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番外(64)
要是怕水这戏就不好拍了,昨个儿虽然也在这里拍戏,但是到底是吊威亚居多,夜行游女的戏份也就最后没入水中那一段,很快就让柳茜上岸了。可今天指不定就整天泡在水里了,岳辛杰这才忧心忡忡。
“没,是我刚刚没注意到不小心呛了水。”柳茜摆了摆手道,“等会再来一条就行。”
岳辛杰点了点头,让他们俩先休息下,再准备准备,他则直接回去跟其他人讨论其他相关事情去了。
柳茜咳嗽了会儿,总算把嗓子眼里那一小口水给吐出来了,就干脆坐在石头上问徐缭:“哥,你为什么会来演戏啊?不觉得折磨人吗?”其实绝大多数戏没有《艳蝶》这么折磨人,又是上天又是下水,中间还得骑马狂奔,情绪还大起大落,算是饰演两个角『色』,柳茜走得这起点就直接进入地狱难度,难免有点恐慌。
精分男主对精分女主,真是绝配。
“这行钱多啊。”徐缭给她递了个镜子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叹气道,“你说搬砖挖土不比这艰难?累得要死要活能赚多少钱,咱们这行收入不菲,爹妈又给了我张好脸,权衡利弊下也知道选哪条路比较好走了。”
柳茜噗嗤笑出声来,又问道:“不说点励志的吗?”
“小柳同志,别这么形式主义,这东西你上网搜,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我作为演员的梦想,要多少有多少,快醒醒,是时候拍戏了。”
之后两人又试了几次戏,结果都不太好,有几次徐缭使劲儿用一只胳膊划水愣是没飘动一厘米,在原地打转个没完;有次则是划太猛了,水流一推,险些被瀑布下的暗流卷进去,他下意识松了手,把柳茜推出去,倒把自己反推进了里头,一下子被卷进暗流的吸力里,好在崔远山跟工作人员发现不对,直接跳进水里把他拽了出来。
徐缭刚被抓出来的时候,还一时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只觉得自己的口鼻都被水淹没了,肺痛得像是在爆炸,然后他躺在地上,歪过身体吐了一大口水出来,这场景有点像喝酒喝过头后引起呕吐的情况,徐缭尽量放松身体,让各个器官开始正常工作,他恍惚了很久才意识到这具身体早不就是多年后千疮百孔的那具病躯了,又陆陆续续吐了好一会儿水之后,他终于感觉到自己顺畅地掌控自己的呼吸了。
有工作人员忧心忡忡:“今天是不是兆头不好,徐老师跟小茜都呛了水。”
崔远山有些恼火,喝道:“闭嘴会不会!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剧组便噤若寒蝉。
结果崔远山也蹲下来,他浑身都湿漉漉的,神『色』凝重地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徐缭,你先去医院看一看。”
“行了吧你这小题大做的。”徐缭挥手挡他,笑道,“我这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又不痛,学游泳的哪个不呛几口水啊,没看出来啊,你这严肃起来还有点小帅。”
崔远山害羞了下:“是吗?”随即又翻了个白眼道,“夸我也没用,你真不用去?”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你们抢救及时我能出什么事,就喝了两口水,放心吧胃就装这么点东西死不了的。”徐缭擦了擦嘴,跟他说道,“拍完我跟小茜一块儿去医院看看成不。”
“那也行。”
崔远山对剧组打了个手势,示意一切照常进行,好在接下来平平安安没再出任何问题,戏刚过剧组就收拾了起来,时间居然早得很,连下午四点都没到,车子被腾了辆出来,直接载着徐缭跟柳茜开往医院,两人都拍了片,肺部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出于安全,还是一人吊了一瓶抗生素。
护士姐姐没认出来徐缭,更不用提还没什么名气的柳茜,只是看他们俩长得好看,忍不住多瞄了几眼,还特别贴心地送了毯子过来。
柳茜坐在徐缭旁边不情不愿道:“我怎么也要打。”
“身体才是本钱。”徐缭闭着眼道,“你以后就懂了。”
柳茜一下子没声了,半晌才道:“哥,刚刚谢谢你,不过吧,我觉着,你以后……也该多珍惜珍惜自己的本钱吧。演戏也没必要豁出去演吧。”
“好的不学学坏的。”徐缭忍不住笑,明知故问,“谁教你这些俏皮话的。”
你不懂。
徐缭疲惫地闭上眼睛。
我多想看到他对我笑,他站在那,被我惊艳,为我自豪,然后笑着看我,只有我一个人,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为我喝彩我都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人怎么会这么贪得无厌。
…………
“陈先生。”
车窗门被敲响的时候,陈影愣了愣,他将车窗摇下,外头站着一个穿着风衣的高个男人,对方微微俯下身来,唇上抿着一根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借个火?”
