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CP完结+番外】(89)
“你在做什么?”
阮佲在厨房问,早上眼睛不舒服,像肿了,后头也不舒服,“你做了粥?”
关闻鸠看了眼电饭煲,有些尴尬,“这个么……”
阮佲走过去,探头一看,哪里是粥,已经是白米饭了,“早上吃饭?”
“我想做粥来着,但是好像水放少了,就成了饭?”
“你……”阮佲突然笑出声,关闻鸠有些无措地看着他,阮佲越发笑得厉害,说:“关先生,看我手里40米大刀,我允许你先跑39米。”
关闻鸠侧头想了想,扛起人来说:“那不行,带着你一块跑。”
阮佲挑眉,看他那土匪抢媳妇的架势,肚子又笑疼了。
“关先生。”阮佲捧住他的脸。
“怎么了?”
“我就看看你。”阮佲说的是真话,关先生那么好看。
尽管他感觉到这世间从未觉察过的敌意,用着猎狗的鼻子捕捉到了他们两人的味道,并且终究一生也摆脱不了,但猎狗——与关先生煮成饭这件事来比,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关先生——我爱你。”
第65章 吹喜月(六)
店长的捧花,精准地划了一道弧线,降落到了小梁的怀里,一簇簇的满天星,众星捧月地捧着小梁洁白的面孔,小姑娘快感动哭了,阮佲和关闻鸠咬耳朵说这下好了指不定真的在去骑了骆驼后带了个大胡子美男回来。
人鱼线有这么厉害!
关闻鸠趁大家都没注意,拎着阮佲的手就按在自己腹肌上,说:“人鱼线。”
阮佲捏捏手指,挣脱开了,让他别闹。
“老妖精。”
谁知关闻鸠一言不发,倒是发了条短信过去,问:“老妖精爱你爱得舒不舒服?”
这一字一句的,叫人脸红,荤话一天比一天多,偏偏又正直,谁晓得这样一张优美的嘴唇在他耳边尽吐出些难为情的话,像春天飘着的温暖的柳絮,隔着薄薄的布料在背部挠痒。
又不知怎么条条的背脊被调教成盛满水的春湾,一圈圈扩散出去,细长的手指慢慢地转圈,搅成水底下隐藏的汹涌的暗涡,比往日敏感数倍,这会即便没这根手指作乱,也觉得沿着背脊线慢慢地吹。
阮佲红着耳尖,说:“少调戏人,昨晚还没弄够么?”
关闻鸠握住阮佲的手,放手心里晃了晃,“不闹你了。”
阮佲撇嘴,婚礼上热闹,又不似闹剧,店长男朋友又诸多对老婆的爱护,一桌子人起哄,唱着亲一个亲一个,两个人也不扭捏,店长亲完了自己贴上去说还要一个,小姑娘们偷偷笑,眼睛亮晶晶的,年纪小的不懂事,捂住脸,但又从手缝中,偷偷瞄,瞄出一点点躁动来。
长大后也要嫁这样的男人。
阮佲倒是想和身边的男人亲昵点,但不敢动静大,只在背后悄悄勾着手指,弯弯的一小根,可爱极了,貌似是两名关系好的朋友,却又不知这背后握住的手怎么个试探,从指尖的慢慢爬动,调皮地跳到手腕子上,小爪子蹬人在手腕内部的细肉上慢跑,跑出受不住的痒痒,痒成一小团红红的小气泡,在心里噗噗破成一个,后来又往下跑,跑到掌心,掌心上有纹路,通向五根手指头,阮佲的手指和阮妈妈一样,都是细细尖尖的,指腹很小,常被自己捏住吸舔,看着头顶晃碎的灯光,一个个透过指腹。关闻鸠的手指长,早觉得好看,却又灵活,喜欢跳舞,碰在一起了,就在阮佲小小的指腹上跳起来,缠着一起来,停歇时则包裹在了一起,在翅羽下蜷在一起。
这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在世人面前营造一个秘密基地,在基地里翻了天也没人管过一分。
小梁走过来,说我沾够了喜气,送你。
阮佲说:“真送我啊?”
