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火【CP完结】(29)

作者:二攸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一场临死前的走马灯,让江予都回到了那场恋爱游戏的最开始于是这场爱情游戏最终还是玩过了火*酸甜交加,是个披着狗血的糖罐子,1v1,HE*非典型重生*高中+大学+现实*单向暗恋+双箭头+破镜重圆贺霖x江予是两个温柔的人点击展开

他看了回去,那陌生人却因为被发现,慌乱地移开了打探的目光。

因着这个小插曲,他也噤了声,低着头自顾自地羞赧着。再抬头,是因为贺霖的脚步的突然停止,他才发现已经到了“目的地”。

敛了脸上不经意露的笑,江予侧过身,问着:“不想走回家了?”

“不想回家了,”贺霖答着。这边人少了许多,他微微倾**,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上,“今天别回家了吧。”

江予想转过头,脸侧却抵上了对方鼻翼。他向后仰了一下,问:“你和阿姨说过了吗?”

“早说了,本来就是准备在外通宵的。”

跟报备似的,贺霖一一与他解释过,最后,不由分说地总结一句:“走。”

他拉着他,进了身旁这家四星酒店。

要拿证件给前台,贺霖才不得不松了手,江予几乎是躲在他身后,规避着可能有的打量。

他是有些不想被外人知道的,方才的敏感依旧搭在他的神经上,如影随形。一直到拿了房卡,进了房间,这丝敏感才逐渐被随之而来的暧昧所覆盖。

贺霖甚至没有将门卡插入门口的凹槽中,它被丢在了地毯上。空出的手,是将他按在了墙上。

双手都被制住,江予只能在对方亲下来的时候侧过头。他早已预知后事,这会儿多了几分淡定,足够让他在开始前先问一句话。

“贺霖,这次你有准备了吗?”

贺霖没亲到人,便用鼻尖摩挲着他的耳,又移到了凸起的下颚角。

“有了,”他喃喃道,“我做好准备了。”

他答了,于是下一秒,如同自动得了应允,吻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唇上,他衔着那两片唇瓣,细细地品,慢慢地尝。他松了手,却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门口尚留有应急灯的弱光,他却将江予往更暗的房内推去。

江予看不到身后的场景,他甚至在这亲吻中阖上了眼。他把所有的控制权都交给了贺霖,因为他说他准备好了。

退了好几步,陡然间,贺霖圈在他腰间的手紧了一下,小腿碰到柔软的床铺,紧接着膝盖一弯,他被按在了床上。

出门前换上的干净衣物若有若无地散发着洗涤剂的芬香,贺霖迷恋地在上面嗅了好几下,只是鼻尖正好抵在领口与脖颈的交界处,让人不清楚他的目标究竟是那市贩的香味,还是穿着它的人身上独一无二的气息。他撩了那块已成累赘的布料,与对方更亲密地贴合,很快,他将那碍手的布料褪去,告知了对方方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江予双手扣在他的后背,他的后脑,弓着身体,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献给他。江予感受着身上的触感似乎透过皮肉,沿着脊椎的路线越来越往下,贴着他身体的唇是烫的,好似给他也擦起了火。直到够不到对方的背,只能堪堪把手搭在人肩头时,江予才想到裤袋中,自己事先购买的东西。

用了点力从贺霖怀中挣脱,他哑着声说:“我去拿东西。”

贺霖想拦着他,想说他去就行,可江予一下就从他身下钻了出去。在贺霖看不见的地方,江予手滑进裤兜,将那管东西取出,借着一边脱下的T恤做着隐藏。他回忆着当时贺霖的路线,摸到床铺左侧的床头柜,准备将里面原先有的东西拿出,偷梁换柱。

他拉开仅有的一个抽屉一看。

——是空的。

他顿时愣在原处,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当时的情景。贺霖只是说了去拿酒店里的东西,而他那时沉浸在情|欲中,根本无暇去顾及对方为什么会如此清楚地知道,这家酒店的工具放在哪里这件事。

现在他亲自打开百宝箱一看,却是空的,那那时的东西究竟是哪来的,还是说,其实是他在恍惚中记错了。

贺霖耐心即将告罄,他单手按在江予的脚踝处,轻拉了一把,加快语速说:“没有找到吗,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说着,他就要起身。

“找到了,”江予打断了对方的动作,“有的。”

他把自己手中的交了出去。

那一瞬间,贺霖面上神情似乎有些复杂,但很快,他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在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后,他便覆了上去。

