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番外(134)
富富愣了愣,有些受宠若惊。
“你……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啊。”富富说。
“要做饭。”江海州言简意赅,拎着东西,忽然低下头,“你脚多少码。”
“40。”
江海州:“……”
一般情况下,女生40的脚被问及的时候不应该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吗?
江海州记得曾经听过班里一个女同学问另一个多大的鞋码,说39都被嫌脚大。
当然,富富这个身高40码算小的,他把菜拿到厨房,富富跟在后面,“怎么,你要送我水晶鞋吗?”
“你要什么水晶鞋。”江海州说:“想当灰姑娘?”
“哈哈哈!”富富爽快的笑了,“你被童话荼毒啦,穿水晶鞋的不应该是公主吗?”
江海州正洗菜,富富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帮他扎好了围裙。
低头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江海州问:“那你说,王子和骑士哪个和公主更般配?”
“嗯……”身后的人传出声音来,“我觉得是恶龙吧?”
“我也觉得。”江海州冲洗干净双手,一把扣住富富的手。
后者愣了愣,下意识往回抽了一下,“你?”
“怎么?”江海州说道:“一起睡过的人,手都不能摸?”
“……能的。”富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了一丝怪异的紧张。
“帮我打下手吗?”江海州问。
“不了。”富富说:“我才不要干活呢!”
她说完借机躲开江海州的手,走了出去。
江海州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些食材里,有些是付宽喜欢吃的,有些是他自己喜欢吃的,两人的口味有些许差别,但从菜这方面真看不出,想来如果真是伪装,那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付宽不吃蒜,江海州想了想,做了一道蒜泥茄子,一道蒜泥白肉。
付宽喜欢吃烧茄子,但蒜泥茄子估计一口都不会碰。
因带着几分复杂的心思,江海州这顿饭做了挺长时间,出来的时候富富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把菜都端上桌,走过去低头看富富的睡颜。
付宽睡觉时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喜欢张嘴呼吸,他以前发现的时候告诉他,这种习惯会使人变丑,付宽从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立即从网上买了止鼾贴把嘴贴上,现在这个习惯已经基本上改了过来,不过留下了后遗症。
就像现在这样,不时嘴巴会动一动,总是想咬下嘴唇,把止鼾贴咬掉。
现在止鼾贴不在了,小动作却几乎一模一样。
江海州站在那思索着,不知过了多久,富富睁开了眼睛。
“你在看什么?”她问。
“我想,”江海州蹲下来,看着她的脸,“你长的确实好看。”
“那是自然。”富富说。
江海州笑了,“我平白得来一个姑娘,这滋味也不错。”
富富挑眉看他。
江海州说着凑过去,“我们接个吻?”
富富瞪大了眼睛。
“哈哈!”江海州笑了两声,站起来,“吃饭吧,一会儿凉了影响口感。”
富富在他转身后坐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江海州坐在桌上,帮富富拿好碗筷盛好了米饭。
刚才那句话弄的富富有些心神不宁,吃饭的时候无意识的就避开了两道有蒜的菜,江海州贴心的给她夹了一块茄子,富富眼角一抽,黑着脸吃了进去。
“喝点果汁吗?”江海州说。
富富噎了一大口饭在嘴里,闻言没理他。
好半晌把饭咽下去,“我不喜欢吃蒜,别再给我夹。”
“好。”江海州看着她,神色温柔,让富富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你……你不吃吗?”富富问他,“就看着我?”
“好吃吗?”江海州问。
“挺好吃啊。”富富腮帮子塞的满满的,闻言突然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像是意识到自己小仓鼠的模样不太淑女,有些不妥,于是莫名的矜持了起来。
江海州以手握拳抵在嘴边,硬生生把笑收敛了回去,“好吃以后天天给你做。”
富富更惊悚了。
她不过是出去买了菜,他妈的经历什么?
为什么江海州对她态度变了一个样子?
富富回想自己一系列和江海州的“对手戏”,没哪里出错啊。
不吃蒜?不吃蒜的人大一堆好不好?
她忐忑的吃完饭,便要收拾碗筷,江海州贴心的抢走她手里的餐具,柔声道:“我来。”
富富:“……”
江海州,你是要移情别恋了吗?!
你不会爱上富富了吧!
嗯……没关系,我现在就是富富,富富从来就是我。她摸着自己的卷发,神不思蜀的坐回沙发上去。
“卫生间有漱口水!”江海州喊了一声。
“哦,知道了!”富富虎躯一震,赶紧回应。
她去卫生间漱口,擦干净嘴巴,顺手补了个妆,涂了个浅色的口红,回身刚要出去,突然就被推了一把,猛地贴在了身后冰凉的瓷砖上。
后背被垫了一下,没有磕到,但却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伸手挡在自己胸前,眨着大眼睛看江海州。
那人盯着她看,一言不发。
今天的妆毫无破绽,富富心想,眼妆唇妆美瞳都是非常完美的,比女孩子还女孩子,江海州不是直男,但却是一个十分正宗的基佬,他喜欢的也应该是货真价实的男性特征明显的同性。
所以……
所以现在这场面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江海州和她靠的很近,上下隐晦的打量了一番,看的她站如针毡。
忽然这牲口就轻笑了一声,有些暧昧道:“你平胸啊。”
“是啊。”富富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你歧视啊?!”
“没有。”江海州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你皮肤真好啊,又白又嫩的。”
富富头皮一炸,江海州的声音哪怕是在声圈都属于佼佼者那种,学伪音时听过太多好听的声音,但没有哪个能比得上他家江老师,又酥又撩,带着点戏弄揶揄,听得人脸蛋儿发红,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是啊。”富富低着头,含糊道:“你也不差。”
江海州又笑了。
他靠近你时笑起来绝对杀伤力极强,把人听的晕晕乎乎找不着北。
富富身体有些发软,这个男人刚才还胡子拉碴一身烟酒味儿呢!怎么转身就能公子范十足的调戏人了!
“又变红了。”江海州凑近来,呼出的热气都喷到她脸上,在耳边轻声道:“害羞?”
富富快要站不住了,可怜巴巴的看江海州,言语里有些无措,“你、你要干什么啊。”
江海州一手撑着门口这边富富的外侧不让她走,一手拿过漱口水漱口。
富富伸手揉了揉鼻子,低头抿自己的嘴唇。
江海州漱完口,再次靠过来,“富富。”
“怎么了。”
“我想了想,上次我们一块儿睡的时候我没意识,没尝到什么滋味儿,不如今天……”江海州手揽上富富细瘦的腰肢,“再来一次?”
富富抓着他的手,有些慌乱,“你、你不怕对不起付宽吗?”
江海州没回答,富富等了半天没等到声音,抬头看向江海州,瞳孔一缩。
江海州凑过来,嘴唇距离她的嘴唇近到只差了几毫米。
富富一刹那呼吸都停了。
江海州像施了定身术那样一动不动维持了一分钟,接着就低下头,把头靠在富富胸前,“让我听听心跳,这么快,你很紧张嘛。”
“……”富富在心里已经把江海州骂了个百八十遍!这个混蛋!老狗币!牲口!
“怕我亲你?”江海州“嗯?”了一声,又凑了过去,“之前不是还主动亲我了?”
“滚开啊!”富富仓惶推开江海州要逃走,被江海州猛地一把捞住了腰。
“你干嘛!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