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灌篮+番外(47)
许凡明红着脸,贺江看了心里就更觉得痒痒了,笑意也就在眼眸里淌得更深:“可是你也不讨厌我这样,对不对?”
“我——”贺江这时已经走到了许凡明跟前,更衣室拉着窗帘,缝隙中隐隐透出一丝昏暗的光。许凡明的脸又一下变白了,“我当然讨厌你这样!草,你丫别过来!”
大声威胁的同时,许凡明的手也没闲着,抓着旁边一个排球就往贺江身上招呼。结果贺江用手稳稳地接住,许凡明还弯腰去捡球的时候,贺江就噌一下抓住了他的手。
许凡明一愣,贺江随即弯下腰,飞快地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许凡明傻掉了,正准备踹向贺江的脚也顿在了半空中。
贺江看得清楚,就笑了一下,说:“你如果讨厌的话,早一脚踹开我了。你这么几天总是躲着我,是因为怕我么?”
“怕个屁!你这是强、强——”
许凡明又结巴了。
贺江露出了无辜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望着许凡明的眼睛,认真地跟他说:“和双篮的比赛,我听了你的认真打。你说想找我练球,我也来陪你了。这些我都是真心的,可你也不能用过就丢啊。”
说得好像许凡明成了那个过河拆桥的人。
许凡明一开始只把贺江当成单纯的对手。可后面贺江也加入了校篮队,和他一起并肩作战,还教会了他心理战术,陪他一起练球一起进步。慢慢地,许凡明已经开始把贺江当成自己的朋友去看待了。就像朱旭尧、方锐翰、温沁,他们和贺江一样都是许凡明的朋友。可现在贺江却不仅吻了他,还突然跳了出来,说许凡明对他“用过就丢”。
许凡明气得眼圈发红,词穷又委屈的模样,看上去可爱极了。
贺江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捉弄许凡明居然会让他上瘾。
他脑海里顿时又飘过一句话:一不做,二不休。
这时,更衣室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似乎是有人经过了。许凡明的脸一下由红又转白,是给吓的。
谁想贺江看了关闭的门一眼,突然扭过头来,伸手按住了许凡明身后的衣柜。
许凡明魂都要吓掉了,这人到底想干嘛?!
“嘘,”贺江半搂着许凡明的肩,小声地对着他耳边说,“凡凡,你先不要说话,好好感受。”
感受个鬼!
许凡明几乎是一个激灵,立马就跳起来想钻出贺江的束缚圈,可贺江反应也很快,下一秒就抓住了许凡明的胳膊,还把他拉得贴自己更紧了。
一边还轻声哄道:“专心点儿。”
许凡明简直要气到喷火了,他不想要贺江靠他这么近,就下意识用手肘去推贺江的胸膛,谁想贺江不退反进,大手掌抚上了许凡明的脖侧,下一秒,温热的嘴唇也贴了上来,飞速在他眉心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唔!”
许凡明又开始手脚并用地挣扎,牙齿差点磕伤贺江的下巴,贺江吃痛地闷哼一声,躲开了他的飞踹,接着吻就缓缓地下移——直到夺去了许凡明的呼吸。
他的吻很有技巧,把白纸如许凡明吃得死死的。许凡明想反抗,可又不敢太大声了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就卡在中间上不上下不下的。许凡明都快哭了,他伸出脚真想踹开贺江,谁想贺江突然用力吮了一道他的舌尖,许凡明的浑身顿时一阵酥麻,什么力气也没有了。
贺江微眯起眼睛笑了一下,笑声轻轻的,传进耳朵里,让许凡明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然后他踩着许凡明暴走的边缘,松开了嘴,一边轻喘着气,忽然说:“好吧,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其实,你知不知道,我会亲你是因为……”贺江的手掌还在慢慢地滑,蹭着许凡明的皮肤,一寸一寸地移动,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在低语,“上次你喝醉了以后……”
许凡明的脑袋嗡的一下,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上次他喝醉了?那天晚上?许凡明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他很久没有喝那么多酒,抱着马桶吐了很多次。后来贺江还说自己把他的外套丢了,可许凡明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从KTV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许凡明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许凡明本能地感到了害怕,他想离贺江远一些,可贺江又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说:“是你主动先亲我的。”
许凡明一下傻了。
似乎是为了使人信服,增强真实性,贺江还正儿八经地补充道:“我想把你背回宿舍,可你哭得好厉害,还用我的外套擦鼻涕,乱摸乱亲我……”
当然贺江说谎了,可这话却是真实地把许凡明给唬住了。许凡明直感觉大脑一阵充血,眼前一片漆黑,他快要缺氧窒息了。
不可能!不可能……吧?
