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CP完结+番外】(50)
阮佲尽职地抢在头一个点赞尾随其后的就是学乖了的店长,意思是凸现一下阮佲的孝心。
然而在美食美景面前,儿子的孝心已经是可有可无,阮妈妈沉迷在美景间,甚至连阮爸爸也成了一个道具——卖心卖力也得不到阮妈妈一记香吻的怨夫。
偷偷和阮佲抱怨阮妈妈,说不会拍照,阮佲见状不怎么热心地宽慰了几句,如同阮妈妈亲身所言,阮爸爸不仅不会拍照,还时常自满不自知,阮佲童年照就有一半毁自阮爸爸手中,一晃二十多年,阮爸爸依然没有长进,已经到了眼盲的程度,唯有这件事一直没有和阮妈妈达成共识。
即便他对着阮妈妈拿出的一张阮佲小时候被他拍的一张翻白眼呲牙鼻孔朝上的丑照,他也依然觉得是相机的问题。
爸,或许是妈妈觉得你拍得不好吧。
去你的,和你妈学的。
阮爸爸依旧不承认。
将阮佲说了一通,说和你说话浪费时间,电话费那么贵,真不体贴!
被挂了电话的阮佲一脸茫然。
店长拍着桌子笑,竖起了大拇指,阮佲把她的大拇指朝下摁了回去。
“让你说点好话,这时候傻了啊,哪怕拍了丑,你也得昧着良心说像嫦娥姐姐。”
"我是男的谢谢。"
"我知道,你也可以说自己是吴刚。吴刚多好,肌肉好看呢,哦我忘了,你没有肌肉。"
阮佲给她指明了一条方向,从柜台到门口,一览无遗,足够她麻溜地卷巴成一团圆润地滚出去。
真没爱。店长嘀咕一句。
她下午就要走了,临走前一天扒着阮佲说不放心男朋友。
为什么呢?阮佲给点面子给她。
有了戏台她就好唱戏了,思念之苦排山倒海淹没了阮佲,胡诌说:"分离才能体现你们爱情的浓烈。"
"你个单身大小伙还爱情的浓烈?"店长上下扫视了一圈,鄙视地看着阮佲。
"我是睿智的单身者,和你没有共同语……"阮佲本来抬着下巴,被店长一巴掌拍了回去。
"痛啊!"
店长又拍了一下。
下午店长打了车去机场,阮佲真信了她,以为男朋友年底了工作繁忙,请不出假来送她,这么可怜,阮佲即便伤着腿也要尽一尽友谊,陪着她一起打车去机场。
店长感动得一塌糊涂,要给他红包,阮佲推辞了几句,装的,店长执意要,阮佲就不好意思地说那你发吧,不用发太多,意思意思就好。实际上——有钱谁不要啊。
我哪里能只意思意思呢?店长握着他的手说,我一定给你一个大大的意思。
阮佲心都要动了,等在安检口前,好言安慰着失落的店长,想必依店长的性子是巴不得男朋友气喘吁吁地大步跑来一把将店长娇小的身躯,搂紧在了怀里。
店长曾这么许了这个愿,然而没有人愿意配合她这门演出,这时阮佲却心软的觉得要是店长男朋友真这么出现了就好了。
他嘴上安慰着,店长失落地看着阮佲的身后,不想是看见了什么,突然容光焕发起来,大约像是看见了她最爱的烤鸭,片片留着四溢香甜的油水,是对胃部极上的犒劳,传说中的男主角飞奔而来抱紧了店长。
像阵风似的,阮佲已经见到相拥的二人,恨不得为他们两人鼓掌,并且仍旧为虚幻的现实化转不过自己的脑子。
是店长的念力强大到将男朋友具现化?或者这一切只是店长的幻想,影响到了自己的判断?
"不是,是真的,真的人。"店长捏着男朋友的手指,回答阮佲。
店长如晴天的花,或者说更像是翠色蔓生的常春藤,已经缠在了男朋友的身上,互相说着体贴话。
阮佲在旁安静的发呆,直到店长腻够了才从男朋友怀里退出来。
"好了,去吧。"男朋友说。
店长叹了口气说真想把你带回去,可我爸嫌你膈眼睛。
明年就可以啦。男朋友说,总要膈应那么一次的。
店长亲了一口他,挥挥手恋恋不舍地过了安检,过了后还一步三摇的回身看着,只要店长看过来,男朋友一定还在原地成了一望妻石。
"你和我们店长感情真的好啊。"阮佲见此感叹。
男朋友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十分腼腆和他高大的身形形成了对比,"还好吧。"他的语气无不显示出骄傲。
"诶,像偶像剧一样的,你怎么赶到的啊?"
