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问罗染自己的歌唱的怎么样,想看看这女人是不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又在听见他想象中理所当然的违心的夸奖他的话的之后实在是没了做下去的心情。
他妈的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夏川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但是也知道泡到自己对这傻姑娘来说意味着什么。
罗染能为了跟他上个床夸他,尚闻绍也能为了跟他上个床亲他跟他抽一根烟。
然后呢?尚闻绍拍拍屁股走了,接着舔他那个人渣男朋友。那罗染明天也拍拍屁股走跟她那闺蜜说已经成功睡到了那个绣花枕头主唱?
所以他走了。
嗨,但是真要细说的话哪来那么多理由,那时想那么做,这时想这么做罢了。
尚闻绍能随自己喜欢来找他上床,那他为什么不能随自己喜欢来找尚闻绍上床?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刚才头盔边划过脸颊的被晚风带着吹落的那一片叶子。自在地飞,胡乱地飘,能随着最细微的一点风向变化就改变自己的运动轨迹。是随心所欲吗?但真的随心所欲的那个好像又不是他自己。
他看见尚闻绍家的窗帘半掩着,窗户打开一半,偶尔没被拉上的那半截窗帘被风吹着探出窗外肆意摇摆。夏川记得那是白色带着蓝色和紫色条纹的粗纱窗帘,不太遮光,晚上睡前尚闻绍还会再拉上一层深色印着不规则墨彩图案的厚缎窗帘。假如那层厚窗帘尚闻绍忘了拉起来,在他旁边剪视频的自己一回头就会看见尚闻绍的脸上映出的轻微飘动的粗纱帘影。
他半靠着车座,拧开那小瓶的二锅头。这酒不贵,跟一盒烟差不了多少。他看见那烟旁边有这小瓶酒,二锅头三个字酒脱口而出了。等他付了钱拿到手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但是又觉得就算不抽烟喝点这个也行。
度数不低,喝到嘴里刺得他嘴边让罗染指甲刮得小伤口怪疼,但是喝多了也就麻木了。
他越看越觉得尚闻绍家那窗帘就像他那个人一样引着他过去,勾着他上楼,撩拨着他上床。
像那会儿礁石上的那口烟,像那会儿小房间里突然扣下的手机屏。
夏川把还剩几口的二锅头连瓶带酒扔进了垃圾桶。
他没心思喝了。
"你有病吧……我操!!!"
"你的烟呢?你的烟呢?嗯?"
他们说话驴唇不对马嘴,夏川只一个劲儿地问他。
尚闻绍被夏川按在料理台上。将将半米宽的大理石台子压根躺不下他,他只能歪着脑袋,肩膀下就是水池,半边身子悬空。
"……别乱动。"
钳住尚闻绍手臂的力气一再加大,夏川不断地啃咬他的乳头,连带着浅褐色的乳晕一起含到嘴里,舌头有力地去舔,去在那上面扭动,硬是想去撩拨尚闻绍隐藏的情欲。
这一点都不温柔。
但尚闻绍就是很受用。
不多时他脸上就布满潮红,腰部随着夏川舔弄的节奏而不住挺动。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受理智控制了,不管是乳头还是下身那物都立场不坚定地充血肿胀起来。
"操!!……你他妈别抽风行不行??"
尚闻绍还是想把夏川推开,他的手腕被死死按在台子上,只能用手肘去顶开去推开夏川的头。但任他怎么动夏川就是不放松,还愈加用力,他的背硌得生疼。
他穿的宽松的居家服,T恤短裤。上衣被夏川撩至胸口,短裤也在混战中被夏川脱掉了一半。他不想被夏川看见这样类似强奸的场面中自己还能硬起来,那就太丢人了。
"你他妈滚啊……我操……啊!!"
夏川的犬齿突然用力,不小心将尚闻绍的乳头咬出了血。但是嘴里突然散开的铁锈味也没能让他停止动作。他把尚闻绍的裤子拽下来,看着尚闻绍那根东西脱离了束缚弹到自己小腹上,然后还颇为得意地笑了。
嘴边沾着零星的血丝,笑的邪恶又狰狞。
"你这不是挺喜欢吗?"他说,粗暴地抬起尚闻绍一条腿用力向上折去把尚闻绍的隐秘都展露在自己面前,也不管尚闻绍是不是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后脑撞到墙上又丁零当啷撞掉一大片锅铲汤勺。"我看你这是十分兴奋啊。"他低下头用舌尖去舔了一下尚闻绍湿润的顶端,那已经晶亮的反光的龟头。
"我操!"尚闻绍的头被撞得很痛,他趁夏川分心挣脱右手抓起身边的锅子就反手就向夏川的头上砸去发出哐的一声巨响,然后他才丢下锅子按住自己的后脑勺,刚才那一下真是撞的不轻。"你给我滚出去!!"