陈影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愣是没看出来这人是谁,可要是说对方是个路人,他是万万不信的,这会儿又不能直接开车离去,他挑了挑眉,还是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给对方点上。风衣男人靠着他的车门站着抽了会儿烟,缓缓道:“陈先生不太容易吧,”
“怎么,这位先生是来做说客的?”陈影暗笑,他可不止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团队,因此甚至隐隐约约有点儿兴奋,他仔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个人,不太能确定对方是哪一方的,最近手上追得这个花边新闻,是着名歌星韩耀出轨有『妇』之夫,同『性』加双重出轨,这个料已经够足了,可再锦上添花也不嫌多。
风衣男人从口袋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陈影,漫不经心道:“照片上这个女子,应该不是陈先生的妻子吧?”
陈影脸上的笑意凝住了,他略有些慌『乱』的劈手夺过那张照片,怒火在眼瞳之中燃烧,瞪视着这个陌生而神秘的人:“你想干什么!”
在圈子里头陈影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先后做过《星途月刊》跟《新燕报》的主编,专门负责电影版块,经常能挖出其他人挖不出来的独家新闻,大多数是明星的花边,谁谈恋爱了,谁离婚了,谁出轨了,甚至有不少德高望重的老戏骨都折在他手里过。
陈影并不缺钱,他太太有钱有势,两个人本就结识于曝光明星丑闻这件小事上,决定做娱乐圈里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后来他太太对此失了兴趣,却乐意看丈夫成为英雄,一直在背后提供资金,支持着他。
现在正义使者被抓住了马脚,难免惊慌失措,照片上的女人当然不是陈影的妻子,陈影的妻子是个略有些肥胖的女人,面容白皙,养尊处优,看上去像团和气软糯的棉花糖;而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却苗条纤瘦,皮肤略暗,眉目之中隐隐带着愁绪,像个迎风扶柳受尽苦难的大家闺秀。
她是陈影的初恋,十五六岁最青涩时期的感情,美好而纯洁,在社会里久了,人自然难免会怀念当初的青春年少。
应肃低声笑了笑,温和道:“陈先生向来不为五斗米折腰,我平日里很是敬佩您的腰杆,只不过想必尊夫人要是见着这张照片,陈先生这腰杆怕是得折了吧。”
陈影冷笑了声,他就是干这行的,起初惊吓过后就回过神来了,沉着脸道:“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上车吧,我们详细谈一谈。”
车门应声而开,应肃坐进车里,缓缓道:“别紧张,我只是有个料想跟陈先生谈一谈,怕您事务繁忙,抽不出空,这才给您看看筹码,免得您不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陈影烦躁地抽了口烟,说道:“行了,拿来吧,什么料。”
“陈先生,跟我玩这套有些伤和气了吧。”应肃忽然伸出手按住了贴在车门上的针孔摄像机,他力气不大,扯这玩意倒还绰绰有余,捏在手里打转了会儿,一直拿指腹堵着镜头,略挑了挑眉,“东西倒是不错,新出的?”
陈影的脸僵了僵,冷声道:“我可没针对你。”
“我明白,所以我也希望你接下来别做些无聊的举动。”应肃轻轻叹了口气,“否则我这心里不舒服,说不准手一抖,就发生一些大家都不想看见的悲剧。”
陈影冷笑了声道:“要是我团队拍了你的照,这我可管不着。”
“你们不是忙着追韩耀的新闻吗?”应肃好整以暇地坐了回去,“我相信以陈先生团队的专业水平,一定不会什么闲杂人等都随随便便的拍摄入境,要是因为一时好玩错失良机,那就得不偿失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