“送你呀。”
阮佲想了想抽出一朵,眼睛手快的就别在关闻鸠的耳边,正是人比花娇,阮佲当场就笑了,小梁拿花挡住自己也在笑,阮佲又拿出手机要给拍下来,关闻鸠闭上眼站树底下让他拍,眼不见心为净,但这阔达的姿态让阮佲忍不住舔嘴唇,要是能亲亲关先生就好了。
他想他会先亲亲脸颊,摸到唇边,关闻鸠浮现一种明显的笑意,这样的笑意鼓动了阮佲内心蠢蠢欲动,他将人压在树干上,老实说他是比不过关闻鸠的,但是男人的纵容却常常使阮佲翘尾巴得意,因此他还能命令男人低头,自己把软软的嘴唇送过来。
一阵欢呼打断的脑海里的妄想,那头的关闻鸠早已睁开了眼落在了视线上,他知道小孩心里又转了起来,又艳昵又涩涩,阮佲果真移开了目光,抿唇不好意思,看向了别处,却又左右看看,忘了身后,趁人不注意,亲在了照片上。
关闻鸠看到了,只摇了摇头,万分觉得爱人可爱得不行,要仔细说什么,却也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了。
不会是什么看到毛茸茸的心肝都颤,也不是想上手摸上一把,那些都是轻佻的,而是旷日已久的将延续到从今往后的热度,他曾经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对方试探着伸出手,还不是那么确定地搭上他的手心后迫不及待地收拢。
小堂妹说他装大尾巴狼。
偷看了手机上照片,惊呼:“哇塞,你这也下得出手!不怕人爸妈砸了你车啊!”
她这么夸张地惊叹了一句,被大伯母敲了后脑勺,唠叨:“作业写了没?怎么尽事儿!”
“诶呀,我这不是看看我未来的堂嫂……呃?是叫嫂嫂吧?”小堂妹不确定,“诶,我这不是关心我哥的终身大事吗。”
“你哥的事要你操心?”大伯母翻了白眼,“怎么没见你其他地方起劲?专往这钻。”
“我往哪钻了!”
他哥回她:“是说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小堂妹跳起来要揍关闻鸠。
她妈妈像赶小母鸡一样把碍事的女儿撵到一边去,“我来看看,什么照片。”仔细一看,惊讶一声:“诶哟,不错,就是看上去小,成年了没?”
关闻鸠失笑:“哪能的,二十多了,工作了。”
“那我就放心了,这对方父母知道了没?”
关闻鸠点头,大伯母拍手:“可就好了,怕就怕不顺利,你平时工作忙,是该有个贴心的人照顾了。但要嘱咐你一句,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尤其是你们这种的,往日多多少少不如意的事,我呢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希望你作为年长的能让让,当然你们两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们是干涉不了的,若是好便记着,若是争执了千万念着往日诸多好,别下脸子,想想外头哪是那么能如你意的?等再过了些年纪,就知道年轻时候的气多半自己给自己找的。”
“我知道。”关闻鸠笑着说:“我爸妈也这么和我说,尤其是我妈,倒把佲佲看成我们家最小的孩子了。”
“胡说!最小的明明是我!”小堂妹反驳,关闻鸠告诉她反驳无效。
小堂妹就跳起来说:“老婆奴!就知道欺负人!”
“什么老婆奴,有这么说你哥的吗?”
“我又没说错,看他手机,全是一个人,站着的,说话的,坐着的,还有睡觉的,羞羞羞!”小堂妹撅屁股刮脸,都不知道学的几岁的孩子,这把在家的大伯引出来,黑着脸就训了一顿。
大伯母劝道:“这双休日的,孩子们都在,别老黑着脸。”
“难道我要开心着脸?”
“这话什么意思?又是谁惹到你了。”大伯母不解。
大伯也不管面子,直说:“我在里头都听到了,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事!跟个男人交往,也不怕别人知道了笑话!”
“大伯。”关闻鸠说,“他很好,我想并没有什么让人笑话的。”
“哼,好?好的话还能和男人在一起?我怕你们是失心疯了!这脸都不要了!”
关闻鸠不说话,却冷下来,大伯依旧在说,表达对于侄子的不满,更多的还是牵扯了未曾谋面过的阮佲,已将此人想成了天生坏骨的人,这男儿顶天立地,抚育家庭,不感谢父母养育之恩,早日成家繁衍子孙,却要学那些外头不好的东西,已是极大的不孝,更有将对方的家庭迫害,坏了好孩子,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