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番外(149)
他最近也跑了不少慈善,跟徐缭的想法不同,蒙阳很可能是真心实意地想做慈善,并且不在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哪怕全是坏处他也会去做。
每个朋友交际的方式都不同,赵松溪不是蒙阳跟韩云迟那一挂的,他是个谦谦君子,儒雅温和,生『性』比较谨慎,喜欢保持距离,不常过分亲密,但是他今天和颜悦『色』的近乎叫徐缭起一身鸡皮疙瘩。
简直就像是赵松溪突然被蒙阳上身了一样。
“我也是有条件的,请你来参加我的首映式。”赵松溪给了徐缭一个台阶下,缓缓道,“不可否认,这方面的事情越来越少人去关注了,我跟汪导谈过,她跟我说了你很多事,像你这么有影响力的青年演员还愿意腾出时间来……真的很难得了。以前我没怎么提,是因为我不太希望这些会让你感觉有所负担,现在我觉得轻松多了。”
提到这方面的事,赵松溪看起来简直在背后『插』两个白翅膀就能立刻飞升,脸上圣洁的光辉遮都遮不住,仿佛圣人在充满荆棘曲折的道路上遇到了同好。徐缭很快就意识到了赵松溪眼里的另一位同好圣人就是自己,他赶紧道:“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
赵松溪看他的目光越发慈爱起来了。
徐缭哑口无言,意识到自己简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算了,别提这个了。”
赵松溪也很理解,不是所有人都随时随地在忧国忧民的,就像他自己,关注这些,同样也会好好处理自己的生活,不会一门心思扑在上头。
愿意主动去做慈善,跟参与活动凑个数区别非常大,尤其是在明星当中。
就像罗棠,她常年参与慈善,愿意为许多天灾人祸掏出大把大把的金钱,她也会为生命的流逝流泪,会为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可怜,然而过一段时间,这些都将与罗棠毫无关系。赵松溪并非是责备妻子,只不过是在叙述绝大多数人面临这些事时的反应,罗棠的钱毫无疑问帮助了那些人,这已足够令人宽慰。
赵松溪并不会强行要求妻子去关注这些东西,那是道德绑架,每个人的生命都不容易,每条路都十分难走,每个人都享有自己愿意关注什么跟不关注什么的自由。
他们只是不像有些人,就像是汪小婵、徐缭这样的人,愿意去揭『露』、面对这个世界的不公跟黑暗,并且为此做出努力跟奉献。
汪小婵的纪录片与徐缭毫无关系,也无任何利益,却要他腾出时间跟金钱,带动他的名誉跟影响来为此宣传。
除了内心的正直与善良,赵松溪想不出任何原因,他入圈比较早,跟那些阴谋论不沾边,坚信得是金子总会发光这套理论,对潜规则不屑一顾,认定没才华的人是烂泥扶不上墙。
因此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里,格外敬重有德又有才华的艺人。
徐缭冷汗潺潺,深感自己辜负了赵松溪的信任。
这位教书育人的园丁叔叔正信任而热忱地凝视着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下,徐缭倍感羞愧,觉得主要原因可能是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对读者来讲可能会比较无趣,但它是非常重要的一章。
本来想谈论下写这章翻涌的心绪,但是想想读者可能更希望自己品味,_(:3」∠)_遂作罢。
作为朋友圈里的某人:
韩云迟:我时常因为自己太过变态而感到跟你们格格不入
第八十六章
《七日恋歌》的男二迟迟没定下来,剧组好像也不急,正在交涉,搞得徐缭有点惊讶,不知道是哪位如此大牌,居然还能在这样的投资跟曲岭月的美『色』下走过三个回合。
可见是条汉子。
不过也不足为奇,可能是戏路不对盘,也可能是角『色』不对口,还可能是对地位有所不满,不想当男二。
每个演员情况不同,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要解决,这都跟徐缭无关,《七日恋歌》剧组没有确定拍摄时间倒叫他松了口气,要是所有事都一块儿赶在年底,那就直接要了老命。忙过一阵是一阵,难得休息两天,徐缭直接坐飞机回到燕城回家休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进成/年/人频道订购了点生理片,抱着一桶薯片全神贯注,时刻准备精进自我。
