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听到转头看他：“你笑什么？”
戚泽摆摆手，捂着嘴：“没什么。”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慕问：“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
“早上十点，那中午就在外面吃了。”
“好。”苏慕懒懒散散的拉长字音，瘫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明天还会下雨吗？”
“好像是有小雨，带把伞。”戚泽把着遥控器换着台，“最近的节目越来越没意思了。”
“去玩游戏吧。”
戚泽答应。
“走去书房。”
书房四周都是书架，几株绿植，中间有一张圆桌，桌上两台电脑，以前苏慕会和他妈妈一起玩游戏。
“老大？我天，真的是你。我有多久没在游戏里见到你了。”李鹤筠感觉像是快哭了一样，“不行我要把这个日子记录下来。”
戚泽开口说话： “你好。”
“这么还有一个人？你是谁啊？”
“这是我男朋友。”
“什么！你谈恋爱了！”
“怎么？不行？”
“行，怎么不行。”李鹤筠问着戚泽：“兄弟，厉害啊，居然让老大这个万年只爱学习的人谈恋爱了。”
两人就这样愉快的聊起了天。
苏慕满脸黑线插嘴道：“你们能认真玩会游戏吗？别聊了。”
一声枪响，苏慕被击倒在地，全场静默。有点小尴尬。
李鹤筠狂笑：“哈老大哈哈哈，你倒了哈哈……”
“笑屁啊。”
戚泽默默扶起他：“小老师，要认真玩游戏啊。”
“……”
“滚。”
安静几秒后不知谁带的头又开始笑。苏慕莫名也想笑，他骂：“有病吧，笑屁啊。”
笑了一阵，戚泽咳一声：“好了，我们好好玩游戏，不笑了。”
三人笑笑闹闹玩了几把，队内语音传来一声女声：“李鹤筠！你还玩，你怎么不把自己眼睛玩瞎呢？你玩多久了……”
“妈——我不玩了，行了吧，别说了。”
“你俩玩吧，我下了。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骂八百句不重样的。下次一起玩。”
戚泽说：“那咱俩继续玩？”
“好，这把退了重开。”
……
“好了，别玩了，睡觉去。”
苏慕的床不大，两个人躺在一起稍微动动就会碰到对方。
在床上硬躺了会，苏慕小声问：“哥，睡着没？”
“还没，怎么了？”
“睡不着。”
“年轻人啊，真是精力旺盛。今年芳龄几何啊？”
“去你大爷的芳龄。”
“你什么时候生日啊？”
“十二月二十五。”
“哎哟，圣诞节啊。”
“小老师，你看我先你一步进入成年人的世界，叫声哥也不亏。”
“哥，泽哥，小泽哥哥，泽泽哥哥……”
苏慕叫了一连串的哥，叫的戚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上手捂住苏慕的嘴：“行了小祖宗，哥认输，别叫了。”
苏慕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挑着眉：“不是你要我叫的吗？”
“我错了我错了，招架不住。”
“哎你这个人真的是。”苏慕眯着眼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你最近都没背古诗吧。来背古诗吧，反正睡不着。”
戚泽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你认真的吗？”
“当然。”
戚泽挣扎下：“又没有书背什么。”
“我去拿。”说着掀开被子下床。
戚泽拉住他的手腕：“行了，乖乖躺着，我去。”
“就在书桌上。”
“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戚泽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只留下连绵的呼吸声。
苏慕听他没声了，扭头看着他小声自言自语道：“这就睡着了，诗还没背完。”
苏慕慢慢抬起身，眼神描绘着他的五官，看着他长长浓黑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
躺下身，看着戚泽越看越喜欢，慢慢蹭到他身边，钻进他的怀里，只听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苏慕呆愣愣的抬头看他，心脏乱跳。