"这个……"男朋友尴尬地说道,"是她说想体验一把,所以我就晚点来了,等她消息说到哪里了我再出来。"
阮佲一句话噎住,刚走的常春藤瞬间成了蜘蛛丝,满满的撑死在心里,阮佲挑眉问假的?
男朋友点头,阮佲当即觉得自己白浪费了那么多心情,即便是烤鸭也挽回不了他与店长摇摇欲坠的友情。
男朋友见出阮佲脸色不大好,向他道歉,阮佲摇头说:"不,我要让她回来奉上大大的红包亲自给我道歉。不准通风报信。"阮佲看着这一名同伙,同伙男朋友不说话,默认了下来。
阮佲摩拳擦掌的,誓要店长付出代价,那头的店长开着满朵的花,在关机前给阮佲发了红包和一张照片。
照片是店长穿着仙女裙,眉心一点的童年照,后头跟着一连串的笑声,就连发过来的红包也是做成的截图样,阮佲坐在出租车上气出了一条皱纹,最后让店长与黑名单相见,彻底暗无天日。
店长不知死到临头,下了飞机就飞扑倒了店长爸爸身上,店长爸爸多日不见女儿,如隔三秋,又不见那碍事的大尾巴狼,当下满意得一同与店长开满了花。
阮佲生着气,店长一走就挂了休店牌子,直到小梁发短信过来,提前拜了年,阮佲才意识到这都已经大年三十了。
彼时他正瞪着眼让大牙把遥控器松开,大牙贼不拉几,就喜欢遥控器,涂上自己的口水,一叼就溜,不知羞耻地拱进丸丸的别墅,只进了脑袋,屁股还在后头,便以为藏得踏实,直到阮佲把它拎出来,无辜地眨着眼,这会知道错了,松了嘴,湿淋淋的遥控器沾着口水,阮佲碰也不碰,大牙伸爪子往前推推,推到阮佲眼前。
你怎么不要啊?
阮佲在大牙的眼睛里读出这条讯息,丸丸从脚边窜出来,审查着别墅门口,别被傻狗撑破了。阮佲拍拍地板对大牙说:"你看看,丸丸都嫌弃你!脸这么大,要你何用!拿来气我。"
阮佲使劲拍着地板,向大牙表达自己的愤怒,大牙也不晓得听没听懂,耷拉着耳朵,阮佲生气,它还拉爪子,阮佲哼了一声换了个方向,大牙也跟着转,阮佲抱起丸丸转到另一边,大牙吃醋极了,索性扒在了阮佲另一条胳膊上,怎么赶也赶不走,一张脸瘫在其上,像鸡蛋饼,阮佲嫌弃的一起抱在怀里。
关闻鸠年底忙,大年三十闲下来才去了大伯家吃年夜饭,只是远在国外读书的大女儿没能回来,桌上只有四人,席间吃饱了饭,正是闲适说话的时候,大伯老研究,吃好了饭就该守在电视前了,只是如今人来说,大年三十已经不仅仅是春节联欢晚会这么简单了,因此当关闻鸠说想打个电话时,大伯就有些不满,不满了后便想起如今他也三十有成,却未成家,小弟一家也不急,这大伯也是无法理解,这年从研究院忙过来,正是时刻拿出大家长的姿态,关闻鸠不急,他说什么关闻鸠就不紧不慢地回答,挑不出什么错来。
大伯母端了果盆来劝,堵了大伯的嘴,当下叹息几声不说话了。
关闻鸠打了招呼去阳台打电话,隔着玻璃看里头正如雾中看花,外头冷却鲜活,鲜活得如同郊外炸裂的烟火,已经有人在放烟花了。
半空中碎裂成一朵,从手机里传来阮佲的声音,随后便是大牙,大牙和他争,不让人听电话,阮佲诶呀一声,关闻鸠就听到大牙叫着,阮佲只来得及说一声等等,转头训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