事业跟爱情都在往更好的明天走去,徐缭也终于拾起了正常人应有的男欢女爱那点心思,脱离禁欲这一行列,响应即将到来的春日号召,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准备打磨下自己这方面的技术。
就算当不了这方面的大师,也不能随波逐流的当柏拉图不是。
所谓活到老学到老,人怎能不求上进。
没道理两个人起步一致——除了应肃,徐缭还真没跟任何男人有过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等于来说他们俩都属于同个起跑线的处男,既然应肃能行,没道理他不行,上下这事儿倒不重要,躺着也挺享受的,可总不能次次都只管自己享受,徐缭不是那么自私的人。
想看男朋友为自己神魂颠倒的模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了,这事儿绝对不能让应肃知道。
墨菲定律告诉所有人,如果一件事有变坏的可能,不管可能『性』多小,那么它都会发生。
应肃打开门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会听见女人叫/床的声音,所以他愣了愣,下意识想退出去,半晌又想起自己现在拿着的钥匙属于徐缭而不是崔远山,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又重新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徐缭听见门的响动时就七手八脚从一堆抱枕里翻找遥控板的踪迹了,说实话他看得有点兴致缺缺,『性』这种事在参与的时候有很多情绪,在旁观的时候大概就剩下无聊跟乏味了,可能还有点恶心,演员的身体委实不太美观。
不过这并不妨碍徐缭发现有人进来时觉得尴尬跟窘迫,简而言之,要脸。
“在看片?”应肃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他将外套脱下,『露』出里面的格子衫,看起来居然格外富有生活气息。
徐缭没能看见,埋在沙发后面盯着黑漆漆的屏幕沉思着该如何回答。
应肃还在说话:“别担心,我能理解。”
我不能。
徐缭已经在思考自己跳窗逃跑的几率有多大了,他尴尬癌快犯了,可能下一刻就要被送进急救室。
你看,把别人抓包的人就是能这么轻松自在地说这种话。徐缭恶狠狠地想道:要是我把正在看片的你抓包了呢?!你还能这么冷静吗?
他还真能。
然后徐缭想了想,觉得应肃八成还会邀请自己一起坐下来看,不由得十分颓丧。
“你会不会觉得……”徐缭斟酌了下,“让你不太舒服?”
应肃非常懂得如何安抚一个人,他极为自然的从冰箱里取出果汁倒了两杯,走过来递给了徐缭,平平淡淡道:“不舒服,为什么?你跟我并不经常在一起,而这个年纪精力旺盛,有需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强行压抑『性』/欲反而容易出现问题。我看到你在看片总好过看到你跟别人在做这些事,对不对?”
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有时候徐缭简直疑心就算应肃无证就职心理医生,也不会有人能够识破。
跟一个过分冷静的人交往有时候就需要承担两人份的羞耻心,徐缭无可奈何,喝了口果汁,决定把这一页给掀过去,这话题没有什么好继续下去的:“地狱三日游怎么样?我记得你最近去酆都出差了?这么快就解决了?”
“想你了,所以回来了。”应肃回答他,模样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来,“我看了你对纪录片的宣传,说得不错,你好像最近对这些很热切?”
这些打算没什么好对应肃隐瞒的,徐缭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打算跟应肃说了一遍,对方是他的经纪人,又是男朋友,惯来思虑周道,说不准能有什么想法补充。他顺道把赵松溪的事也说了一遍,就像全天下正处于热恋的人,恨不得把日常小事掰碎了『揉』全了,一股脑地告诉自己的对象。
应肃略微怔了怔,也许是没想到徐缭居然会想到这一层次,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你这个想法很好,只不过会比较难。”
“是啊。”徐缭把果汁放在玻璃桌上,忽然转过身侧躺下来,靠在应肃的大腿上,两条笔直的长腿往外延伸,虚虚挂在扶手上,语调顿转冷淡,他翻了个白眼,“连慈善都有人抬杠,我简直能想出我到时候宣布『性』取向的时候他们会说什么了,因为自己是同『性』恋才为此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