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饲养的学霸，黑化了+番外(5)
乔北染看着眼前的人那抹自以为和蔼的假笑，梗着心里的恶心，将申请表撕了个粉碎：“老师，我不想留级。谁和你说让我留级，你让她留去！我就想在你班里待着呢！”
乔北染直视着对方勾勾嘴角：“你们班同学气氛好，老师教学.....嗯，也还行吧，挺催眠的！”
“乔北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这是和老师说话的态度吗？！”班主任也不再掩饰，斜眼打量着乔北染，“就你这样的低等生，要不是家里有点钱，你能进二中么？你还不如早取社会上混日子么！”
乔北染最烦别人拿他家里说事，可偏偏他家里的那点破事几乎是街知巷闻！他幼年父亲早逝，母亲没出三个月就跟了个土大款远走高飞。他到今天都还记得，当时赵妍穿着一身红嫁衣，满脸喜庆得坐在小汽车里离开的样子。
乔北染被留给了他爷爷奶奶，除了每年存折上不断增长的钱，那个叫做“母亲”的角色，便从来没有出现过。
“乔同学，我和你母亲也是为你好，虽然她工作忙不能常回来......”
乔北染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duang几”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她不是我妈！我没妈！我也不会留级，我就赖在你们班，我倒要看看，明年你还能不能带上重点班！”
说完，也不管一屋子教室铁青的脸，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乔北染憋了一肚子的火，连自己死党冯召他们也没招呼一声，就转身翻墙出了校门。
市二中处于破落的老城区，白日里拥堵不堪，一直传言的校区改换到新城区的消息，每年都要在大人口中听到不下三次。
乔北染对于这个消息则不甚在意，他家就在拐三条街的地方。他习惯这片区域的老旧，这里白日喧闹、夜晚安静。最重要的是，这里也同样被人遗弃，长年累月的一成不变让他更加习惯。
出了校门，乔北染轻车熟路的拐进一条幽长的小巷子里。学校门口不可能没有网吧，就像红烧肉不可能不放糖这么简单。只是它隐蔽，是学生们之间不能言说的秘密，藏在昏暗老旧的弄堂里。
乔北染没走多久，就听到前方稀碎的声音传来。
“你从我蛋下爬过去，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乔北染没多大感觉，谁说校园是最干净的地方来着？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龌龊。
“你就是个臭要饭的！整体娘不兮兮的装什么B呢？”
“他那用装啊，他不就有嘛！”
半大少年大多对于未知的“性”有别样的憧憬，用于侮辱他人的话语中，总是尽可能的带上关于这些的龌龊与猥琐。
乔北染站在阴暗里，听着这些人充斥着内涵的笑骂，有些鄙夷的撇撇嘴。觉得这种人对白简直降低了他们“一霸”的格调，凝着视线望过去。四五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正围着个穿着本校校服的男孩子。
男孩子背对着他，一米七多的身高、背着深色书包的脊背铿锵笔直。单薄的背影却说不出的熟悉。
“你干什么？就你这样个娘们样，还想打我不成？”
背影少年刚抡着拳头就砸过去，就被半道接了胡，反被推到在地。
——真蠢啊！打架就算不撸袖子，也要先甩书包砸脸吧！遮住视线懂不懂啊？！
乔北染暗暗吐槽，不过很快他就吐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少年挣扎爬起来的脸——哦，去你母亲个小西瓜。
又是杨钦舟！
作者有话要说：乔北染：孽缘，也是缘！
☆、第 5 章（修）
表错白后，发现表白对象被暴击，怎么办？在线等，并不是很急~
乔北染颇为复杂地原地观望——是施以援手、还是就这么走开？
还没等他想明白，视线就与还未从地上爬起来的杨钦舟撞在了一起......
乔北染：“......”
