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晨鼓足勇气起床换衣服,打开房门前祈祷千万不要碰上费律铭以免尴尬。他一个人早早去片场,一边看工作人员布置现场一边佯装看剧本。
明明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词,此刻居然觉得陌生。
冉秋晨倒数着时间,直到陈导精神抖擞地出现。
“大家打起精神,今天是最后一场。这一个多月大家都辛苦了,晚上酒店杀青宴!”陈导说完,笑呵呵地冲冉秋晨扬了扬下巴,“律铭呢?”
“啊?”冉秋晨尴尬地回笑,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和费律铭表演你侬我侬的戏份头皮发麻。
费律铭走近片场,一身演奏穿的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油光水亮。他款款地来,脚步沉稳、身姿挺拔,像是根本没被之前的突发状况影响到什么。
冉秋晨躲开费律铭的目光,却知道费律铭在盯着他看。
陈沐坤对两人的情绪丝毫没有察觉,这一部电影从头到尾都拍得很顺,他太喜欢这两位主演了,简直是个宝贝。
陈沐坤给两人说最后一场戏,指着大厅里的钢琴,“这一场戏很关键,咱们一起再加把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拜托姐妹们进专栏收藏一下我的预收文呀,一本都市灵异,一本ABO,以下是文案:
《一不小心养了个鬼…王?》
班里来了个转校生,只有秦牧野一个人能看得到。那家伙直勾勾地看了他一天,放了学竟然还早早地等在他家门口!
秦牧野:我tm……活见鬼?
敢问同学乃何方神圣?
新同学: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WTF?秦牧野一脸懵逼地划开手机以确定不是愚人节,却不料对方拿出一张鬼画符提醒,“不用看了,今天乃阴历七月十五,鬼族传统佳节,见鬼很奇怪吗?”
秦牧野:%#?#@&*@@……???
…………
受极阴体质偶然得到小玩意后万邪退散,他以为是得了宝贝,实际上是攻的骨灰。
攻无骨灰只好安然做鬼,等功力修炼到顶级在白天也能现行的时候,他来找受要自己的骨灰准备投胎。
两人相识后一连遇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斩妖除魔顺便谈了个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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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之蔑视不能忍》
祁湳是全星际最能打的Omega,这点无人敢提出异议。
为了在分裂期后保护好自己(其实就是怕出去祸祸别家Alpha),祁老大给儿子精心挑选了一位样貌、身材、武力值都一级棒的Beta做保镖。
然而,谁会想到几个月后,祁湳可怜巴巴地去老父亲那认错。
“爸,对不起,我把你给我找的保镖撩了。”
“孩子,那是一个Beta,你们不会有未来的。”
祁湳:“不,他一直在装B,他说我的信息素全宇宙第一好闻。”
说着还拨开了衣领,不知羞耻地让老父亲看红艳艳的两排齿痕。
于是魏逍苦心掩藏了多年的帝国世子身份曝光,作为一名有担当的Alpha,乖乖回去统治了他的王国,迎娶了强撩他的Omega。
没办法,谁让这个O的信息素过于香甜。
第29章
《你的样子》中江玙与樊桢彼此告白之后,并没有甜蜜多久。
他们一起去江玙现在的城市生活。那一天樊桢依依不舍与江玙在机场告别。江玙的团队将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巡回演出。
这是场策划已久的活动,是江玙人生重要的时刻。
送走江玙,樊桢一个人去采购、添置新家。大城市里车水马龙,他一个人提着两大包东西走在树荫密布的林荫道上,甜蜜的幸福感充斥全身,他一度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突然,街口有一个女生凄厉的哭喊,人们络绎不绝从她身边走过,却没有一个人敢停下来上去问问为什么。
此刻的樊桢,还停留在对美好生活的憧憬里,他一边惊讶于行人的冷漠,一边冲上去挡住了冲着女生飞踢过去的一脚。
那男人的力气太大,樊桢当时就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但他还是急着抬头去看对面。女孩蜷缩在垃圾桶旁边的狭小缝隙,绿头苍鹰在她的身侧嘤嘤飞舞。
