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番外(73)
“靠人撑场子算什么!”
“二子别说了,你傻逼啊!”
江海州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石膏,“不是我吹牛逼,就凭你们几头蒜,还用不着我叫人。”
这小镇上多少小流氓靠着他装逼呢,随时关注他信息关注的比他妈私生饭还勤快,老板放出话去立马就有人知道了,他不想招这么多人过来,关键是很久没这么螃蟹的人敢这么挑衅他。
江海州说:“你们几个打我一个,打得过,我站在这让你们捅,打不过,我一人给你们一下,就用我手里这玩意,公平,大家伙儿都看着呢,怎么样?”
几人震惊的看向他,显然没料到江海州敢这么托大,别说他现在手上缠着石膏,就算是个囫囵健全的人,也不敢一挑四五个吧?!
他们几个嘀嘀咕咕好半晌,谁也没敢动,也没人敢站出来说话当出头鸟,一方面他们不知道江海州到底有多能打,万一真的能血虐他们,挨打是一回事儿,丢人脸才疼,毕竟道上一直传江海州几乎是个不败战神,就连手上这胳膊都是自己“请罪”,没别人能伤的了他。另一方面外面那么多人都是江海州的,万一这煞神一个不爽哪根筋打结了,那真是一呼百应,他们几个就得被横着抬出去。
想了想还是没动,越想越怂,好像长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似的。
江海州嗤笑一声,也就这么回事儿,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以前这么会有段时间觉得打架很爽?
甚至不如和付宽一起发呆好玩儿。
“州哥,我们错了。”红毛站了出来,“州哥想怎么惩罚都行。”
江海州懒洋洋抬了抬眼皮,刚想说算了,然而就在这时候手机里突然传来了消息。
他点开,动作微顿了半秒。
然后他扬手,老板凑近,就听他低声说:“叫张启过来。”
红毛说完话半天也不见回复,特别忐忑的看着一脸漫不经心坐在那抽烟的江海州,是死是活倒是给个话啊,这么不上不下的你是要吊着谁,他们被江海州的气势压的浑身都出了一层汗。
“你们,三天前的夜色,干嘛了都?”
他这句话说出来的语气甚至堪称温和,就像是老朋友在关心对方一样,却未料话音刚落,几个人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江海州揉了揉眉心,脸色冷凝的沉默下来。
张启进来,江海州直接站起来和他说了句什么,就见张启眼睛红了。
江海州低声道:“我兜着,去吧。”
“州哥。”张启突然就长揖到底,起身时差点没哭出来。
江海州看这动作有些想笑,好在还算给面子没笑出声来,拍了拍他的肩,没安慰,足够了,他用俄语说道:“安德烈,走了。”
“怎么回事儿?”安德烈一脸懵逼,“他是垫后的?”
“仇家。”江海州说着翻出手机,这个号,提醒他就是这几个人渣欺负了陈露绿的号,他从没见过。
但没来由的,他就确定了是那个捅自己刀子的人。
江海州一不留神碰到了胳膊,蹙了蹙眉。
他不可能对着伤过自己的人道谢,虽然这事儿的确是多亏他。
这人到底哪边儿的,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是好的坏的?不过就这种监控力度,在他妈这个镇子待着,真是屈才了啊。
是个能人。
“想什么呢?”
江海州回神,“在想,你是怎么做到中文狗屁不通还能找到酒吧的。”
“谷歌翻译啊。”
江海州沉默半晌,“我不知道这破地方的店儿也能上地图了。”
他俩打车回去,江海州一边给那匿名举报的朝阳哥发慰问信。
——你想怎么着,明人别说暗话。
——离他远点。
江海州摸着下巴,好半晌不确定的敲了个名字过去。
——知道就好。
江海州啧了一声。
——不好意思,不可能。
操他妈的,是自己不行了吗?怎么觊觎自己媳妇儿的人这么多?江老爷还他妈没死呢!
他思绪乱的像进了四五月份的柳絮,下车时没注意被什么玩意绊了一下,安德烈顺势就搀扶了他一把。
然后俩人就瞧见他家门口有个小孩儿站着。
“妈耶,这是谁,好好看,好想日!”
江海州根据安德烈的语调直接就给翻译出来了,脑海里还应景的出现了对应的弹幕,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谁的时候,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
“混账东西,这他妈也是你能日的?!”
第39章 自私
江海州板着脸,面色严肃。
很快安德烈发现,江海州并不是因为他而生气,而是因这个小孩儿。
“你来干什么?”
“看你。”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付宽眨眨眼,下意识回头看了江海州家门一眼,紧接着收敛了眸子,“还没,来得及。”
江海州没说话,直接把他手腕攥住了。
是那种字面意义上的攥,生怕晚一秒手里头的人就丢了一样。
“怎么了?”安德烈问他。
“这片儿最近不安全,他一个人就这么单枪匹马的过来站门口,简直跟个活靶子一样,吓着我了。”
说完他又想起来那个监控力度吊炸天的付宽追随者,他是不是在随时关注付宽的动向,包括他去了哪,谁去了他家……说不定现在就在哪个犄角旮旯看着,然后看自己来了付宽没危险了再偷偷离开?
听着有点儿可怜,但更多的还是不爽啊,这他妈是自己的媳妇,别人看不用交钱的吗?!
他一边觉得有个看不见的眼睛保护付宽让他松了一口气,一边又恼火自己的人很可能就被人时时刻刻盯着,这种矛盾复杂的状态刺激的他太阳穴直突突。
现在的黑客这么闲吗?
江海州什么三教九流的都认识一些,甚至由于起点比较高,需要的话动动手指还能有一群未来的年轻学术精英为他效劳,但他真不一定能联系上黑客这种玩意。
这种听起来就很牛逼的只存在于侦探剧里的开挂一样的存在,居然这么闲。
啧。
江海州这样娘们儿唧唧杂七杂八的想了一会儿,没留神小东西手腕都被他捏的通红。
付宽没说话,没挣扎,看起来很乖。
江海州赶紧放轻力道揉了揉,转头跟安德烈说,“跟他说句你好。”
“你好。”安德烈想握个手,又不太敢伸手,他知道江海州对这个小孩儿是认真的,贫几句OK,动手就算了,他还想活着回去。
“你好。”付宽笑了笑,眉眼弯弯,很好看。
他对混血好奇,对纯种俄罗斯人更好奇,他觉得安德烈长得实在是赏心悦目,和西方电影里的小男孩主角一样,看着就一股子惊艳出众的味道。
付宽手腕动了动,挣开了江海州,直接就凑近了安德烈,他的睫毛很长,还是卷翘的,付宽下意识就想去碰一下。
安德烈猛地后退一步,讪笑了两声,说了一连串的俄文,听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他说什么?”
江海州没回答,抱着胳膊看付宽。
付宽秀气的眉毛蹙了蹙,“干嘛。”
“宽儿哥,当着我面勾搭汉子,不地道吧?”
“他长得,好看啊。”
“我他妈不好看吗?”江海州瞪眼,指了指安德烈又指了指自己,“他有我好看?瞎了么?”
付宽没回答,他觉得俄语挺好听的,江海州和这个男孩的对话他一句都听不懂,无形中就有了一层隔阂,他不想这样。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会俄文,零基础。
待在门口总归不是办法,江海州开门进屋,给付宽拿了专门给他买的拖鞋,看了眼自己握红的细白手腕,眼神暗了暗。
江海州家里的摆设和上次付宽来时并无不同,付宽直接去了江海州卧室,确定了只有江海州一个人睡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