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267)
察觉到祁砚清的嘲笑,陆以朝闭嘴了,又不甘心地说了句:“……你看吧,不吵你了。”
祁砚清手里转着笔,眼睛一直盯着平板,“陆以朝,你要做什么我不管,我做什么你也管不着,爱跟着你就跟,我又不能打断你的腿,但别妨碍我。”
陆以朝在心里叹了口气,没什么精神地看着窗外。
祁砚清这次没睡,挺忙的一直在处理编曲,戴着隔音耳机快下飞机的时候都没听到。
“走了,穿衣服。”陆以朝把外套搭到他肩上,“眼睛不累吗,有点红,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也不好好……”
“没你嘴累。”祁砚清打断他的话,穿好衣服背着双肩包就下了飞机。
陆以朝按了按腺体,正要跟上去觉得心跳有点快,他扶着座位缓了缓,好点了马上抬步追上去。
祁砚清刚拿到花雕手就被碰了下,陆以朝从他手里接过猫包,“我来吧,儿子有点重。”
“喵。”花雕不满地甩甩尾巴,这几天在落山村跑疯了,天天跟着祁砚清上山抓蝴蝶,现在被关在猫包里一直挠。
“喵喵。”花雕开始打滚。
“放花雕出来我抱着吧。”陆以朝说。
祁砚清摇头,“人太多了,不干净。”
“喵。”花雕又冲陆以朝叫。
陆以朝颠着猫包,“乖儿子,你爸不让你出来。”
“喵!”
“我说话没用,我听你爸的。”
“喵。”花雕趴在窝里,可怜巴巴的。
陆以朝低咳了几声,把猫包拎起来,笑着和祁砚清说:“祁砚清,你儿子闹脾气了,在跟我撒娇。”
祁砚清眼睫轻垂看向花雕,又透过猫包的网格看陆以朝,注视了几秒转头就走了。
“喵。”花雕甩甩尾巴,声音蔫蔫的。
“撒娇没用,你爸不吃这套。”陆以朝叹气,无奈地笑了一下,“再忍忍,到地方就把你放出来。”
两人出去后,上了提前约好的船,咸湿的海风拍在脸上,风里带着水汽,吹得祁砚清鼻尖都是红的。
陆以朝把围巾给祁砚清戴好,看着茫茫大海就想到他曾经在海上漂了很久,找不到人时的绝望。
“祁砚清,对不起。”陆以朝眼底泛红,脸色异常苍白,声音又低又哑,“对不起。”
祁砚清摇了摇头,“我没想让你愧疚,你不用这样。”
陆以朝手指痉挛似的地勾动了几下,右手手腕突然一阵刺痛,让他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不想让他愧疚……可是他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当时他以为可以拉住祁砚清。
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祁砚清会放手。
陆以朝眼底涌出热意,他就靠在祁砚清旁边,反胃的感觉更强烈了,但是坐得这么近也闻不到他的信息素。
“我去趟卫生间……”陆以朝撑着座位站起来。
陆以朝在卫生间干呕了好一会儿,眼底猩红,早上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酸水混着血丝,他靠墙按着胃。
眼前是大片的光斑,他晕得站不稳,用冷水洗了洗脸才好受一些。
在往卫生间跑了三次后,祁砚清皱眉问他:“你晕船?”
“……有点。”陆以朝笑了下,“别担心,下去就好了。”
“你之前不晕船。”祁砚清说。
他们开过快艇也坐过游轮,都喜欢刺激的极限运动,水上项目都玩得很好,不可能晕船。
陆以朝笑起来,声音特别哑,清了清嗓子都没起到什么作用,“之前不晕,后来……在海上漂久了,忽然就不太行了。”
就在找祁砚清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看着海面就心慌心悸,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很少坐船,一般都开车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陆以朝有点冷,吐得胃里搅疼没什么力气。
“陆以朝,你不欠我什么。”祁砚清忽然开口,“我没想用这件事折磨你。”
“你要是能主动折磨我倒是好了,恨我打我别放过我。”陆以朝声音有点虚弱,苦笑着,“都比你不要我来得好。”
祁砚清动了动嘴,几次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下船后,祁砚清凭着模糊的回忆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大门。
门外蹲着个小姑娘,穿着粉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毛绒帽子,下面垂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低着头不知道在数什么。
“8、9、13……18……”
祁砚清蹲在她旁边,“作业写完了吗?在这儿数蚂蚁。”
“写完了呀……啊!”小铃铛吓得往后一坐,被祁砚清拉住。
“小、小鸟?!”小铃铛眼睛忽然瞪大,笑着扑到祁砚清腿上,“哇!小鸟你来啦!”
“来了,爷爷呢。”祁砚清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