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8)
事实上我的确是想说做`爱,谁他妈周五晚上做作业。我把他载回家了,顺序和上次如出一辙,我把他按在大客厅里干了一次,又在我的浴室里干了一次,第三次在我自己的客厅,上次我们在这里做作业,这次在这里做`爱。他还是哭,而且他这次胆子肥了,边哭边骂我:
“烂鸡`巴,驴屌,技术差!”
然而他嘴上嫌弃,但小细腿却把我的腰缠得死紧,不过最紧的还是他的屁股。我没来第四次,搞不动了,两人泡在浴缸里话都说不出来。我仰着头闭眼泡澡,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他飘到我身边,脸上湿漉漉的,漆黑的发丝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他的脸被蒸汽蒸得泛出水蜜桃色的粉,眼睛满是期待——我想我可以来第四次的。
“萧琅,你是不是喜欢干我?”
“……额。”这问题太直白了,我噎了一下。
“我上次说的话还作数,我只给你干,我可以一直让你干到你找到女朋友。”
他脑子有病吗这个时候说个鸡`巴女朋友啊,我黑了脸,把他的巴掌脸给捏到变形:
“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你不给我干,你要给哪个野男人干?”
等等,不对,等等,我他妈这是表白了?不是!我没有!林追这傻`逼笑什么!
第6章
“噢,原来你喜欢我呀?”
天,他的语气怎么可以这么欠揍,尾音还带上扬的,不过他的脸真小,一巴掌就把脸给全包住了,也可能是我手大,我可以单手抓篮球,也可以单手捏爆林追的头,就凶神恶煞地骂他:
“臭傻`逼!我没有!你少自恋了!”
“唔……那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女朋友?”
“因为——”
我他妈自己都匪夷所思,为什么会说出“你是我女朋友”这种恶心的屁话,可一时间还真解释不上来,只好又溜了,嘴里婊`子贱`逼的一直骂,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嘴这么脏,都怪林追他招惹我,都怨他。
我浑身是水地逃出浴室,用余光匆匆一瞥见他正趴在浴缸边上,笑得很甜,骂我小屁孩。
可能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林追整个人都特别白,被灯一照简直能透光。我看着他踩在羊绒地毯里的素白脚背和鸦青色血管,像是在纸上画出来的一样。我对着他的脚说,你今晚留下来吧,此时此刻我有些心虚,甚至不敢直视他的脸,很怕他再提女朋友的话题,阴毒地想如果他再揪着这事问个没完,就把他从四楼扔下去。
“好啊,你有没有吹风机?”
“有。”
我头发短,不需要吹风机,他头发半长不长的,还有刘海,他刘海有时三七,有时四六,但洗完后都是以11111这样的条形码状黏在额头上,跟扣了口小锅盖在头顶似的,而且他齐刘海的样子傻乖傻乖的,看不出是十八岁。他坐在沙发上吹头发,两条又白又嫩的细腿折在胸口,手胡乱地拨弄着结成条状的发,把水珠溅得到处都是。他穿的还是我的睡衣,下摆遮在他腿间,只是隐隐露出点黑色的鸡`巴毛。我现在是性`欲勃发的十六岁,说白了就是只直立行走的高级畜生,看个鸡`巴毛都能硬,我自己都唾弃自己,但憋不住。
我走过去坐到他边上,一把将吹风机抢过来,拍拍大腿,上来,我帮你吹,他听话地坐上来了。我没给人吹过头,瞎搞搞,我俩面对面,好折腾他。我用电吹风从他刘海中间吹,把他吹成个中分,也挺适合他的,我憋着笑说,给你吹个汉奸头吧,他问什么是汉奸头,我说就是中分。
“Tony老师,我不要汉奸头,我要帅的。”
“Tony老师给你免费做发型,你还废话那么多。”
“那好吧。”
听得出他语气里挺失落的,我也没真想给他吹中分,把他的头发吹干了,用手梳弄成齐刘海,他后来一直睁着眼看我,突然凑近来,在我脸颊边上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
“萧琅,你认真的样子好帅啊。”
——我心脏马上很用力地跳了一下,撞得胸腔隐隐作痛,莫名其妙的。我抓过手机,用系统自带相机给林追拍照,他比了个V的手势,我拍好了拿给他看,问他好不好看,他嚷嚷着好丑。我不爽地握住他软趴趴的鸡`巴,威胁他说清楚为什么不好看,不然把他的鸡`巴给拧下来,我是不开心,老子给他打理了那么久,明明这发型跟他的脸绝配。他赶紧解释,我不是说发型不好看,我是说你拍得不好看,他居然敢质疑我的拍照技术,关键是他长得好看怎么拍都好看,他凭什么说不好看,是不是找事?