借着专业的辅助,贺霖终于得以探索着那曾经粗探过一次就不得不暂时放弃的宝地。江予仰头忍痛喘气,他就将另一只手没入对方脖颈与床褥之间的缝隙,揉捏着后颈,继而又移到上方,扣着脑后,迫使对方与自己接吻。

江予感觉自己又尝到了,尝到当时舌尖隐约品味到的那丝酒味,是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江予心想,怎么那时候没能发现自己同样差劲的酒量,他该那时候就发现的,毕竟只这么一点酒精的转移,他就已经醉倒。

他用舌勾着对方,在口中咂着那醉意,又去问对方讨要更多。贺霖便给他,尽数给他。

倾尽之后,贺霖欲擒故纵,退了一步,收回那淌着沫的手。他去亲吻江予已然蒙了汗的额,去亲吻对方足够让别人羡慕的眼睫,去啄着浸湿的眼角。他缓缓移到江予耳畔,要咬不咬地用牙齿碰了对方的耳垂,随即,他轻声念了一下名字:“江予……”

与温柔的低吟正相反的,是霸道的完全占有。

痛感依旧,那雏地如同要被撕裂一般,江予在忍不住唤了一声对方后彻底失了声。他忘了关于那用品的疑问,忘了此时是重新来过的走马灯。贺霖从最初的平缓到激烈又难以克制的动作宛如卷起骇浪,向他席卷着,将他吞噬着,他沉浸在这汹涌的潮水里,被隔绝了所有与外界的接触,所感所想只能有贺霖,只有他的亲吻,只有他的抚摸,只有他一声声轻唤的自己的名,只有他给予自己的痛与乐。

贺霖抬了他泛红的腿,又压下。也许是因为跳舞的关系,少年人的身体好似要更柔软些,甚至能让膝盖近乎碰到肩头。他无意间垂了眸,能见着那蛮横的动作,触觉、痛觉、听觉,还不足够,如今连视线都要被霸占,通知着他,告知他们正在进行的事。

江予在这过程中不爱出声,他捂着嘴,咬着唇,将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调节呼吸上。这习惯在飘散的意识中延续下来,他以手背覆在唇上,却同时堵住了所有暧|昧羞涩的声音。

贺霖不允许,他想听他的声音,便攥下了他的手,圈在掌心。他俯身去吻他,又在腰间动作的时候倏然放开,江予解了桎梏,再情难自已,不断又间断地喊着他,喊他名字,喊他慢点。

左手被钳制着,只有右手是空荡的,江予在毫无章法的颠簸中胡乱摸索,就碰到了对方撑在被褥上的手。他攥紧了,一根一根地触碰过去,去捏着指间关节的骨骼,去抚摸中指尖附近因握笔而残留的薄茧,最后,他掐在了腕处有着跳动的地方。

贺霖反握住他,在江予猛然哆嗦,却随之感受到极致的欢愉时亲吻住他。他发起了狠,在江予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及的时候加深加快自己的步调,表面上却采用了一反其道的举措。他将轻柔的吻刻在对方面上的角角落落,将一声声低沉的呼唤灌入了对方的耳,直逼他的心。

他唤着他——

“江予……”

“小予……”

“糊糊……”

江予神志迷离,想开口去纠正他的称呼,却溃不成声。他已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冒出来的只有一个个孤独的音节,连气息都被撞到支离破碎,直到贺霖的动作在骤然加快后停歇,他竟都没能作出这一句纠错。

他脑后沾着软枕,已是昏昏欲睡。这是他们的第一晚,只有一次,是次尝试,是次实验。与他所料相反,痛楚并未因为用品的更换而减少,是一条必经之路,但不变的,是青涩又莽撞,是满足与痛快。他阖眼喘息,沉浸在酣畅淋漓的回韵中,品味着这如梦般的快乐。

将东西丢了后,贺霖抱紧了他,像一只大型犬,与他耳鬓厮磨,亲昵地啄着他的唇,他的脸颊,他的耳廓。

“江予……”

他从这场大梦中惊醒。

江予记得这声呼唤。

事后的亲密让他撤了防备,亦或可以说,他根本防不胜防。这声呼唤如梦中惊鸟,给予他全身一个惊颤。他畏怯了,他退缩了,他自暴自弃。他不想去听后面的话,不想去听一句对方可能说出的“我醉了”,于是收敛了意识,放任自己在困意中沉浮。之后他庆幸,自己在听到后话前就成功坠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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