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11)
穷山恶水的地方,乡下人总是觉得,谁声音大,谁就有理,德盛是懒得和他们闹,怕吓着应怜,也怕他们一急把园子毁了,要闹就去村长面前闹。
德盛终于开口了,“地契。”把地契往众人面前一推,不认识字的也凑到前面来看,还抓着旁边的认识字的人,“念念,念念。”
地契一拿出来,眼红的村民都悻悻的不嚷嚷了,德盛收好地契,“我家的地,我想怎么弄都行。还有村里的地,我现在没空管,谁要是趁机占便宜,别怪我翻脸。”
最后这几句话,是说给老是打德盛家地主意的人家听的,以往就算占了德盛的地,只要留给他家够吃的粮食,德盛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下突然拿上台面来说,那几个嚷嚷的最凶的,都别过头,纷纷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青天白日被德盛打了一巴掌,赶紧都做鸟兽散。
德盛不想争什么,以前是觉得没必要,他光棍一个,现在不行,他退一步,别人就觉得他家好欺负,就连着对应怜,说话都带着刺。
刚刚一群村民上来,把应怜吓坏了,德盛没让他跟着去,叫应怜在家里等他,德盛娘也跟着着急,怕不是德盛的园子以后弄不成了。
“娘,小怜儿。”德盛一进院子,就朝里面喊着,应怜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赶紧去看看德盛,没有受伤,没跟人动手。
德盛娘也急坏了,“德盛,怎么样了,人没事吧?”德盛把刚刚村长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园子鱼塘都能弄,谁都管不着他。
话是这样说,德盛也占理,可是还是有心眼儿坏的人,趁德盛晚上不在,就偷偷去果园偷果子,偷鱼的,偷的还算好的,更歹毒的是弄坏园子和鱼塘。
果园得请工人了,德盛一个人忙不过来,晚上也没空守着,请了工人还能送货。请了二娃来帮忙,还有村口的四叔,和四叔的侄子阿贵。
给的工钱跟镇上一个价,德盛想要好好弄园子,工钱一高,干活的人都踏实认真,有了人守着,晚上来捣乱也不敢来了,倒是有不少人上门要德盛雇他们。
跟村里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落魄的时候,冷嘲热讽的是他们,一发达了,变这脸讨好的也是他们,其中居然还是双喜的爹。
不但找德盛给他大儿子一份差事,还跟德盛娘聊起了婚事,双喜还没嫁人了!
村里人都知道,德盛媳妇嫁过来一年多了,都还没为德盛生下一儿半女,德盛娘年纪大了,急着抱孙子,先前德盛家穷,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是去给德盛当小的,也是可以的。
双喜爹托媒婆找德盛娘说亲事,德盛娘不大愿意和双喜家来往,当时都定了亲,最后弄的德盛手也坏了,亲事也退了,让村里的人笑话了这么久。
可是应怜一直生不下孩子,确实让德盛娘着急,让德盛娶二房的事情,让德盛娘有些心动了。
这事儿不能当着应怜的面提,趁着应怜在院子里的功夫,德盛娘拉着德盛提娶二房的事情,“德盛啊,应怜肚子不争气,你可得为了老陈家的血脉考虑考虑。”
德盛一愣,知道他娘想要说什么,最近媒婆来了好几趟,应怜都瞧出不对劲了,“娘,这事儿您提都别提。”
德盛娘怕被应怜听到,怕别人说闲话,怕外人说他们一发迹了,就亏待德盛的媳妇,德盛娘也不想亏待应怜,可是生不下孩子,她得提德盛打算。
应怜本来就买来的,耳朵也有问题,怎么也配不上他家德盛,越想越觉得该给德盛收个小的了,“娘知道你疼她,二房就为咱家生个孩子,你要怎么宠应怜都一样。”
手背上还有留着,昨晚应怜给他熏艾草的疤了,应怜不太会弄,火星都烫着德盛了,德盛也没喊一个字,咬着牙让他媳妇弄完。