许凡明的脑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的酒品真的不好,而且一觉醒来就把什么都忘了。队里队友们也是,每次都很害怕许凡明喝高了上脸,所以一般都不劝他喝酒。难道自己喝多了真的会不管不顾抱着人就乱亲乱啃?
许凡明真的是要欲哭无泪了,如果贺江说的是实话,那他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他对贺江真的一点儿那个的想法也没有。许凡明憋红了脸,急着为自己辩解:“我不是——你不要误会,如果当时是朱旭尧,我可能也就对他乱来了。”
意思就是贺江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许凡明的队友,抱着乱亲这事儿,换了谁——许凡明都会无差别对待的。
贺江本来看着许凡明这个单纯又纠结的表情心里正乐开了花,可许凡明突然又冷不丁地这么来了一句,把贺江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一下又拉入了低谷。
贺江的语气一下转冷,“是吗?”
“是啊!”
贺江本来只想逗许凡明几句就收手,可这小子偏偏往枪口上撞,哪句话不爱听就偏挑哪句话来刺激他,让人直感觉火气噼啪地在燃烧。
贺江突然又改主意了。
这么想着,他又上前了一步,身体比大脑快,低下头,封住了许凡明不安分的唇。
被连续按着亲了好几次,许凡明叫苦不迭,一把眼泪憋在心里。他听着门外的声音,感觉自己像贼一样心虚,一边颤抖着手去推贺江。可因为力度太小不像阻扰,反倒更勾起了贺江的施虐欲。许凡明顾忌着外面的动静不敢有大动作,可这恰好让贺江有机可乘。
许凡明的反应让贺江更是狼性大发。暧昧的吻下移,在敏感的脖颈处流连。一边手上的动作更甚,冰凉的手掌从衣摆里探了进来,伸进许凡明的衣服里一阵轻柔的抚摸。若有若无的挑拨,让许凡明的喘息越来越重,推着贺江的手臂也就越来越没力气了。
许凡明以前哪里遭受过这个,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单纯如小学生的许凡明,压根不懂得这档子事的滋味,就连手枪也很少打的他,被这么一弄,顿时耳畔如雷,呆在了原地,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忽然,贺江的手往下伸进了许凡明的松紧运动裤里,隔着一层隐秘的布料轻揉了一把。许凡明一下惊醒,浑身顿时像是掉进了冰窟里,猛地推开了贺江的肩膀,让他严严实实地撞上后面的储物箱:
“不要!”
贺江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这时更衣室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好奇的声音,兀自嘟囔着:“哎?这更衣室的门怎么锁上了?我还想换个衣服来打球呢。”
贺江看了许凡明一眼,表情也有些复杂:“……好像是羽毛球队的那些人?”
接着,更衣室的门突然传来一阵鼓捣声,有人在外面用力地推拉了门几下,没打开。
许凡明顿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他现在裤子被贺江扯开了一半,上衣也乱了。更衣室的门锁着,窗帘也拉着,贺江还压着他。这副模样要是被别人看见,那他直接跳楼自杀算了。
“嘘,”贺江再次竖起了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禁言的姿势,“小声点儿。”
许凡明还在慌张着,贺江的手又再次摸了上来。从裤脚里探进去,顺着他的大腿慢慢地往上,像是调情一样。许凡明立马就炸了:“草你有毒啊啊!”
贺江又用手指抵着许凡明的唇,示意他不要说话。许凡明痒得不行,腰一个劲在打颤。可是他不敢再发声了,在更衣室这样密闭又狭窄的空间里,四周都是昏暗的,他害怕引来外人,也害怕贺江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