“哪里不好看了,很好看好吧?姐姐你可真难伺候。”
“你下个这个……”
他拿过我手机在应用商店里下APP,下完了打开前置摄像头,要和我一起自拍,我看到屏幕里那俩大眼怪,头顶还有粉`嫩嫩的兔耳朵在晃,恶心得毛骨悚然,我放过他的鸡`巴,改对付他的屁股,把他富有弹性的屁股肉拍得啪啪作响:
“变态吗?!我一大男人受!不!了!这!个!”
“好,别激动,我关掉美颜,”他咬着嘴唇,屁股扭得很起劲,“哎呀,别打啦,好疼呀。”
我怕又下手没个轻重,又像上次那样把他给打青了,便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趴在我身上,对着镜头搔首弄姿,我对着镜头却是个面瘫,就任由他摆弄,他叫我笑一个,我笑了一下,他说太假了,我说我笑不出来,他勾着我脖子,软软糯糯地叫了我一声老公。
“干嘛呀!”我登时一个激灵,头皮都麻了,“你发什么神经!”
“你看你这不是笑了嘛。”
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照片上的我是笑了,但我只在害羞的时候会这样笑,脖子和耳朵都是红的,他因为逗乐我而沾沾自喜,就像是长辈哄小孩子拍照一样,很了不起。我不爱拍照,我从小到大也没拍过几张照,有也几乎是跟我哥,没人会来逗我笑,所以我在照片里总是臭着张脸。林追知道了,为我感到可惜,你长这么帅,以后应该多拍拍照,我说才不要。
上次他跑了,这次我跟他睡一床,让他没得跑,我小时候经常和我哥睡一床,所以我不觉得和男人睡一床有什么——更何况我和他的确有什么。
林追进了我的房间,问我可以参观吗,我让他随便看,我扑在床里看视频。他一直在那里大呼小叫,我戴着耳机都能听到他发出“哇”的惊叹,就抄起手边的枕头向他丢去:
“你别鬼叫!”
他站得太远了,丢不到,结果他冲过来,猛地扑倒我身上,我眼前一黑,差点没被他坐死,还好他轻,不然这一下真有可能坐断我的腰。我面目狰狞地打算开口骂他,一肚子脏话被他一脸兴奋的表情给堵回去了,他好开心,一直晃着我,眼睛亮闪闪的:
“萧琅萧琅萧琅……”
“干嘛呀,发瘟呢?”
我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推开他,他自己从我身上下来了,在我的床上滚来滚去,像只躺平的兔子,凌空蹬着白净的细腿,他兴奋发疯的样子真可爱。
“你看到什么了?”
“我都看到了,”他又骨碌碌地滚到我身边,拿脚轻轻蹬我,“我好羡慕你呀。”
“都是买得到的东西,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生物钟让我十点半就犯困了,把他抓过来掀起衣服一看,他屁`眼还是红的,有点肿,就大发慈悲地饶了他,我说我睡了,他就蹭过来和我一起睡,被窝里都是我俩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这种感觉很特别,如果有个和你用同种沐浴露和洗发水的人睡在你怀里,这个人一定和你有亲密关系。下一秒我就觉得这是屁话,不亲密你怎么能让人家睡你怀里。
“萧琅,你哥长得也挺帅的。”他猝不及防来了一句。
“操,你想干嘛?”我在黑暗中警惕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