说来杨钦舟也倒霉，今晚有事难得向班主任请假提前回家，却在半路被人个堵了正着。从那人悠闲看戏的态度，大概也不会来救自己吧？这样想着，便巴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要打就打，我还有赶着回家！”
乔北染简直都要被气笑了，该说这孩子实诚呢？还是傻逼？
几个混混大概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轮番招呼着拳脚上去。杨钦舟也不算太菜鸟，举着瘦不拉几的胳膊挡住自己重点部位，时不时还能在混乱中击中几人。
“这是什么？情书啊？”挨了一脚的小黄毛，从散落在地上的书本试卷中，抢过一封粉色信封，“老大，就个名字，要不要先看看是不是大嫂写的？”
“我去你大爷的，要是秦依爱的，我就把你小子的头给拧下来！”
乔北染心头一惊，该不会那封见鬼的情书还没被扔掉吧？！
“李疯子，网吧不好上了？就在校门口玩群殴啊？”乔北染人模狗样儿地从转角走出来，“晚上一起开黑去啊？”
打人的头就是那天操场抽烟的李峰。
“是染哥啊？”李峰似乎想起了这些日子学校的谣言，愣了一会儿，望着杨钦舟的脸，笑的有些猥琐，“染哥和这小子是......熟人啊？”
“......认识。”乔北染扫了眼，站得东倒西歪的杨钦舟。
“哦~”随着李峰发出个意味深长的单音，周围的几个人也开始轻声窃笑，“那染哥早说么？我就说怎么学霸还能旷课出来呢！原来是和染哥有约啊！”
“......”乔北染压着火没地方发，要是真和他们动手，倒像是多在乎这小子，找回场子呢！于是，只能转头呲了杨钦舟一句，“你说你个老师当世宠，不好好待在学校学习不好么？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屁事！”
“......”杨钦舟疼得小脸都白了，只能单纯靠着视线回击对方。
乔北染心还在李峰手中的信上面，根本不把对方眼神当回事。琢磨了个由头，冲李峰歉笑道：“李疯子，今儿怎么回事啊？我看着他也不像是会得罪人的人啊？”
“我那天不是和你说了，我在追个妹子嘛。”李峰睃了眼杨钦舟，“就是小学弟的同桌，呵呵......我不知道他和染哥你熟啊，还以为他要撬墙角呢！”
乔北染觉出李峰的话不对味，但却没想那么深远，更何况“同性恋”三个字，在那个年代还是被严防死守在柜子里的词。
“你和你那个同桌，”乔北染拎着杨钦舟的外套拽了过来，“你自己和他们解释！”
“......我们没关系。”杨钦舟垂着眼说完，倏地扯了个冷笑，“撬你墙角？稀泥都扶不上墙，还能有墙角？”
乔北染觉得这小子嘴可真够损的，拎着衣服将人来回晃哒了两下，呲道：“怎么说话的？你这是准备和人决一死战？”
从身体各处炸开的疼痛，让杨钦舟难堪的咬紧牙关不再说话。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莫名其妙被狠揍难堪点；还是在这里救场的人是乔北染，比较难堪点......
“我看这事是个误会，要不就这么算了吧！”乔北染耐心也快要告急了，心里翻来覆去想着用什么角度臭揍杨钦舟一顿，好能消气。手上动作却迅速，直接从李峰手中抢过信封揣进口袋，一气呵成，“东西我替你检查。学校也快要下晚自习了，人也被你揍成这个熊样了，就这样吧！”
“呵呵......”李峰咧出一口大黄牙，视线轮流在两人面上扫了半天，才扬眉道，“成吧，反正这事差不多，还真是误会......”
初秋清冷的老街上，只有几盏凋零的单色招牌霓虹灯，映着些弯月的亮光，依稀能看清脚下的石板路。
一高一矮两个少年侧身站在一起，距离明明不远，却像是隔着一整条难以横跨的银河。
“你说你，是不是念书把脑子念坏了？”乔北染斜眼瞪着杨钦舟，“就你这细皮嫩肉的小样儿，要是没有哥哥，还不够李蹦子一脚秃噜的呢！你装什么牛逼呢？你以为你有金钟罩啊，还是铁布衫？”
杨钦舟冷笑：“呵，你之前不是站那儿看的很自在么？”
“......我那是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杨钦舟讥笑的视线从乔北染的脸上一路漂移，又在对方裤子口袋上停留了几秒，垂手蹲在地上，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散落在地的东西。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有必要一定要救你么？你是我的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