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番外(24)
仿佛鸟儿归巢，鱼游江河。
才几天不见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你好像黑了点。”叶弦歌说。
“跑的呀，这么大热天我东走西跑的，能不晒黑吗？”
“黑了也好看，往那里一站还是玉树临风。”叶弦歌夸道。
“那是，论英俊舍我其谁！”林昊尾巴要翘上天。
林昊这次给叶澜音和叶秉文都带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坠，叶弦歌绝对林昊没必要这么做，但林昊始终觉着欠人家人情，就坚持要还这个人情。
这天晚上收了摊子两个人一起去叶秉文家里。叶澜音最近一直在帮他爸爸管理电器行，见了叶弦歌就开始灌输生意经。
几个人切了个西瓜，边吃边聊。
林昊把玉坠子拿出来给叶秉文和叶澜音，这次林昊花了将近一千块钱买了两个冰底带翠的，非常养眼，叶澜音见到就惊呼了一声：“哇！太好看了！”
叶秉文也拿着玉观音把玩：“确实不错。我晚点到庙里找个大师给开开光。”
“有个事，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现在觉得对你们来说是个机会。”叶秉文摩挲着玉观音。
“什么事？”叶弦歌问道。
“XX知道吗？”叶秉文问叶弦歌。
XX是老字号的百货商场了，曾经辉煌一时。是很多人托关系也要进的单位。现在还属于国营。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年代，因为管理机制落后，员工疲沓，被几个大型综合商场挤得毫无存在感，被拍死在时代的沙滩上。只有一些上了岁数的人还在怀念性的去看看，年轻人基本都不去。怎么说呢，就等着倒闭。
“知道啊，那家老古董商场。”叶弦歌说道。
“有个香港人看中这个商场的地理位置了，想投资接管这个商场，还要重新装修。成都本地有两个投资人和他合作的，算是三个投资人。政府批文已经下来。其中一个投资人算是我的故交好友吧，前天一起吃饭他告诉我接管以后他们要改制，要从新规划，问我要不要在一楼上一个电器专柜。我正在考虑。”叶秉文对叶弦歌说。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也可以在那里上个柜台？”叶弦歌一点就透。
“他们目前没有规划玉石专柜，但有规划不少珠宝黄金专柜，玉石如果要设专柜，肯定在珠宝区。现在没有最后敲定，只是内部招商，等开始装修，就会有招商办专门管理了。我本来是不想跟你们说的，你们虽说是摆了两年地摊，但毕竟年轻，还在上学。而且，需要一笔不小的钱来投资，你爸肯定反对。”
“大概需要投多钱？”林昊问道。
“珠宝区一个专柜都在十二到十六平米左右，一平米的租金是一年一万，你们按十二平米来算，一年也要十二万。不过是月结，每个月从你专柜的营业款里扣。还要自己做专柜。我听音子跟我，你们说的玉器利润很大？我是不了解这一行。”叶秉文问道。
“我们现在只是卖一些中低档次的，真正挣大钱的是高档次的玉器。利润确实很大，我和林昊摆了两年的地摊，卖价比大商场的要低得多，当然我们也挣了□□万块钱了，一直存着没动。”叶弦歌老实回答。
“柜台做出来也不贵，重要的是你要有货摆出来，进货需要很多钱的。”叶秉文说道。
“大概什么时候能装修好开业？”叶弦歌问道。
“他们的计划是元旦前十天就开始试营业。”叶秉文说道。
“还有半年时间呢，来得及，到时候货品我们有办法搞到的。”林昊非常有信心。
“我们到时候要自己招人卖货吗？”林昊又问道。
“国企老员工太多，又不能辞。这次他们对政府妥协的也就是这一点。收留原来所有国企职工。每个专柜配两名原职工，要是不够，可以自主再招，所有人工资由专柜负责人发放。”叶秉文给林昊解释。
林昊默默心算了一下，觉得可行。
“那你准备去吗？”叶弦歌问叶秉文。
“XX虽然现在破败，但地理位置好啊。如果再重新装修，我们自己管理上严格一点，竞争力还是很大的。搞不好将来就是成都的地标商场。我看了他们的具体规划，我觉得很不错，这几天就准备要和他们签合同了。”
