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饲养的学霸,黑化了+番外(27)
冯召支棱着两只小胖腿,滑到何有言身边,他可能需要一点点保护。
☆、第 26 章
乔北染那边动作还挺快的,不一会儿拎着个靠背椅子和一叠塑料凳跑了出来:“坐那边,没烟。”
边说着边将塑料凳丢给兄弟,带着杨钦舟好生目测位置,找了个最平坦的地方放下椅子,“你坐着——你们快点过来啊!”
何有言一直没说话,抽了个塑料凳出来,单眼瞥了杨钦舟一眼,兀自说道:“你怎么天天跟拎个儿子一样?真当爹当上瘾了?”
“......你吃醋啊?”乔北染不少持久不退的热情,被何有言一句话消灭了。
“没,”何有言坐到两人对角,歪着脑袋打量人,掏出了个烟叼在嘴上,“你们...爱养儿子养儿子,爱下绊子下绊子......”
杨钦舟挑挑眉,未来得及说话,就听何有言朝着冯召那边看过去道:“召子说,不读了,过几天去外省打工。”
“什么意思?打什么工啊?我不同意!”
“你现在又不是我们班的,你不知道。”何有言是后来加入乔北染小分队的,刚认识那会儿还干过一架,揍人的功夫不比乔北染差,人还比乔北染成熟,却不知怎么的自愿投诚为小跟班。
此刻叼着根烟,云雾缭绕地眯缝着眼的何有言,让乔北染初次感觉到了——成长与成熟。
“秃子这段时间天天在班级,对我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上次月考,召子又是年纪倒一,发试卷那会儿,秃子当着全班面说召子,不太好听......”
“马勒戈壁的,他说什么?”乔北染扫了眼还在快乐点菜的冯召,插话进来,一副势必问出来的模样。
“.....不太好,人身攻击?是这个词吧?大学霸?”何有言朝着杨钦舟扬扬下巴,不屑地瞥过那张好看的脸,深吸了口烟,朝乔北染道,“这个也不是主要的,召子他妈脑子里查不来个瘤,别紧张,良性的。但还是要开刀取出来,手术完还得修养一段时间,总不能让他爸既开铺子,又照顾阿姨吧?”
乔北染生活环境到底单纯,他无法明白生活真正的样子,慌乱下捏上杨钦舟垂下的手腕,近似呆滞道:“我这还有些钱......”
“染哥,钱是个好东西,但是得自己有钱,才有出路。”何有言站起身捻灭了烧近尾部的眼底,扫了眼暗光中两人相交在一起的手,“我去划掉几个菜,要不然又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乔北染被那抹意味不明的视线所灼伤,倏地抽回手揣回衣兜里。
冬天快要来了,没有阳光照射的夜晚,气温陡然下降不少。乔北染低着头,兀自拢了拢外套,后又想什么什么似的,站起身拉开拉链,“冷么?我外套给你穿?”
杨钦舟一直注视着他,好似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站起身合上乔北染的外套,淡淡说道:“自己穿好,那桌,马上就要走了。”
“我......”乔北染不敢去看杨钦舟,盯着两人相对的脚尖,有些无措,“我不喜欢...这样。”
“以后不会了...”我会保护你,保护你想保护的所以人。
这顿饭除了冯召,所有人吃的都不怎么快活。临到分别,冯召笑嘻嘻地说出,乔北染一直不愿意面对的话。
“反正以后,我肯定是大老板!到时候,你们都来投靠我,我养着你们!”
狂风吹不散冯召咋咋呼呼的话,他还在说:“像大侄子这种,肯定是社会精英,到时候一出大学,我就招来!染哥就做闲职,天天给我和大侄子送饭,大眼就管财务,反正他那么抠门,今晚咕咚鱼都给我划掉了!”
乔北染朝着冯召踹了一脚:“你瞧不起谁呢?我凭什么要干个保姆伙儿啊!”
“因为你运气好!”冯召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乔北染,“虽然家里总有破事儿,但有杨奶奶帮你挡着、现在大侄子接棒,真的特别幸运!”
