吧,还在读高中的时候。

我惊讶的看着他,林朝堂却是朝我潇洒一笑,那笑容像是轻狂像是不羁又像是林展,他说,谁没个年少气盛的时候呢?

我问他,你那个时候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我对于这个其实很好奇,因为如若不是大伯,我也许并不会与男人在一起。

我的成长是因为旁人作祟,生生把我的那棵树拦腰折断,可林朝堂呢?是为什么?真的是有人会是天生喜欢同性?

林朝堂看着我好奇目光,抬起手,手指撩起我鬓角的发,像是抚摸小动物一般,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他对我说,我初中的时候,便觉得自己和旁人不一样,有一次课间操的时候,和我一起打篮球的朋友撩起衣服擦着头上的汗,我就站在旁边看着。

林朝堂凑过来,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他说,然后,我就发现自己勃`起了。

第一次对男生的肉`体产生欲`望,其实无关于情爱,是我自己大脑作祟。

林朝堂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说,一开始我也会害怕,毕竟那个时候谁都不会来和你说,同性恋其实是正常的,于是我低沉了一段时间,后来机缘巧合,在书店买书的时候,找到了一本关于这方面故事的书。

我开始明白,原来对于我当时状况的情感是有名词可以来形容的,我不是异类,我只是爱的人不同。

我静静听着,又觉得是见到了另外一个不同的林朝堂,他和我说了很多,他经历过的事,有趣的繁琐的让他烦心的,他知无不言,都和我说了。

然后他问我,立然,你呢?我也想多了解一些你的事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抖了抖,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十年,并未对他提起过。

其实不是有意隐瞒,可又有哪个正常人,见了面,就会和人说,嗨,你好,我是徐立然,我曾经被我大伯囚禁了十年,请多多指教,对我好一些,因为我很敏感很脆弱容易发疯。

这也太可笑了吧。

而现在他问及,又似乎是给了我一个把这件事说出来的立场。

我不想隐瞒他,于是我便在心里组织语言,尽量把这十年简化,说的轻松一些。

我挠了挠头,我说,其实我的生活很简单,十二岁前,我大概还是个班级霸王,会欺负人,性格很差劲,十二岁后,我被我大伯带走,他把我关在他的地下室,我被囚禁了十年,前几个月刚刚逃出来,他被判了二十五年,这件事应该上新闻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

我觉得我叙事能力很差,语文功底还停留在中学,我看着林朝堂的表情,缩了缩脖子,我对他说,其实也没什么,十年很快,熬一熬就过去了,我现在逃出来了,虽然还是很倒霉,但……

后面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我被林朝堂狠狠按住,嵌在怀里,我无法呼吸,挣扎了两下,有听到林朝堂的颤音,他说,别把这件事说的那么轻松。

这当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只是我想走出来,走出来就得看开。

林朝堂抱着我,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我觉得我的骨头都快要拧在一起了。

间隔数秒,他向我道歉,他说,其实我都知道的,只是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对不起,是我自私了。

我摸摸他的脸,我告诉他,所有人都在劝我想开,让我觉得这件事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只有你和我说,这不轻松。

这的确是不轻松,旁人故作一切无事的状态让人尤其无法适从,所有人都和我说没事了,只有他说有他在。

我其实是想被关爱,是想被狠狠呵护,是想被人搂在怀里,看着那人为我哭。

林朝堂为我哭了。

我凑上去,吻着他的脸颊,把他脸上的泪痕咽下去,苦涩的味道。

我说,别哭了,你都那么大的人了。

林朝堂的耳尖红了,他望着我,问我,年纪大就不能哭了?

我抿着嘴,捧住他的脸,我说,可以啊。

我主动吻他,推到他,跪在他身侧,压着他的手腕,我学着他之前问我的话,我说,我能吻你吗?

温文尔雅谦谦如玉一般的林朝堂,被我弄得面红耳赤,他咬着后槽牙,看着我,我翘起嘴角,低下头,在他唇上碾过,咬过,像是动物谋食,叼着他的下唇,探入生涩的舌尖,搅动。

他允许我任由我这般胡作非为,我在他下巴、锁骨上留下咬痕,无规则无章法,他闷哼一声,无奈道,立然,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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