“这是哪家的小朋友啊，要钻到哥哥怀里睡觉。”戚泽把苏慕往上提提，单手搂着他的腰，揉了把他的头发，“哎呦，我家的。”
苏慕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跳出来了，他问：“你怎么没睡着？”
“睡着了，怎么看你到我怀里。嗯？”戚泽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这样吧，给你一个晚安吻吧。”
“乖，张嘴。”
☆、第六章
第六章
苏慕蹭了蹭面前人的颈窝，意识慢慢回笼，唔，现在他枕着男朋友的胳膊，抱着男朋友的腰，在男朋友的怀里睡了一觉。想着想着不禁弯了嘴角，抬起头看看男朋友的脸。男朋友正低着头看他：“早啊，男朋友。”苏慕笑了起来。
戚泽看他的傻样问：“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开心。”苏慕的嘴角快咧到耳后根了。
戚泽看着他也笑了起来。
戚泽轻拍着苏慕的后背：“好了，别笑了，去刷牙。”
戚泽回房间换掉衣服，出来说：“小老师，我回家换件衣服过来接你去那。”
“啊？你还回去啊。”语气里的舍不得都快溢出来了。
“那你要跟我一起回家吗？”戚泽靠在门边上说。
“好啊。等我吃完。”
“慢点吃，不着急。”
穿街过巷，苏慕停下：“还没到吗？”
“快了，再过一个路口就到了。”
苏慕的嘴角耷拉下来：“还有好远啊。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戚泽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样子，抬手看表，还有时间：“好，我们休息一会。”
苏慕立刻坐在长椅上恍如废人。
戚泽在他身边坐下：“小老师，想喝什么？我去买。”
“可乐。”苏慕背靠椅背上，半阖着眼，慢慢悠悠的回答。
厚厚的云层边缘透出金色。
苏慕瘫在椅子上有一种想睡觉的感觉，看来是昨晚睡得晚了。忽而脸颊传来丝丝冰凉，刺的苏慕困意消散，他连忙移开，手背擦了下脸：“戚泽你幼不幼稚。” 说着去拿可乐。
“你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我不得让你清醒一点？”戚泽弯下腰看他挑下眉，“嗯？”
“还不是因为你。”苏慕愤愤，“昨晚突然那样，我能不激动吗？”
“你昨晚是激动到睡不着觉？”
“不，不行吗？”苏慕眼神飘忽不定。
“好巧，我也是。”戚泽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激动到凌晨才睡着。”
“不对吧，我看你很早就睡着了啊。”
“装的啊，宝贝儿。”
苏慕听见称呼不由得脸红，一手拍到他脸上：“别瞎叫。”
“什么瞎叫这叫实话”戚泽笑着拉下他的手，撑着膝盖直起身，“走吧。”把手伸过去。苏慕搭上去，戚泽拉着他往前走。
苏慕压不住嘴角，回握回去。突然戚泽停了下来，苏慕一脑袋撞了上去。
苏慕抬头看他，听他说：“男朋友，想牵手。”说着举起他俩相握的手，另一只手掰开苏慕的指头，十指相握。
“又问我？”
“不是啊，告诉你一声。”
苏慕盯着他傻笑。
走进店里，挑好衣服，学完穿后，店要关门午休了。班级的同学们急急忙忙挤进试衣间，换衣服。为了节约时间，两个两个进一间。
轮到戚泽和苏慕，他们走进试衣间，背对着对方宽衣解带。脱到一半，苏慕悄悄的转过头，结果对上对方的视线，他立刻回头，假装没看见的样子。
戚泽板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靠在墙上：“你刚刚转头想干什么？”
苏慕闭着眼睛不说话，一副生无可恋。
戚泽抵着他的额头，语气温柔：“睁开眼，我又不会说你什么。”
苏慕睁开眼，低顺着眉，心想，第一次偷看就被发现，好尴尬。
戚泽看着他一副想要钻进地缝的模样，失笑：“你要是想看就看，没什么。”
苏慕抬眼看他，眼镜滑到鼻翼处。戚泽看着他的模样越看越喜欢，歪点头，把眼镜抬到他的额头上，慢慢的舔着他的嘴唇：“乖。”
外面嘈杂闹耳，却盖不过此刻他心脏跳动的声音。苏慕攀着他的肩膀，站在他的怀里，感受心快跳出来了的感觉。
出了点，已是下午一点许。
“好饿，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