乔北染有些震愣住了,十多年来没人说过他幸运,无父无母的孩子,多可怜啊!周围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他也曾经是这样想的,可是今晚却无法反驳冯召的话。
生活的艰辛,好像从来都有人为他挡着。
回去的路上,只有杨钦舟还跟在乔北染身边,他一路不说话,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给与了他人一个既私密又不孤独的空间出来。
深夜公交车像个难得见到的幽灵,任凭乔北染和杨钦舟在冷风中站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见到一角倩影。
杨钦舟不急,擦着肩膀站在乔北染身边,终于等到装鸵鸟的人吸了一鼻子,才悄默默地伸手缓缓滑进对方口袋中。
十指相扣后,乔北染紧紧捏住杨钦舟略显冰冷的手:“冷?”
杨钦舟看了他一眼,牵着人躲进站牌后面,空置的手分外有力地将人按坐在后排的铁栏杆上:“这样就不冷了。”
说话,温柔地环抱住乔北染的肩膀,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乔北染垂迷的精神,被杨钦舟缓缓抚摸过头发的手逐渐安抚,吸了吸大鼻子,彻底岔开两条腿,一头塞进对方怀里。
“够了啊,抱着就抱着,别借机会蹭我一身鼻涕。”
“哼哼哼,”乔北染鼻音软软地怪叫几声,贴着杨钦舟更加卖力的蹭起脸来,“偏蹭,就蹭!”
“别乱蹭,有点痒.....”
杨钦舟含笑震动的胸口,让乔北染觉得特别有安全感,身为“染哥爸爸”的最后一次羞耻感也荡然无存了。松开双臂,别着杨钦舟的右手,环抱到对方腰上:“不开心。”
杨钦舟乐意惯着他,垂下头,嘴唇若有似无的略过对方头顶,柔声问道:“那怎么办?”
“揍人!干仗!”
“......”得,你染哥还是你染哥!
“一脚踹得老秃子,趴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乔北染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然后把冯召抓起来打一顿,打的他叫‘爸爸’!”
“他不一直叫你爹?”
“咦~下次见面,让他叫你‘娘’。”乔北染勒着杨钦舟,磨磨蹭蹭抬起头,咕溜溜的双眼被水雾染的黑亮,沉静地对视了半晌,才幽幽开口道,“我难受,要亲亲才能好!”
“只要亲亲么?”
“......那,吻吻?”
“正常说话,别泼油腻!”杨钦舟雷出一身鸡皮疙瘩,抵着乔北染的脑袋,俯下头去,“初吻啊,要伸舌头的哦。”
姗姗来迟的公交车,打着刺眼的大灯驶来又驶去,光明一闪即过,四周再次陷入昏暗。乔北染怀抱着杨钦舟,靠在公交站牌上,等炙热的唇瓣抽离,方才慢悠悠睁开双眼:“这样看你,好像很爱我的样子......”
杨钦舟不置可否的浅笑,复又低头在乔北染殷红的嘴唇上,“啾”了一下:“你觉得是,就是吧。”
“......声音好响噢,”乔北染砸吧了两下嘴,窃笑道,“果然是‘打啵’~”
作者有话要说:冯召:果然,我tm就是你们接吻的借口!!!
☆、第 27 章
周六清晨。
“小舟啊,你干啥呢?你别上手,烫着你!”
床上的乔北染微微转醒,嫌吵地抖了抖被子,整个人缩了进去。
“这儿哪要你个孩子忙,要不你去把北北那个大懒虫打起来!”
机智的乔北染,跟个蚯蚓似的蠕动着身子,挤到墙角,只想做个沉浸美梦的大孩子。
杨钦舟今天来的早,到没急着进门闹醒乔北染,之陪着老太太做了好些事,大清早就哄的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现在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帮着将早饭摆上桌子,便朝着乔北染的卧室走去。
杨钦舟轻声推开卧室门,又朝着身后的堂屋看了一眼,做贼似的反锁上房门,靠在门边欣赏这个大型毛毛虫。
乔北染估计是蒙着被子睡得不够安稳,时不时在被窝里拱动两下,一刻也安分不下来。
杨钦舟觉得有趣,挂着淡淡的笑容,也爬上床,俯着上半身压倒乔北染身上:“起床啦~”
“唔!!!...”这份热情的“礼物”也不知道压着哪儿了,乔北染闷哼了一声,挣扎起来,“干嘛呀,别搞啊,让我再睡一会儿!”
“睡什么啊,都九点了。”杨钦舟扒拉着被子,刨出乔北染五迷三道的脑袋,很是满意地上手捧着。
密闭的被窝霍然敞开了个大口子,带出了些独属于男性的淡淡荷尔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