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洗牌【CP完结】(48)

作者:冷酷荔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现代都市,年上,破镜重圆。 八个男人一台戏,还有一个在看戏酒吧老板、富二代、编剧、制片人、网剧演员……八个各怀心事的人齐聚酒吧,开启了一场名为恋爱洗牌的游戏。一周为限,到期重新洗牌,打乱重组,有人妄图寻找真爱,有人渴望攀上更高的山峦,然日光下一切都是捕风,洗牌游戏原本就是一个圈套。*Love shuffle即刻开启,round 1,start!-“死亡之于他是一次效果卓群的矫正。点击展开

“遥遥,在裴泽身边呆的是不是很开心?”

噢,原来这一次不止是双重刺激,还有他身为主人对所有物宣告主权的第三重。

潜意识里钟遥是想说开心的,但这么多年他早就铸就了口不对心的本领,艰难地摇着头,生理泪水从通红的眼角往外溢,“没有,没有。”

孟明奕压着嗓子冷笑一声,娴熟地往他胸前卡上金属制成的道具,“你学会对我撒谎了?好,没有,那你告诉我,第二次你掷出的五点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想帮他赢?”

近到摆在台面上的桌球、高尔夫之流,远到各类扑克、搓麻,包括掷骰子、出千。减免学杂第二名升的高中,钟遥的智力体现在方方面面,也是孟明奕始终将他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金属环扣撞击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钟遥被冰冷的触感激得剧烈地颤了一下,脚趾蜷缩,手肘磕在沙发底盘,蔓延开一片红肿。不出意外,一会儿就会演变成青青紫紫的淤痕。

钟遥的面容红白相间,红的是被支配下滋生的潮红,白的是戳中心思后霎时间的煞白。

孟明奕蓦地扣着肩头把人扯到膝上,脸色难看的小美人紧紧闭着眼睛,细白的脖颈突兀接触到空气,一瞬间猛烈地咳嗽起来。

盯着眼前摇摇欲坠的年轻人,孟明奕心中烦躁更甚,掠过腋下架起钟遥的两条胳膊,让他搭在自己肩颈上不至于脱力。

他抬手捏上钟遥的下巴,阴沉着脸逼问,“怎么,说中你的心思了?”

钟遥的声音极弱,有气无力道:“刚才喉咙痛……说不出话……”

孟明奕抱着他的手臂猛地收紧,眼中闪过一丝难明的情绪,很快又被取缔,“娇气,看来是我惯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钟遥稍微缓过来几分力气,讨好地用脸颊去蹭他手臂上的肌肉,他的撒娇比起其他深谙此道之人差得太远,透着一股笨拙的傻气。

“连续掷出两个六点,我怕他们都看出来有问题,就自作主张偷偷改小了一点,”衬衣半散不散地挂在钟遥肩背,他用力直起上身,动手解开碍事的最后两粒纽扣,区别于生理泪水的眼泪不合时宜地从他眼里涌出,他连忙扬起手去擦掉,甜甜地笑了起来,“孟哥,是我不懂事,您不要生气了……”

钟遥乖觉地卧在他膝上,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身体起了变化,他知道,今天这一场劫难大约快要过去了。

孟明奕的胸膛起伏急促,骂了一句很脏的话,手指重重抚过泪痕,“哭什么,说你娇气还不愿意了,我知道了,没有生你气。”

进了别墅到现在还没打开暖气,孟明奕倒是穿戴整齐,而钟遥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连最后一件聊胜于无的衬衣也被他亲手丢掉。他捂着嘴打了个喷嚏,露出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又赶快埋首于孟明奕胸前。

孟明奕皱了皱眉头,带着钟遥上了二楼。

意料之外的是那晚孟明奕的举动格外温和,甚至还善心大发地抱着他去清洗了一下。钟遥深知打铁要趁热,缩在浴池里一字一句地和他坦陈,这一周和裴泽都去了哪里。

当然,隐去了俱乐部的那一晚。

第二天醒来后,孟明奕已经不在别墅了。

之后的几天,他也一直没有回来过。钟遥不认为这是风平浪静,更大的可能性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预感一向准确,孟明奕在昨夜凌晨踏进房门,非常直白地向他表达了来意。

孟明奕准备带他去一个地下的场子,让钟遥提前做好准备。

钟遥十八岁跟他到现在,对孟明奕的了解与日俱增。这次去,恐怕不像之前那么简单,孟明奕也不会刻意护着他了。

一夜未眠,钟遥在心中规划好了最稳妥的方案。他可以提供给陆岸很多有用的筹码,前提是陆岸真的能够截住孟明奕,替他争取缓口气的时间。

电话已经拨出去了,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陆岸无能为力。

他是一株野草,在任何险境下都有活下去的信心。

钟遥点开了那条秒数不长的语音,将音量调到最低,贴在耳边播放出来。

“游戏很可能提前结束,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你该多可惜,晚上见一面吧。记得阅后即焚哦。”

“阅后即焚”四个字给裴泽说得格外俏皮,而前面的话却让钟遥钉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游戏很可能提前结束。

什么游戏?每周末固定的洗牌游戏?

