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丝袜(11)
周琰在桌子底下偷偷蹬掉了皮鞋,伸长了腿去够白鹤翩的腿,踮着脚尖踩在他的鞋头上。
白鹤翩没有避开,只是抬起眼睛从镜片上方淡淡扫了周琰一眼。白鹤翩觉得这孩子不是一点点傻,恋足的不是他自己吗?这算是什么玩火自焚的招数……
周琰被他这一眼看得又是一阵怂,内心慌得一批,表面还无所畏惧地瞪了回去。
足心是柔软,皮鞋是坚硬。他踩着白鹤翩的坚硬,一点一点划过去,去碰触他的柔软。他的脚背在白鹤翩的脚踝上打转,脚尖来回磨蹭着白鹤翩的跟腱,然后挑起他的裤脚,轻轻悄悄地往他裤子里钻。
白鹤翩的小腿有点凉,周琰贴上去的时候缩了一下,忍不住绷紧了趾尖。其实他没见过Captain的小腿,Captain最多只露过脚踝,于是他默默闭上眼睛,通过脚下的触感幻想Captain的小腿,肌理紧致,肌肉纤长,肤质也比想象中细腻一些。
于是还没来得及把白鹤翩弄硬,周琰自己已经硬得不行。
白鹤翩被他又踩又夹又磨又蹭,一番折腾下来竟然岿然不动,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解说报告的时候也是滔滔不绝、行云流水。
到最后一个版块了,白鹤翩突然动了。他左脚猛地一翻,横着往下一捋,竟然把周琰两个脚腕一齐踩在了脚下。周琰没穿鞋子,被白鹤翩硬邦邦的鞋底猛地踏在下面,又是懵又是痛,忍不住挣动了两下。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白鹤翩也认真了起来,更用力地碾了下去。周琰脚一别,麻筋刚好撞到地上,瞬间半条腿都酥了。
可怕的是,刚刚桌子底下那么一番动作,白鹤翩看起来还是云淡风轻,脸色丝毫不乱,声音都没抖一下,没有半点迟疑和停顿。
周琰两只脚腕都被白鹤翩一脚踩住,本能地并起双腿。白鹤翩的右脚像长了眼睛一样,非常灵巧地钻进他脚踝之间的缝隙里,然后一路往上将他两条腿生生劈开。
周琰又一次在白鹤翩面前敞开双腿,脚上的麻劲儿已经过去了,他可以挣脱开白鹤翩的桎梏,或者更简单一点,他只需要将座椅往后滑开就可以轻易摆脱。可是他没有,他甚至往前蹭了一点迎了上去。
周琰的办公室三面全是玻璃,百叶窗低低垂着,却没有遮蔽严实。他们转过头就能隐约看见外面的工位,同样的,外面的同事也能透过缝隙看见他们的身影。
谁看都会觉得他们正隔着办公桌面对面谈公事,谁也不知道桌子下面,他们的身体以这种方式相系在一起。
白鹤翩的足尖攀上周琰腿根的时候,周琰控制不住哼叫出声,他忍不住合起腿,夹紧了白鹤翩的脚腕。
这是一种无声的应允,是迫切的邀请,是欢迎、是渴望、是请求,也许还是乞怜。
他粉白的脸上透出不自然的、酒醉般的绯红,蓝色的眼睛像夏夜里的星空,闪着亮晶晶的水光。他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他的Captain,他曾经那么爱他的不真实,现在他又如此爱他的具体。
可是Captain不看他,Captain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他不接受他的邀请,也并不打算予他垂怜。他结束了他的工作,而后很冷静地抽开了自己的小腿。
“周总,报告我讲完了。昨天结束的峰会还有一点收尾总结工作需要处理,我就先出去了。”白鹤翩站起来,留下独自勃起的周琰,毫不留恋地转身出去了。
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他们只是中规中矩地谈了一会儿工作,一切都是周琰一个人的错觉。
周琰不知所措地呆坐在原地,目光追着他跑,等他关门出去了才反应过来:“白鹤翩你敢跑!”
