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幼稚诶/拳击哲学+番外(100)
顾纳兰拿性器的顶端磨了磨窄小的入口,一倾身顶了进去。
“啊...”易霄顿时仰起了头,眼泪在眼眶打转,好涨...而那最敏感的一点似乎也因内壁的收紧格外的凸显,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激到战栗...他无法克制的急促喘息着...
顾纳兰突然有些心疼,他怜惜的吻去易霄眼睛里的湿痕,慢慢退了出来。
“别走。”易霄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腿也缠的更紧。
顾纳兰低下头,轻轻吮吸易霄胸口伤疤附近的皮肤。他太心疼了,这一道疤好像在他心里剜下的肉,比疼在自己身上还要严重百倍。“对不起,小易。”
易霄长腿勾着他的腰,把他拉近了几分,手扶住那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狠狠捅了进去。
“啊...”他急促的尖叫一声,手指抓着顾纳兰的后背的衣服,越收越紧。
“放松点...”顾纳兰低低道,一边用手帮他撸,另一只手不停的安抚着他的后背。他觉得紧的要被夹断了,像一层层奶油甜蜜的包裹着,在他不断发动的攻势下慢慢融化。这是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他无法收敛自己的欲望和占有,只在一下下的撞击中发泄着这么多天来的思念...
“你慢点...啊啊啊...”不是说好的有分寸吗?他只觉得顾纳兰用力的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顶穿了。易霄哭叫着,“不要了...不要了...我...啊你出去...”就在他意乱情迷,看不清眼前事物的时候,顾纳兰慢慢停了下来,但依然留在他身体里。
易霄喘着粗气,瞪着他,只见顾纳兰把他的手从肩上扒拉下来,紧紧攥在手里,猝不及防,右手无名指上就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易霄聚焦视线,待看清后,眼眶又湿了...
那是一个样式简单的银戒指,没有太多的装饰,表面尽量的光滑,却还是可以看出这是手工制作的。
“顾哥...”他颤着声音问,感受两人连接处的热度和跳动...“你...亲手做的?”
顾纳兰没说话,把另一个指环放在易霄的指尖,拉着他的手,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他吻去易霄克制不住的眼泪,像是甘露一般甜美。双唇紧紧贴着那微微张开的柔软又颤抖的唇瓣上,吮吸着。
他加速动了起来。
这一刻,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带着戒指的两只手紧紧相握,无名指连着心,世界上最近的距离。
...
又一周后。
“顾哥!你看我这样穿,会不会不太正式?”易霄换了件黑色的休闲西装,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
顾纳兰无奈,“小易,你这样穿太热了,把外套脱了吧。”
“唔,好吧。”易霄有些不情愿。“那现在可以了吗?”
顾纳兰走过来,看着镜子里两人整齐的着装,站在一起很登对,黑色显得庄重。“他们会喜欢的。”
开车来到城郊的陵园,两人拿上花和祭品,到了顾纳兰的父母和顾老爷子墓前。
两人扫了墓,顾纳兰拉着易霄跪下。
“爸、妈,我带着我的爱人易霄来看你们了。12岁那年,你们走了之后,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剩我一个人了。幸好还有爷爷一直照顾我。但是我总觉得我还是一个人,不管做什么,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孤独。直到遇见了易霄。
在我眼里,易霄是个小孩子,最开始连调味料都不会挑,明明还是学生的样子,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想法也很幼稚,偏偏要装老成,讲话老气横秋的。但他也会瞒着我偷偷去看爷爷,会给我很多惊喜。他就像,很突然的一束光,激起了我沉睡已久的热情。我的生活似乎没有那么平淡了,我又得到了全世界。”
“退伍之后,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再不会因为救一个人而受伤了。”顾纳兰看了看右手腕外侧,七八厘米的伤,以及右手臂上新痊愈的疤痕,轻轻抚摸着那突起。“但是我遇到了他,我可以为他不顾一切。我们互相猜疑过,伤害过彼此。但是现在我很确定。那天易霄一直相信我会去救他,我也确实会,不管在哪里...