他真不知道怎么才几天没见夏川就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操……"夏川甩甩头,尚闻绍下手也重,他本来就喝了不少酒,经这一敲更是头昏脑胀。"哈哈……"他笑了起来,两条剑眉拧做一团,"你不是喜欢吗?我操你的时候你不是挺喜欢的吗?怎么,现在就开始装清白高洁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看出夏川有点喝多了尚闻绍不想理他准备从料理台上跳下来把他赶走。"给我滚!"
"你休想……"尚闻绍还没完全从台子上下来,夏川两只手指并紧就往尚闻绍后穴里用力一钻,惊起尚闻绍一声惊呼。
"我操!!!!!!!"
痛,痛得不得了。
没有丝毫润滑,夏川弹了几年吉他长满琴茧的有力手指整根没入尚闻绍的股缝之间,用力抠挖。他的手指在里面扭摆挪动,找准那一点就狠戾刺激,尚闻绍身子都软了,眼睛里流下眼泪,铃口冒出前列腺液。他自己那硬挺上下颤动,在空中孤零耸立,倒是越来越粗大了。
又痛又爽,他真是恨死了这身体的本能反应。为什么他的本能会像他本人的感情一样这么下贱?
"你这不是挺爽的吗?"夏川边继续用手指抽插边打趣道,尚闻绍的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淫靡神情,眉宇间却不断表现出痛苦的样子。"你又躲什么?你本来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听着自己一字一句说出这样下流又伤人的话夏川只觉得心里像是伤口被酒精洒过,过瘾却刺痛。随后他将手指抽出把尚闻绍扛到肩上带至床前,然后卸货一样把他丢在床上。
尚闻绍终于缓过来一些,身下还是火辣辣地痛。他想从另一边爬下床却在还没动两下的时候又被夏川抓住脚腕逮到身边。
他的眼泪在这反过来调过去的折腾当中流了满脸。后背,腰际,前胸,后脑,还有身后的甬道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他不知道夏川突然发什么疯,疯狗一样地上门疯狗一样侵犯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你。"
随后夏川便用行动一再告诉他,自己没骗他。
一再让他怀疑之前那个轻吻他锁骨的会随着他的律动而挺动身形的温柔看着他的年轻人是不是从来就不曾存在。
把他拉回到床边,夏川掏出自己的东西,对准那被手指粗暴蹂躏过的肿胀不堪的穴口就着床头拿来随意涂抹了两下的手霜就捅了进去。
"操……你看,你这不是挺喜欢吗?"他又重复,两手依旧压制住尚闻绍的大腿,把它们分开到极限来方便自己的进入。
尚闻绍那儿温暖地包裹着他,他的每一次出入都能感受到那地方的不舍和欢迎,每一块软肉都像是有生命一般挽留着他,魅惑着他。
对嘛,就是这样才对嘛。
"尚闻绍,你就适合被这样。"
他凑近尚闻绍的耳边说,一下一下,撞击在他身上,把那两片屁股撞得通红,啪啪声响彻房间,连床垫都被撞得歪去了一边,床单都随着尚闻绍的的身体皱成一道道波纹般的形状。
痛会麻木。
从某一个点开始,尚闻绍觉得什么感觉都麻木了。如果真要说具体一点,可能就是在他以为夏川是俯下身来亲自己而夏川只是轻蔑瞥他一眼之后对他说那就适合被这样的时候。
他看见夏川的身后,茶几上那一束花还好好摆在那,他给夏川开门前还在摆弄它们。它们本来是尚闻绍买来准备送给演出下来的夏川的,然后跟他说一句小伙子真不赖。现在尚闻绍能越过夏川的腰际在他每次挺动的间隙看到那一朵色彩艳丽的玫瑰。
他看见自己奔跑着,还要小心不能让花束散掉。满头大汗奔走在街上,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他穿着格格不入的西装,踩着那双花了他半个月薪水买的唯一一双撑门面的皮鞋,不管会不会在上面留下不可逆转的折痕地奔跑。又看见自己穿过人群找到后台,拿着那束花看见夏川和漂亮女孩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