白鹤翩当然敢,最后周琰在办公桌下面偷偷握着自己的阴茎打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傻逼。
第13章 桌下私情
周琰的左手隔着西裤盖在自己腿根,那里已经顶起了一个高耸的小帐篷。他的手心包着那团半硬的东西,轻轻重重地按压揉搓,那里很快又胀大了一圈。
他不是在卫生间,不是躺在沙发上,甚至不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这是一场讨论与缅甸合作项目的专题会议,公司的高层几乎都在场。
此刻,周琰的手心正覆在自己身下,而白鹤翩的手心则扣在他的手背上。
一开始分明是周琰去招惹白鹤翩的。他伸着手摸到白鹤翩的拉链头,可惜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下一秒手腕就被白鹤翩反手一抓,按了回来。
——于是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白鹤翩正在发言,这个项目是白鹤翩在跟进的,他和周琰两个人并肩坐在会议桌的一端。白鹤翩在左,周琰在右。周琰为了掩人耳目,虚张声势地将右手架在了桌上。
周琰已经没心思听白鹤翩在说什么了,他心中生出一些畏缩,想抽开手,可是白鹤翩力气奇大,把他抓得死紧。周琰跟他暗中较劲,用了全身的力气往后缩。没想到白鹤翩故意炸他,突然松开了手,周琰猝不及防,左手咚一下撞在桌子底下,疼得他差点原地跳起来。
这一声闷响果然引来了全体人员的注意,在人们或惊讶或好奇或探寻的微妙目光里,白鹤翩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状似体贴地问他:“周总没事吧?”
周琰扯出一个无比僵硬的假笑,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没、事!”
周琰把手收回来放在腿上,白鹤翩却又反过来招他,温热的掌心贴到他手背上。周琰刚刚被他戏弄,手都撞麻了,翻手在他手心里狠狠掐了一下。可是白鹤翩人比他高,手也比他大一些,一展开手指就把他整只手攥在里面。
白鹤翩一边冷静地介绍和分析方案上列出的种种数据,一边在周琰撞疼的手背上轻轻揉了揉。周琰被他揉了几下气就消了,又心猿意马引着他的手往自己双腿中间摸过去。
白鹤翩的手包着周琰的手,周琰摸索着解开自己的扣子,又去扯自己的拉链。他很急迫,怕白鹤翩等得不耐烦了会把手收回去。
隔着一层超薄内裤,周琰半握住自己硬挺的阴茎,几乎能感受到上面起伏盘绕的青筋。手里的东西微微跳动,周琰意乱情迷,已经顾不上羞耻,小指一挑把内裤勾了下来,那东西没了束缚,瞬间急不可耐地弹了出来。
周琰手腕一翻去抓白鹤翩的手,拢着他的指头握到自己的茎身上。现在换成周琰覆着白鹤翩的手背,操控着白鹤翩的手来抚慰自己。
白鹤翩的手不算凉,但周琰的体温颇高,他像枯野渴慕着一场淋漓雨水,忍不住微微抬起屁股往白鹤翩手心里撞去。
周琰的拇指扣着白鹤翩的拇指,食指扣着白鹤翩的食指,按到自己的阴囊上,又揉又捏又搓又弄。
他抓着白鹤翩的手抚摸自己,他的耻毛轻轻擦过白鹤翩的手掌,白鹤翩的指甲似有若无地刮过他的柱身。
他捏着白鹤翩的指头握成一个小圈,用又圆又粗的龟头慢慢顶进去。白鹤翩不太配合,很快就松开手。周琰又把他的手指重新拢起来,一定要他箍紧自己。
周琰又把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黏黏湿湿的汗水。他的秘书很有眼色,以为周总是太热了,准备去调低空调温度。周琰心里一惊,怕秘书走近了看出些什么,愣是用眼神把人家给瞪了回去。
会议还在进行中,白鹤翩的发言简直没完没了。周琰十分难耐,却不敢做出太大动作,只能非常克制地、很小幅度地、微不可见地轻轻晃动着腰肢,一下一下撞击在白鹤翩的手心上。
这整个过程,白鹤翩都没有任何动作,既没有迎合,也没有反抗,像没有骨头一样任由周琰捏着他的手随意摆布。
周琰被他“摸”得意乱情迷,眼前一阵阵发白,已经快要到达顶点。白鹤翩却忽然反客为主,四指一张掐住他滚烫的阴茎,拇指的指腹按在了马眼上。
周琰差点闷哼出声,呼吸猛地一沉。他这时才意识到周围安静得有些不正常,白鹤翩没有再继续无聊的发言了,而是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不止是白鹤翩,整个会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他的身上。
周琰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强作镇静地问白鹤翩:“怎么了?”声音里透出不自然的嘶哑。
白鹤翩依然是神情自若,好像此刻他们桌子之下的私情、不为人知的苟且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