“可是你不是说他们没有规划玉石专柜吗？我们可以争取吗？”林昊问叶秉文。
“我应该是比较早得到这个消息的，基本没问题，珠宝区好几个专柜位置，现在还没有一家确定入驻。所以我们要争取到的机率很大。”叶秉文说。
林昊看了叶弦歌一眼，发现叶弦歌也是两眼放光。
“林昊，我也觉得是个机会啊，人们不愿意去XX消费，就是因为它又破又旧又落伍，现在重新装修，以后就会是成都最新的大商场，客流肯定多啊，你想想咱们在济南逛的那个商场。多气派，客流量多大啊！”叶弦歌非常激动。
“我不知道你们对玉石行业了解多少，货源能不能跟上。但如果你们真的有把握，我可以去和他们谈，你们去不行的。我谈妥了，签合同的时候你们再去。”叶秉文对叶弦歌说。
没有白练的功夫。林昊在心里说，每次他去进货，都要和很多玉器行老板们攀谈一番。把各种玉石了解一番。从成色，价位可以说是若数家珍了。
“我们有信心做，叶叔叔。”林昊非常诚恳的说道。
叶秉文笑了：“你俩是个能做成事儿的人，好，等我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林昊和叶弦歌两个人的感情是循序渐进的，因为年代和观念的因素，他们不可能一开始就一见钟情，你侬我侬的，所以，不要太着急，感情的爆发点很快就会到了。
☆、追梦的脚步
机会总是垂青于有准备的人。如果没有差不多两年的摆地摊经历，不说林昊，叶弦歌根本就不敢想专柜的事情。现在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就这样降到了两人的头上。林昊从叶秉文家出来还有点恍惚，像是在做梦。
“弦歌，你说我们真的可以有自己的专柜吗？”林昊望着叶弦歌。
叶弦歌：“我叔叔很少说大话，他说行，就一定行。我们安心等他消息吧。”
九月，又一个开学季，又一批怀揣梦想的年轻人走进了C大。
叶澜音已经毕业，叶秉文生意越来越忙，看样子叶澜音是要给他爸爸做助手了，这天叶澜音开车送林昊他们报名，叶澜音大三暑假晒成了个包青天，终于拿了驾照。大四没事就开车出去练。这次自告奋勇的一定要送林昊他俩来报名。
“姐，我们还年轻，你开慢一点，我们不赶时间。”叶弦歌揶揄叶澜音。
叶澜音对着倒车镜翻了一个超级无敌大白眼：“我技术好的很，你坐稳，我要加速了。”
林昊捂着脸笑。
“幺弟，你也要赶紧的学车了，这专柜一上，好歹你也是老板了，买车指日可待啊！”
“姐，你别讽刺我，我还真有学车这个打算，林昊也要学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开车回林昊老家进货，不用坐大巴车了。”叶弦歌提起大巴车就痛苦不已。
“我？学车？不行吧？”林昊犹豫。
“我一个女的都学会了，你怕什么。在驾校的时候总共就三个女的，其他全是男的，你又不比别人笨，怎么学不会？”叶澜音鼓励林昊。
“大三暑假我们就去学。”叶弦歌一锤定音。
开学后，叶弦歌林昊每天仍旧继续自己的地摊生意。林昊高中母校考过来一个学弟司建，看到林昊在卖玉，知道了林昊是他老乡。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林昊这个老乡，偏偏不安常理出牌，到处跟人说：“哦，大门口摆地摊那个是我们老家的，他卖的东西在我们老家都便宜死了，你们想要，我给你们带。”
这话是叶弦歌散布在校园里的销售助手告诉他的。林昊知道后，气的几欲吐血。还有几个经常买他货的女生来问他：“有个司建说在你们老家，玉都很便宜，真的吗？”
“现在有很多用玉石粉压制的，玻璃仿制的玉石饰品是很便宜，但是日子一长就变色了，不是专业的还真是容易上当。而且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特别便宜的玉石，那都是假的。玻璃合成的。像我们卖的，虽然不是很名贵，但你绝对可以去鉴定的。我们也摆了两年的地摊了，要是想他说的那么赚钱，我们早就发财了，你看我们像暴发户吗？司建是我们老家县城的，不是我们那个玉雕之乡的人，年纪小，也不懂得玉，可能是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