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红?[娱乐圈](22)
“我说!我说行了吧?”颜秩只能投降,头上的声控灯明明灭灭好几次,颜秩搂住黎淮道:“我们先进去再说,楼道里万一被人听去。”
黎淮不动,颜秩从他手上拿过钥匙开了门。
黎淮的家里很乱,颜秩毫不见外,从冰箱里翻出两个杯子洗了洗,接了两杯水放在堆满杂志的茶几上。跟在颜秩身后沉默不语的黎淮,反倒像个客人。
黎淮顺手把门一关。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颜秩总算不再掩饰他的本性。他伸手想去揽黎淮,被黎淮一巴掌拍开,又想挨着黎淮近些,对上黎淮怒视的目光,摸摸鼻子自觉地坐远了些。
颜秩靠在沙发上,大长腿伸得老远,道:“你想听什么?”
质问者与被质问者的地位高下立时倒了个了,颜秩摆出一副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的架势,让黎淮一时词穷。
黎淮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几次欲言又止,方问出口:“你是不是重生的?”
“是。”颜秩好像卸下了一切顾虑,回答得毫不犹豫,还笑眯眯地喝了一口水。
“你是我之前认识的颜秩?”
“是。”
“你是苏泽刺杀董舒岚之后回来的?”
“是。”
黎淮一时沉默,颜秩坦坦荡荡地态度,令他无所适从。自己反倒开始在内心责怪自己,便是问清楚这些又有何用?
颜秩全程注视着黎淮的眼眸,焉能不知道黎淮对他的气劲已过,登时借杆往上爬,道:“你不如再问问我,是不是你自杀那晚见过你,是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从天台上跳下去无能为力,是不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够了!”这回呵止的人成了黎淮,他低着头,沉着脸,隐藏着自己不知从何而起的愧疚:“住嘴!”
颜秩哪能如他所愿?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便擎住黎淮,恶狠狠地道:“住嘴?黎淮,我住嘴了谁来告诉你,当我那天晚上眼睁睁看见你从我面前坠.落的心情?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痛?我眼睁睁看着你从我面前掉下去!我本来有机会救下你的!我本来有机会的!我冲的那么快,跑得那么急,却没有拉住你!”
颜秩双目通红,撑着不掉一滴泪,手死死地擎住黎淮,额头上爆出的青筋显示着这是一段主人多么不愿回忆的心情。
“黎淮,你知不知道,当一个男人看见他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自杀,是一种多么残酷的刑罚?是一种可以把人逼疯的绝望!是我这辈子永远、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闭嘴!我不想听!”黎淮想要挣脱,颜秩红着眼把他转身压倒在沙发上,听话地停下了话头,强势地吻了上去。
呼吸被颜秩掠夺,口腔中抵死的纠.缠让黎淮仿佛身临其境地感受到颜秩那一刻的绝望,那种黑压压的令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失去了应有的色彩。黎淮仰着头,一滴冰凉的泪打在他脸上,这滴泪打穿了他所有的勇气和防备,他卸了力气,躺在沙发上。
颜秩停下,温热的气息扑在黎淮脸颊一侧,他讨好地蹭了蹭黎淮,道:“黎淮,你别拒绝我。我不想做什么,只要让我确定你还在,我就心满意足了。”
黎淮伸手擦了擦嘴唇,冷淡道:“颜秩,你说高一鸿恶心,你比他也好不到那儿去。”
颜秩丝毫不动怒,苦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我的气,我刚才一时冲动。但是,黎淮,你没有体会过我经历的绝望,不要拿我跟高一鸿那个人比。我比他好太多,至少,我不会害你。”
黎淮瞪着他,道:“我早就该知道,我手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颜秩笑出声,他搂着黎淮,笑眯眯地道:“你说的没错,苏泽不是个好东西,甘雅不是个好东西,荀坤孔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我……”颜秩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停留在黎淮的嘴唇上,眼见黎淮又要动怒,才漫不经心的接上一句:“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黎淮见这人骂起自己来毫不留情,懒得与他多纠.缠,推开颜秩就坐起来,正了正脸色,道:“既然把话交代到这份上,我们就索性一次性说清楚。”
“你说。”颜秩专注地看着他,眼神缱绻,连一丝藏着的工夫都不做了。
黎淮道:“你跟我签了五年合约,我黎淮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我会把你这五年带完。五年之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颜秩扯出一抹苦笑,道:“黎淮,你就这么想远离我?”
一个相貌堂堂、充满魅力的男人,这样拉下脸来,字字句句都是满怀的情意,实在叫人恍惚。
黎淮耳朵一红,撇过脸去,咽下口水道:“这五年间,你跟我也有分寸,如果你越了界,我会直接一走了之,不再回娱乐圈了。”
颜秩眼神哀怨,黎淮情知他是演出来的,便移开目光,道:“我跟你除了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之外,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想着我们会有什么发展。任何一个艺人爆出同性恋的新闻都是死路一条,我不会放任你在我手下走这条路,更不可能与你一起走这条路。”
黎淮说着说着自己的心便硬起来,他看向颜秩,道:“颜秩,我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你也不要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更不要做出什么求爱的蠢事。我重生以来,唯有一个目标,就是把你捧红。这个目标不含任何的感情因素,仅仅只是因为你是我上一世的遗憾,也是我这一世唯一放心的目标而已。”
颜秩对黎淮这番话心里早有准备,见示弱不管用,立即把这套收了起来。他凑过去,表面上规规矩矩地,实则满含笑意地道:“除了捧红我之外,你就不想知道甘雅是怎么回事吗?”
见黎淮眼神一动,颜秩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在心底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早就发现了甘雅的存在,一直在暗中观察,之前黎淮发现之后,他还颇为担心,见黎淮只是警告他不要靠近甘雅,顿时放心下来。谁知道黎淮居然又安排欧铁去调查甘雅,颜秩一时激动,却在黎淮面前把自己的底全漏了。
如果不是黎淮非要摆出这么一副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颜秩是绝对不想提起甘雅的。
他害怕。
害怕黎淮知道,上一世甘雅的结局还有自己推波助澜的成分;害怕黎淮知道,他远比现在看上去这样子更加恶心、腐烂,令人恐惧。
颜秩贪婪地望着黎淮,不过就算害怕,他也要把甘雅提出来。经历过绝望之后,他不能容忍黎淮将他推开,一时一刻也不能忍,他必须要黎淮收回跟自己划清界限的念头,否则五年一过,黎淮肯定会收拾包袱跑路,那时候天大地大,任颜秩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黎淮对颜秩的目光有所察觉,不过他确实对甘雅的事情非常在意。黎淮当即一颔首,道:“你知道什么?”
颜秩笑了笑,道:“你若是特别想知道,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问她。你放心,这一次她肯定跑不了。”
黎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算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拾起了经纪人作风:“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去睡觉?你明天上镜还怎么看!”
颜秩笑道:“我睡哪儿啊?你总不能让我再开车回家吧?”
黎淮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在沙发上躺的挺好的,你就睡沙发上好了。”
颜秩当真听话地蜷在了沙发上,引得黎淮拿来一个枕头砸在他身上,怒道:“柜子里有被子,自己滚去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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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沐浴戏
第十八章
颜秩迷迷糊糊地睡了三个小时,又被黎淮叫了起来。黎淮打电话叫了欧铁来开车,颜秩上车之后毫不客气地躺在了车上,闭着眼睛听着欧铁和黎淮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