这是遇到当街家暴?樊桢这时才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冲着男人就是一拳。
终于,打闹声引来行色匆匆的路人围观。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评论。樊桢无心去听旁人的议论,大吼着让人报警。
人群骚动间,有个大姐主动上前查看泣不成声的女孩身上的伤口,顺便报了警。
樊桢与壮汉的纠打还在持续,可对方着实强大,又往他肋骨上猛锤猛打,听到有巡逻警上前更是下了死手。
他揪住樊桢的头冲破人群,猛力把人往旁边甩。就在此刻,不巧一辆面包车从小路驶来,不偏不倚撞到了樊桢。
就着一撞,樊桢当场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努力睁大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他难以置信,问谁关了灯。一直守候在身旁的主治大夫失望地摇了摇头,心想和他预判的一样。
樊桢不知道,他已是昏迷三天,虽然周身完好,脑部却受了重伤。医生为他做了紧急手术,拿掉了许多血块,却一直担忧视力受损。
樊桢一时无法接受现实,脑袋嗡嗡的痛。他问了时间,如果没有记错,江玙此刻将在维也纳上演登陆欧洲后的首场演出。接下来,他还要去十一个国家,很多个城市,做无数场表演。
他们约好,三个月后,江玙回来,他们就去领证。然后邀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小聚一下。到时候,他一定会把他们的新家布置的温馨甜蜜。
而现在,樊桢看不到了。
他继续在医院住着,配合医生的各项检查。不断有警局的人来看望他,告诉他嫌疑人的最新情况。那个被暴虐的女生也亲自来看望他,还帮他打饭。
可他一直蔫蔫的。
樊桢是个摄影师,没有了眼睛,等于直接丧失了半条命!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残疾了势必会让江玙放心不下。他会成为江玙的累赘,而他那么爱他,怎么忍受自己成为对方的负担。
于是江玙强装坚强打电话给姐姐,请她帮忙隐瞒。
距离江玙回国的时间越来越近,樊桢如果不开始计划恐怕就再也实施不了。
他把自己从小戴在脖子里的玉佩交给姐姐,让她把这个送给江玙,让她告诉江玙自己因车祸死了。
樊桢去远方表哥家里过渡,依然每天都蔫蔫的。直到有一天,表哥说,“我出差没人照顾你,所以帮你请了个护工。他有点特殊,是个哑巴。”
于是,樊桢每天在哑巴的看护下去外面晒太阳,吃披萨,听广场上的喧闹和鸽子飞过天空时的声音。
哑巴的出现让他的生活方便了很多,可他依然不快乐,也早已麻木到无法悲伤。
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摸到了一直沉默着的护工的手腕,上面有一条细细的牛皮绳。他摸着那根绳子,沉入长久的悲痛里。
他推开对面的人,哭着喊着,径直在路上快步疾走,撞到了东西也不知道痛。
“你到底是谁?你他妈到底是谁?”樊桢终于问出了口。
那个当了一周哑巴的男人从后面抱住樊桢,下巴压在他的肩窝里,嗓子发出悲痛的“咯咯”声。
“樊桢,你太狠心了!”是江玙的声音。
江玙的演出很顺利,却在返程的时候突然失去了与樊桢的联系。他回到他们的家,电梯间门口有个女人哭丧着脸。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告诉江玙,他的弟弟因车祸离世,让他不要再想他,要他振作起来好好的过。
江玙紧紧抱着樊桢,勒得两人一起喘不上气。
“你这个死骗子!”
“你才是!”
两个人的演技都很拙劣,他们穿帮的太快,以至于辜负了策划时的那份悲痛。
可再次紧紧相拥,他们确定原来他们早已成为一体,割去一边另一边也会失血而亡。
影片的最后一场戏。樊桢空洞的眼睛朝向江玙,江玙坐在钢琴前。
江玙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完美的事,足以让我包容世上所有的不完美。”
钢琴声响起,冉秋晨从未在家听费律铭弹过。《蓝色多瑙河》,奥地利著名音乐家小约翰*施特劳斯的作品,曲名取自卡尔*贝克的诗。
他的弹奏并不完美,甚至有些地方抢拍漏拍,却真情实感。随着修长食指敲打在琴键上,将人的情绪从忧伤带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