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仍在相爱+番外(110)
“宝贝,我也爱你,世界上最爱你。”
“但这不是生日贺词,”他吻了吻肖池甯动容的眉眼,坚定地说,“这是我的求婚誓词。”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足为外人道也[3]。
——
[1]出自白居易《琵琶行》。
[2]化用自李宗盛《新写的旧歌》歌词:“两个男人/极有可能终其一生只是长得像而已/有幸运的 成为知己/有不幸的 只能是甲乙”。
[3]出自陶渊明《桃花源记》。
作者有话说:[1]出自白居易《琵琶行》。 [2]化用自李宗盛《新写的旧歌》歌词:“两个男人/极有可能终其一生只是长得像而已/有幸运的 成为知己/有不幸的 只能是甲乙”。 [3]出自陶渊明《桃花源记》。 【感谢@古早青花鱼 @seimei @我追的都是你爹 @看见什么吃什么 投喂的“完整版才可见”牌医用绷带】【文中提到了林丰俗先生的《节近端阳》,没错是我夹带的私货,个人非常喜欢,大家也可以去网上搜来看看。】
第七十五章 (番外五:与风同起贺佳期)
【04/06】
肖池甯睡了十个小时,醒来后天又阴了,眼看是要继续下雨。肖照山似乎没有出行的打算,正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的书桌边画随笔。
肖池甯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看他,发现他的左手无名指已经戴上了对戒中的另外一只。
“你在画什么?”他问。
肖照山头也不抬:“你。”
“画我?”肖池甯咧开嘴笑,“画我什么?”
肖照山起身走到床边,把便签纸往他脑门上一按:“小东西太能睡了,赶快起床。”
肖池甯兴冲冲翻过带着酒店logo的便签纸,却发现上面赫然是一头睡得正香的……猪。
肖照山洗完手从卫生间里出来,肖池甯已经光着上身坐到了他刚才的位置上,握着铅笔不知道在干嘛。
他走过去俯身一看,肖池甯在那头猪旁边画了一头更大的猪,两个猪鼻孔左边写着S,右边写着B。
肖照山摇了摇头,没想把这种幼稚的游戏接着玩下去。他兀自从运动裤裤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放到桌上,用事不关己的语气问:“还要吗?”
肖池甯分心瞄了一眼,不由得愣了愣,竟是那只他出走前扔在肖照山面前的手表。
“当然要!”他立刻戴上骚气的手表,然后拿铅笔另一头自带的橡皮擦擦掉了左边猪鼻孔里的S,将其改成了“B”。
“BB?传呼机?”肖照山不明白。
肖池甯画了个箭头,指向空白处,一边解释一边批注道:“是宝贝。”
【05/29】
今天是肖池甯拆石膏的日子。
医生看了看灯箱上新照的X光片,恭喜道:“恢复得很好,明年下半年可以考虑来取钢板了。”
“恢复得好吗?”
肖池甯吊了三个月右手,乍一放下来还不大适应。他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拳头,更加困惑了。
“我怎么使不上力呢?”
“正常的,毕竟你这只手三个月没动过了。”医生对站在他身后的肖照山交代道,“有空带孩子适当地运动一下,如果出现肌肉胀痛的情况,可以用热水泡一泡,给他按摩按摩。”
肖照山用脑子认真记下了:“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这只手的承重限度和强度肯定是比不上其他同龄的小伙子了,不过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生活。这几天家长多花点心思,别让他遭受二次伤害,有啥不对劲的赶紧来医院复诊。”
医生看回肖池甯,问:“除了不好用力,现在有没有别的什么感觉?比如发麻、发酸之类的。”
肖池甯低头转了转右手,感受了一阵,真挚地回答道:“小臂比上臂白太多了……”
【07/11】
肖照山从顺德回来没多久,就从朋友手里买了一套八成新的二手别墅。翻修了一个月,晾了一个月,采买布置又花了一个月,终于,四十二岁生日这天总算能搬进去住了。
肖池甯非常敷衍,买菜的时候顺手去文具用品店买了一罐松节油当送他的生日礼物。
“上课太忙,没时间包装,就当为环保做贡献了吧。”
肖照山不觉得有什么,挺愉快地收下了,还调侃道:“看出来你和松节油关系好了。”
肖池甯切着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回身问:“爸爸,我一直没弄懂,你以前搁画廊里搞个水池子是什么意思,你是画油画的,难道不应该用松节油来稀释吗?”