——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

这是一个双相的动作,发出的一方究竟是自己还是裴泽,或者说裴泽已经知道了孟明奕要将自己“贱卖”出去。

——晚上见一面吧。见面……在哪里见,肮脏的夜场,亦或是他现在身在之处,浅水湾六号。

第45章 Half-time·01

陆岸的迟疑在方栖宁的理解范围之内,毕竟他的想法也是一样。

在此之前双方已经互表诚意,更何况钟遥主动发出求助信号,陆岸也需要考虑得更加周全。

可惜结果却不在他们能够控制的范围内。

孟明奕不知正在做什么,将来电设置成了拒接模式,故而错过了陆岸唯一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方栖宁想得比较单纯:“他会不会是在午睡?”

比起不学无术满脑肥肠的富家子弟,孟明奕在某种意义上还是要稍微上进一些。他的上进心至少体现在绝不会在夜生活或休息时拒接电话,时刻保持与外界的联系,是孟明奕始终保持的自觉性。

这样细碎的小事,陆岸自然是从他的枕边人口中得知。

“不会,”陆岸凝滞的脸色反倒放松下来,同方栖宁解释道,“不急,他大概率是已经被什么事情困住了手脚,等他空下来之后,会回拨电话过来的。”

方栖宁倒是很赞同他的说法,点了点头。

桌上的菜基本上都只吃了一半,现在大多已经凉了。两人都不打算继续吃下去,方栖宁拉开橱柜取了食盒出来,把余下的虾球一粒一粒拨进食盒里,处理着桌上的剩菜。陆岸也没闲着,倒了一小袋猫粮在小猫的食盆里,去解决儿子的午饭问题。

洗碗工作顺理成章地归给了方栖宁,他从来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做点儿这类琐碎的家务还是手到擒来。

他这边刚摘掉塑胶手套,陆岸那边又多了个新插曲。

电影拍摄第一周就出了问题,据说是另外的资方塞进来的演员和男主在对戏上起了小冲突,强烈要求修改这一块的剧本。偏偏涉及了主线剧情,跟组学习的小编剧做不了主,又扛不住两方夹击。小编剧找导演诉苦,导演又找到陆岸这里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资方就是大爷,导演击鼓传锅,传到了陆岸手里。

陆岸接了电话,不厌其烦地和他一遍遍沟通,语气严肃认真。方栖宁不去打扰他工作上的事,一头钻进了卧室里。

这几天气候格外适宜,除了稍冷一些,日光充裕,没有阴雨天的黏腻。

方栖宁很庆幸买了一套采光还不错的房子,譬如此时,靠在飘窗上晒起太阳的舒适程度是很难准确描述的。

他上下掂着手机,迟迟没能拨出去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孟明奕能被什么缚住手脚——

答案呼之欲出。

方栖宁的神情淡淡的,他又一次在脑海中复刻起过去的场景。最后一次回方宅,是在那件事发生前半个月。那天恰好是圣诞节前夜,母亲知晓年轻人好过这样的节日,默认他不会回家去。实际上平安夜的晚上方栖宁特意从商场捎了一条项链,准备带回去给母亲一个惊喜。

佣人们纷纷缄口,任由方栖宁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奇怪的是齐曼容并不在卧室里。他在整个一楼绕了一大圈也没找到母亲,随手逮住一个妈子,妈子和他说,夫人正在园子里照料花草。

天寒地冻,娇气的花种早早被花匠抬进了屋里,根植在园子里的都是些坚韧的花草。大晚上的,母亲去园子里做什么?

方栖宁揣着满腹疑问走下楼,花圃间搭了一层遮阳棚,棚子底下支撑的石柱上绑着细小的灯串,在半明半寐的夜里闪着银色的光辉。

平常用来待客的石几木凳都覆上了软垫,齐曼容神情平静,纤长的五指攥成拳,长发盘成松垮的发髻,斜插一根碧玉簪,深蓝礼服裙曳地,肩上披着厚重的挡风短袄,隆重得宛如才从宴席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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