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包邮(19)
是不是要先起来洗漱一下,这样趴一晚上会生病吧?
“啊!”方煜低声喊了一声,不想动啊!
狠狠心,咬咬牙,双手往chuáng上一撑,然后又摔了下去。
起chuáng失败!
失败就失败吧,不起了!
趴着就趴着,生病就生病,都不管了!
不知道又趴了多久,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方煜耳朵竖起来,又听见一阵动静。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立马不困了,也不懒了,起身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
是谭啸!
谭啸回来了!
方煜急匆匆的穿上鞋,拿着羽绒服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往身上套。
谭啸离的老远就看见二楼卧室的窗户透着光,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方煜还没睡?
还在等他?
谭啸心里涌上一股暖流,驱散了一身的寒意,加快脚步走了几步,抬眼看见自己的车还在大门外面停着,无奈的笑了笑。
先是把后备箱的烟花搬了出来,才搬了一箱,就看见方煜从楼上冲下来,一步蹦三级,最后一蹦还踉跄了一下,往前冲了两步才站稳了。
跑到谭啸面前,方煜又哑巴了,不知道说什么,手指搓了搓衣摆,gān巴巴的说:“你回来了。”
“嗯,”谭啸回答,“怎么还没睡?”
方煜嘿嘿笑了两声,傻里傻气的,“下午睡多了,还不困。”
看谭啸忙进忙出的去搬烟花,拍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真是乐傻了不成?
谭啸按住方煜搬箱子的手,从他手里接过来,“我来。”
“没事,就搬个烟花,我搬得动。”方煜说。
然而无论方煜如何推销自己,谭啸都不为所动。
方煜只好跟着谭啸身边打转,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多话说,在谭啸搬第三趟的时候,方煜终于发现了不对。
“什么味道?”方煜抽了抽鼻子,眼睛盯着谭啸的左手臂。
谭啸侧了一下身子,挡住他的目光,冷冷的说:“没什么。”
方煜不信,非要绕过去看一眼,谭啸按住他,“真没事。”
方煜皱眉,“没事就让我看看啊!我看一眼怎么了!”
拨开谭啸的手,方煜一把抓住谭啸的左手,听见他几不可闻的一声呻|吟。
方煜深深吸了口气,将人带到大厅,把灯打开,只看了一眼,就让他红了眼。
谭啸就怕这个,赶紧将手臂抽出来,扯了纸巾擦了擦,安慰道:“没什么,这都是别人的血。”
方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谭啸穿的是件黑色的外套,左臂上的血迹已经暗沉,并不怎么明显,但还是能看出来大片的血迹,很多。
方煜沉默着,眼里还带着湿润,一声不吭的扒开谭啸的外套,放轻了力气把他毛衣往上撸了撸。
左臂上一条狰狞的伤口就这么大咧咧的呈现在方煜的眼前。
谭啸放弃了挣扎,右手摸了摸方煜的头发,声音温柔,“没事的,伤口就是看着吓人,不严重。”
方煜低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谭啸,吼他:“你是傻bī吗!伤成这样还去搬箱子!你是不是嫌伤的不够啊!”
谭啸裂开嘴笑了,会发脾气就好,要是真一直不说话,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方煜瞪了他一眼,开始赶人,“去楼上,下面冷死了!”
谭啸往楼梯方向走了两步,见方煜还站在原地,问他怎么了。
方煜看他,“附近有药店吗?”
“不用麻烦了,家里有药。”谭啸往楼上走。
“哦,”方煜闷声闷气的,“你先上楼,我去把烟花搬下来。”
谭啸停下,站在楼梯上回头看他,“放那儿吧,我明天再搬。”
方煜又皱了眉,“你有病啊!受了伤你还想gān什么!搬个箱子又累不死我!”
小孩像炸毛的幼畜,全身的刺都立了起来,龇牙咧嘴的瞪他。谭啸识相的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
谭啸上了楼从chuáng下面的柜子里拖出来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拿了酒jīng纱布什么的,自己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缠了两圈纱布,用牙咬断了。
这样的伤不算什么,至少和之前在部队里受的伤不能相提并论,可是还是吓到方煜了,让小孩替他担心了。
谭啸皱了皱眉,把手机掏出来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传来一个瑟瑟的声音,“谭哥?”
谭啸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惹了麻烦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帮你。”
那边愣了一下,迟疑的又喊了一声:“谭哥……”
谭啸没理会,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
谭啸坐了一会儿,方煜还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