肖照山盘着手倚在门框上,挑眉问:“你确定要听?”
肖池甯反应了一会儿,冷笑道:“明白了,又是和那个女人有关吧?没事儿,你说。”
“有几年我画不了画,手痒了只能在家里自娱自乐一下。”肖照山说,“但是那个女人闻不惯油画颜料的味道,我就尝试着换成水溶性颜料,后来习惯了。”
“啪”的一声巨响,肖池甯手起刀落——拍了一头蒜。
“所以说,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人改变自己?你不该是这样的人。”他面朝菜板,将左手向后伸,“松节油还我,反正你用不上。”
“行行行,还你,小气鬼。”肖照山笑着靠近他,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肖池甯瞥了一眼,毫不留情扔开他的手,重新拿起了菜刀:“现在知道我和你更配了吧?没眼光。”
肖照山从后面抱住他,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真心实意地说:“嗯,我没眼光,得亏你看上我了,谢谢宝贝。”
【08/05】
肖池甯特意跟老教授请了一天假去听岳则章的终审宣判。
与案件相关的池凊和董欣也到场了,凑巧被安排着和他坐到了一起。
上个月乔迁宴之后董欣就没见过自己的干儿子,她愣是抓住了开庭前的十分钟,热情地嘘寒问暖了一番,同肖池甯从艺考的准备情况商量到了以后读大学是寄宿还是走读。
池凊挺直脊背、目视前方,一言不发,端的一副高傲的样子,实则脸上写满了不自在。
肖池甯习惯性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越过董欣瞧了她一眼,心中果然不复波澜。
其实肖照山起初是反对他来的,一是怕他想起不好的事,二便是怕他撞上池凊,被人为难。但肖池甯早已炼成了金钟罩,天不怕地不怕,说什么都要来亲眼见证岳则章被判死刑。
一锤定音之时,他确凿无疑地看见,坐在证人席上的肖照山绷了一个多小时的后背明显松弛了下来,好似庭上被审判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二审前你爸爸为了不让岳则章有上诉成功的可能,花了大力气,求了不少人。”董欣大概也看到了这一幕,俯到肖池甯耳边如此解释。
可肖池甯很清楚,还有别的原因。
这一锤,对肖照山来说,象征着长达二十年的刑期的正式终结。他终于自由了。
散庭后,肖照山还得走程序留下来签个字,肖池甯和董欣先去停车场等他。两人下了台阶走到门口,意外地,池凊拎着包步履生风地追了上来。
“肖池甯。”她严肃道,“跟我谈谈。”
肖池甯看了看董欣,旋即把没喝完的可乐交给了她:“干妈,我待会儿来找你。”
他生平第二次坐上了池凊的车,心情却与第一次和她一起去机场接肖照山时有了天壤之别——他是个成年人了,他的世界即将不再局限于这个车厢、那座房子。
“有什么事吗?池女士。”他看着池凊,主动开了口。
池凊瞥了瞥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嘲笑道:“你俩挺大胆的啊,敢戴着对戒上法庭。”
肖池甯把左手举到她眼前,故意晃了晃:“我不仅敢戴着对戒上法庭,还敢直接跟你炫耀。好看吗?来,大方看,正眼瞧,我不收费。”
“肖池甯!”池凊转向他,怒目而视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他是你爹,亲爹!”
肖池甯收回手,低头整理了一下衣领:“嗯,长这么像,也不可能是捡的,我知道。”
池凊拧着眉毛凝视他许久,见他完全没有被引诱和强迫的可能,沉默半晌,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肖池甯,你是为了报复他和我吗?”
肖池甯毫不矫饰,承认道:“是。虽然中途出了点差错,比如……我真的爱上了肖照山,但整体计划很成功。”
他扭头看向池凊,勾唇笑了笑:“怎么办,轮到你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