应怜还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烫着了?”“没烫着。”
德盛不知道这些偏方有什么用,应怜爱给他弄,哪怕只是为了哄他安心,都没有怨言的陪着。
应怜就是他的命,让他再娶一个,不是要他的命吗?知道应怜不会有半点不满,可德盛不愿意,他媳妇就只有应怜一个。
德盛娘说不通德盛,只能找上应怜说,明里暗里都是应怜不能生,要应怜为陈家香火着想。
哪怕应怜半点不高兴都没说,德盛也知道外面传的流言蜚语,他娘在给他物色二房。
晚上两人坐在床上,德盛凑到应怜跟前,一口一口的嘬着应怜的嘴唇,应怜心不在焉的张着嘴,德盛都松开了,还傻痴痴的半张着嘴,悬液都跟着嘴角留下来了,德盛去揩他的嘴角。
“小怜儿。”应怜一哆嗦,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男人,他舍不得,一想到德盛抱着别人这样,心里难受的就跟注了水银一样,堵的胸口都喘不上气来。
“相公。”应怜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下文,抓着德盛胸口的衣裳,德盛噙着他的脸颊安慰着,“别听外边乱传。”
不是的,不是乱传,娘说了,不让德盛娶二房,就休了自己,给德盛重新再娶,“可是我怀不上孩子。”
德盛刚想说他不在乎,应怜眼眶里就泪津津的,留在德盛身边就还有念想,有盼头,吞了吞唾沫,“相公,你娶二房吧。”
应怜叫他娶二房,德盛想都没想到,“是不是娘跟你说了什么?”应怜摇头,“相公你娶了二房还是会疼我的,我自己不争气…”
德盛低吼了一声,“够了。”应怜被吼的一抖,这么久以来德盛第一次跟他说重话,应怜缩成一团,唯唯诺诺的坐在德盛面前。
像刚到德盛家里时候一样,在害怕,眼泪窸窸窣窣的往下掉,不敢再喊相公,也不敢哭出声来,德盛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别人说什么他都可以不听,可连应怜都要他娶二房,他想弄园子弄鱼塘,不为别的,只为了应怜,应怜怎么能把他往别人那里推。
自己在应怜心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他把应怜放到心尖儿上,应怜对自己就一点私心都没有。
眼前的人哭的可怜,德盛把他搂在怀里,靠着他耳朵讲话,“相公没有凶你,应怜,你都没问过我,我愿不愿意。”这是德盛头一次这样喊他的名字。
应怜想要抬头瞧他,德盛把他按在胸口,不让他抬头,“我不想娶别人,你就是我的命了,还让我怎么娶别人,和别人生孩子。”
说罢,顺着应怜的鬓角往下亲着,舌头湿漉漉的钻到左耳里,在里面捣鼓着,又滑出来吮着耳垂,耳垂红的快滴血了,烫的应怜想要躲,眼底的泪光又开始闪烁了,“…呜…相公。”
“嗯。”德盛没起身,还在嘬着他,手也不安分的摸到了衣衫里,应怜刚刚哭的背上都微微出汗了,手指撩过纤细的腰肢,应怜一个激灵,屁股都忍不住抬起来了。
“该罚!”德盛装作生气,“让相公娶二房,是不是该罚,嗯?”应怜的小东西已经站起来了,德盛要应怜回来,手指抠着上边的褶皱,“相公罚小怜儿…”
话都说不清楚了,求着德盛罚他,德盛伸出舌头和他纠缠,轻轻的咬在应怜的舌尖上,应怜感受到从舌尖传来的痛感,德盛哪舍得真的罚他,咬了一口,就舍不得欺负他了。
“不许再让我娶二房了。”德盛还拿下巴扎他。应怜泣不成声,跪在德盛腿间,去摸德盛的孽根,孽根只要应怜一碰,一会就硬了起来,应怜呜咽着,说话都断断续续的,“相公…呜…我们再试试。”
一只手抚慰着德盛的孽根,一只手分开自己的小/穴,穴里没得到爱抚,还有些干涩,巨大的冠头蹭在口上,应怜被摩擦的酥酥麻麻的,觉得焦躁不安。
德盛耐着性子没动,手拧着小肉粒,“自己动。”应怜摇着屁股,自己在孽根上一上一下的弄着,嘴可不像小口,有德盛堵着,嘴里来不及下咽的悬液,跟着嘴角往下流,应怜一动一动的,都甩到了德盛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