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挚友看上以后(9)
云天赐走到他身边坐下,还亲昵的把椅子挪到他身边:“你陪我啊?”
花年不抬头,躲着他的注视:“我又没有这问题。”
“第二根半价。”
“买一送一都没用。”
云天赐又靠近了他几分,声音甜腻腻的:“小花儿~”
花年忍不住笑了,但脑袋低的更低了,回避明显:“你别恶心我。”
说完把身子往旁边侧了侧,用手肘驱赶着云天赐:“去,去。”
云天赐不死心,盯着他的裆直看:“你做过检查啊?就知道你没这问题?”
“这还用检查?看一眼就知道了。”花年说道,很直接的坦白了:“我十二岁就全部露出来了,还割毛线?”
少年的这个时期,没了孩童的纯真,又缺少成人的内敛稳重,很多话都敢说,尤其在小伙伴面前。
云天赐惊了,因为他身体的问题,所以哥们两人在这方面的话题聊的很少,花年怕戳中云天赐的敏感处,云天赐自己也在意,所以这会才知道花年居然成熟的这么早。
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十四岁才小鸡儿骄傲的抬起了头。
“这不对啊。”云天赐不太相信:“你十二岁那会不是还比我矮半个头吗?”
被质疑了身为男人的能力,花年这才抬起了头:“这和身高又没有关系,再说我现在不是已经追上你了吗?”
说完就要和云天赐比身高:“来比比,看咱俩现在谁高?”
云天赐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高挑,英气,想到两人上个月量身高时花年就已经和自己一样是179cm了,顿时心里有些发虚,于是装着不屑的样子说道:“不和你比,你头发比较蓬。”
花年多少看出了一些他的小心思,于是笑了笑,又低头玩手机了。
云天赐心里还在意着呢,于是又开始做盯裆猫,愣是把花年看的并起了双脚。
做小弟的无奈了:“要不我周末陪你去,但我不割,怎么样?”
云天赐用下巴指了指他的裆:“你给我看一眼。”
花年愣了一下,然后无语了:“孩子,你怎么那么犟呢?”
云天赐撇嘴说道:“反正你平时在学校上厕所,不也是直接掏吗?”
“那是上厕所,和现在能一样吗?”花年说道,感觉怪的慌:“特意掏出来给兄弟看?”
想想就觉得好变态。
云天赐不接话,只是直直盯着他,花年与他对视,三分钟之后他叹气了。
“给你看,给你看,真是。”他唠叨着,脸因为不自在而红了,继而动作飞快的对着云天赐拉下了自己的裤头……
“!!!”云天赐瞪大了眼睛。
只一秒花年便飞速的拉回了裤头,心砰砰直跳,说不出的怪异。
他不由掩面说道:“我咋有种被你逼良为娼的感觉呢?”
云天赐才从刚才的景象中反应过来,他幽幽抬眼,皮笑肉不笑:“少装纯,你个龟孙子。”
言语中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花年勾起了嘴角:“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之后两人又在房间里玩了一会,花年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而云天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很多事情。
想他身体的事情,想学校的事情,想花年的事情。
挺烦的。
好不容易睡着,却又做了噩梦,梦见自己沉在海水里,拼命挣扎却无处着力,偏偏还遇到了一只玄武巨龟,张开血盆大口要吃他。
他下意识的呼唤自己的小伙伴:“小花花救我!”
结果定睛一看,硕大的玄武巨兽头上倨傲的立着一个英俊潇洒高挑挺拔的少年,正以不屑的姿态俯瞰着他。
云天赐猛地惊醒了,身上汗津津的,他于是在黑暗中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失眠了,只觉得莫名的心慌,茫然的厉害。
半个小时后,两栋紧挨着的小洋楼之间,一道纤细又敏捷的身影在皎洁的月亮下晃过,然后云天赐钻入了花年的被窝。
花年迷迷糊糊的回头:“老大?”
“一起睡。”云天赐搂住他的腰。
“咋了?”
“梦见你变成龟仙人了。”
“?”花年有些发懵,然后反手往他身上掖了掖被子:“哦……”
少年两人抱在一起睡了,自然的,习以为常的,一如他们过去十二年那样。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说,梦见在水里沉浮,是心在沉浮。
至于梦见乌龟……咳咳。
第二天花年照旧去上学了,而云天赐去了医院,割了他的包.皮。
那滋味,酸爽。
第7章
***
云天赐在家休息了四天以后他的大姨妈总算走了,倒是才做了手术的小鸡儿还隐隐作痛,既不能沾水也不能随便碰,若早上不慎抬起了骄傲的头,更是痛的云天赐满床打滚。
花年知道了以后便故意拿小黄书在云天赐面前看,看的津津有味,看的如痴如醉,还时不时给鸡儿贼痛的小伙伴点评一句:
“哇!这嫩模胸超大的!”
“哇!这女的屁股好翘!”
“哇!这个大美腿绝了!”
然后被云天赐一招降龙十八掌给打闭嘴了,顺便没收了小黄书。
一周的请假很快就结束了,到了周一的早上,云妈妈不放心的在两娃子身边叨念:“在学校要注意着点,妈往你书包夹层里藏了护垫和卫生巾,你感觉不对就……”
“行了行了,妈,大马路上说这些干啥呢?”云天赐恼红了脸,注意着周围:“我知道怎么做。”
云妈妈知道自己儿子排斥谈这个,于是又扭头去看花年,一脸带笑的:“小年啊,你多照顾着点我家天赐……”
“谁要他照顾了?”云天赐又打断他妈妈的话,不耐烦的说着:“我照顾他还差不多。”
说完拍了拍花年的手臂:“走了。”
花年冲云妈妈点了点头,然后载着云天赐启动小电驴,“突突突”的开走了。
云妈妈仍旧望穿秋水的站在门口看,然后云爸爸从小别墅里走了出来,板着脸对自己老婆说道:“十几岁的青少年都不爱听妈妈唠叨,你以后少围着天赐打转,多给他点信任和私人空间。”
云妈妈没好气的回头:“要我也像你这样,天赐都浪到外太空了。”
四十岁斯文英俊的男人看了看老婆,发现她说这话很有年轻人的口吻,心想可能是被儿子带的。
老男人不由露出了浅笑。
而小区门口,云天赐抱着花年也在抱怨:“我妈是越来越像唐僧了。”
云天赐的小电驴还在学校停着呢,那天他是被花年载回来的,所以今天也只能乘他的车去。
“云姨也是关心你。”花年说道,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轻松味道。
“你懂啥,如果你妈妈不敲门就忽的进屋,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你一通,还擅自给你理了理房间,没收你的零食小黄书,把你的东西摆到了不知道哪里去,然后走了还忘了关门,你就知道我的痛苦了。”
云天赐说着,然后开着车的花年默了默,继而幽幽问他:“我借你的小黄书被云姨没收了?”
云天赐愣了下,然后目光闪亮的朝他竖起大拇指:“放心吧!我妈收走时我跟她说了是你的,她应该还你爸妈那去了!”
花年差点翻车,恨不得把背后的人甩飞出去。
“你这大碧池!”花年在心里流泪,他的乖宝宝形象啊!
等两人到了校门口,大部分走读生还没来,倒是住校生有不少已经在教室里早读了,云天赐坐在小电驴后座上看着偌大的校园,塑胶操场隔着围栏近在矩尺,让他不由回想起了一周前的那一天。
他本来想以学生会会长和年段第一的傲然身份制霸校园的,没想到最后居然屁股流着血和小伙伴在全校师生面前上演了一出狗血手牵手日剧跑。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