我带他来看你们,我想告诉你们,我很爱他。今后的时间里,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都想和他有个家。你们一定会祝福我们的,对吧。”
“叔叔阿姨,还有爷爷,对不起,我之前不懂事,做错了很多事情,误会过纳兰,伤害过他。但有一点我很确定,我爱顾纳兰,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易霄郑重的发了誓。顾纳兰又何尝不是他的一束光,一次又一次把他从黑暗的深渊里拯救呢。
从被父母保护的很好,到遭遇了明枪暗箭,回过头才发现自己曾经是那么幼稚,而现在他仅存的天真,被顾纳兰保护的严严实实。
无数次,顾纳兰朝自己冲过来挡在面前的身影,他站的笔直宛如灯塔,一点点指引自己,他低头为自己下厨的样子...
他也想有个家。
最开始荷尔蒙的吸引,而后是怦然心动的爱情,最后变为坚如磐石的亲情,成为世界上最牢固的存在。他的归宿。
顾纳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用花藤编的指环,轻轻套在易霄的无名指上,和之前那个银戒指重合在一起。
易霄举起来,对着太阳看了看,“顾哥,你很幼稚诶。”
“如果是你,我愿意陪你一直幼稚下去。”
(正文完)
第69章 番外一 袁维
顾纳兰,我全身都脏,只有心里一点干净,都给你...
“维维,再...再过来一点儿...让我抱抱你...”那个女人瘫倒在病床上,无力的说。
他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凝视她良久,轻轻把头靠在她怀里。才发现,她的胸脯远没有记忆里那样柔软,而是贴着肋骨,嶙峋着。
他恨这个女人。可是这个时候,又无法克制的意识到,他爱她。
没有父亲这件事情,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已经足够锉磨掉他所有的自尊心了。而他的母亲是妓女这件事情,简直让他坠入无底深渊。他记得童年的时候,经常听见隔壁卧室传来奇怪的呻吟哭喊,饱含爱欲的,有时候是哭求。他只想把头埋进被子里,或者干脆聋了,什么都听不见。
早晨起床,母亲为他准备好早晨,冷冰冰的放在桌上。如果运气好,一大早和她打了照面,她也必定是脸色蜡黄,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气若游丝道,“维维这么早要去上学啦?”
他落荒而逃。
空气是清新的,小镇的每一个早晨都充满美好,让他觉得自己身上那件发黄的校服也是。
他远离人群,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那些无端的指责和厌恶。
班长来收他的作业,一脸嫌弃的用食指和无名指捻着他的作业本,嘴里发出奇怪的“啧啧”声,然后“哎哟,不好意思啊,没拿稳。你的作业本太脏了...”周围哄笑声里混着几句“妓女的儿子就是贱啊...”
他走过去把本子捡起来,放到最上面,立刻有人冲过来,“哎哎哎,别把我的作业本放第二本!和他的挨着,我怕得病!”
他沉默。没有一天的心情是好的,他像濒死的鱼一般无力挣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徘徊在学校的后巷。那里肮脏、恶臭、卑贱。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免不了遇见恶霸欺负路过的学生。他就躲在暗处偷偷看,然后心里暗爽,居然有人和他有一样的遭遇。
不,自己惨多了。他仰着头叹口气。
那天恶霸终于收保护费收到了他头上。
他坦然把兜里的十块钱交了出去,“我妈的卖身钱。”
那四五个恶霸愣了愣,没见过这么配合的,突然嘎嘎大笑起来。
“哦,你啊!”其中一个矮胖的道,“我知道你,我爸睡过你妈。”
他冷冷看了那人一眼,转身要走。
“别走啊。”突然一条长腿蹬在他身边的墙上,领头那男人痞痞笑,“跟着哥哥们吧。”
“杰哥?有没有搞错?就他这么瘦不垃圾的弱鸡样儿?”另一男人道。
领头那人瞥那人一眼,“你有意见?”
“没...没有...”
“不感兴趣。”袁维冷冷打断道,绕过那腿径直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
他还记得那天傍晚回家,发现女人不在。说来也奇怪,她这样的职业,白天应该好好休息。
接近晚饭的时间,女人进了门,唇色比平时更加惨白。“维维,”她说,“我...我...”她眼里含了一汪泪,突然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