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挚友看上以后(26)
能硬生生把一个179公分的男生扔出两米,花年演示了什么叫大力出奇迹。
“我操……”云天赐忍着钝痛爬起来,在阳台上对着对面的少年破口大骂:“你TM的扔我?!老子若从二楼摔下去伤了残了,你这辈子就别想跑了!”
“摔死你才好!”花年反骂回去,然后光着身子转身,用力关上了落地窗的门。
17岁,十月秋,云天赐与花年,第N次决裂。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请淡定,不要慌,这样的打架这两人以前打多了,以后还会打。
云天赐:我拳头能打碎玻璃!
花年:我拳头能打碎墙!
云天赐:我拳头能干死一头熊!
花年:我拳头能干翻一队连!
云天赐:我拳头能打仙人掌!
花年:我拳头能打电风扇!
云天赐:……
花年:哼。
云天赐:请示范。
花年:……
花年,卒。
第25章
***
云天赐气了一宿,作业忘在了花年的房间也懒得去拿,第二天直接和老师说忘带了,老师都信得过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所以都没有说他。
然后花年趁着课间云天赐去厕所,把他的作业塞进了他的抽屉里,云天赐回来看到了,试着翻了翻作业本里头,没有发现道歉的纸条。
看来这厮还不觉得自己错了。云天赐更窝火了,偏偏下午忽然来了大姨妈,进厕所的时候看到内裤上的血立马懵了,于是赶紧反身去看校裤,果然沾上了一些。
好在他已经换上了秋季校服,深蓝色的布料看着不显眼,宽松的上衣也能掩住一些屁股,所以趁着上课铃响走廊里没什么人了才飞快的往教室跑,从后门进去,心惊肉跳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拿起书包翻了翻,在隐蔽的夹层里找到了他妈妈藏的卫生巾,云天赐偷偷摸摸的塞进了裤兜里,硬生生坐了一节课不动,然后等下课立马往厕所走,身子微微往后,让后面的校服尽可能的挡住自己的屁股。
在去厕所的路上,云天赐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好不容易进了厕所,里面占了一个隔间开始捣腾,听到外头男生进厕所的声音也怕的不行,撕包装袋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来。
这都什么事啊……云天赐想哭,都不想上课了。
但他还是坚持着熬到了放学,特意等教学楼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背起书包离开。
至于花年,早自个走了,两人今早就没有一块儿上学。
回到家以后,云天赐拿出日历算了算时间,他第一次来大姨妈是九月四号,今天十月二十一号,还隔不到两月。
医生不是说自己体内的雄性荷尔蒙比较高吗?为什么间隔这么短?云天赐烦躁的看着日历,他本来希望三四个月才来一次的。
他扔下了油笔,叹了口气,开始做作业。
期间时不时扭头看对面的房间一眼,落地窗虽然开着,但窗帘拉着,风把那两层的深蓝色窗帘吹的微微晃动,暖光的灯光忽隐忽现。
那家伙也在做作业吗?还是……在和韩幸玩游戏?
应该是在玩游戏吧,他们昨天约好了的。
神烦。云天赐于是站了起来,走到阳台上拿起衣杆去撩对面的窗帘,衣杆很长,云天赐伸长了手能撩到,等悄悄撩开一点,果然看见花年坐在电脑前面戴着耳麦在那儿打游戏。
他脸上还挂着浅笑:“韩幸,来,这个人头给你,我堵着他了。”
云天赐直接把手中的衣杆飙过去,“咚”的一声打在了电脑椅的背上。
花年回头,云天赐对着他骂:“你去死吧!”
然后溜了,把自己阳台的落地窗关上锁死,愤愤不平的继续做作业。
五分钟后又默默开了锁。
然而花年并没有来找他,云天赐观察着他的Q.Q状态,一直到十点都显示“游戏中”。
他和韩幸玩了三小时。
碧池。
云天赐决定这辈子都不理他了。
好像花年也是这么想的,他俩就一直冷战了三天,不仅班上的同学发现他们闹别扭了,连老师都察觉到了这两人的异样。
有劝和好的人,但大多数都不在意,都觉得他们迟早会和好。
而第三天的时候花年确实来找云天赐说话了,却不是为了他们俩的事,而是为了云天赐大姨妈的事。
云天赐要去厕所换卫生巾的时候,发现卫生巾掉了,口袋里没有,只有黑色塑料袋。
塑料袋是云天赐拿来装换下来的东西的,虽然很恶心,但总不能扔在男厕所里,这样学校还不炸开了锅?而直接扔坑里又怕堵塞,所以他只能这么着。
就很无奈。
发现卫生巾掉了以后,云天赐便紧张的回去寻,一边装着正常的样子一边注意着地下,但走廊上都没有,等回到教室才发现是掉在教室最后面的走道上了,整个班的人都在那个议论。
“谁的卫生巾啊?”几个喜欢玩闹的男生笑嘻嘻的问道,看着班上的那十几个女生。
然而女生没有坐在后排的,几乎都坐在教室前排,一般她们要上厕所也是往前面走前面,因为厕所的位置靠近前门。
只有坐在后排的他们才习惯性走后门。
班上的女生也在互相打量,有几个显得比较紧张,看来她们也是带了卫生巾的,但看了下那包装纸的颜色和花纹又都镇定下来。
那个不是她们掉的。
所以没人承认。
而真正的物主云天赐杵在教室门口不敢进来,心慌的厉害。
“刚才谁走这里了?”有好事的男生开始猜测,就很想找出卫生巾的主人来。
然后又有很多个人开始加入了分析与猜测,男子高中生就是这么无聊。
应该说他们正处于对这种事情很在意的年纪。
女生们全都不承认,男生也嫌弃的不去碰,本来有一个男生想捡的,然后立马有人起哄的“噫~~”“哦——!”的叫,然后那个男生就一边笑一边退了回去。
那片卫生巾就像一个污秽之物,安安静静的躺在带着灰尘的地上。
云天赐在这一刻很郁闷,压抑,难受,偏偏还得装着样子和其他男生一起看热闹,说笑。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好虚伪,好可笑。
他在和大家一起嘲笑自己。
操。
这时候花年忽然看向了云天赐,云天赐也注意到了,两人对上了视线,云天赐目光一闪,然后连忙移开了视线。
“……”花年差不多懂了。
于是坐在那儿的他,想了想,便站了起来。
他在全班人的注视下捡起了那片卫生巾,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行了,都回座位上,马上就要上课了。”他说道,毫不在意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一直被猜测着的女生们都如释重负,而男生们有些遗憾,但学业日渐繁重的他们也没有再抓着这件事不放。
云天赐也慢慢的回到座位上坐下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虽然知道大家都往女生那儿猜,但曾经大庭广众下校裤染血的他也是有几率被猜到的。
他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然后放学的时候,已经三天没有一起上下学的花年主动走到了云天赐的身边。
“你的?”他问道,声音放的很低。
云天赐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哦……”花年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莫名有些尴尬。
默了默,又问:“后天就是运动会了,没问题吗?”
云天赐又“嗯”了一声。
他显得有些安静,花年看了看他,少年低着脑袋的样子带着忧郁。
不是以往那个鸡飞狗跳的云天赐。
花年不由跟着安静了下来,心软了,本来想着要冷战到云天赐主动和自己道歉,但看着这样的小伙伴没办法置之不理。
“一起回家吧。”他于是主动示好,打算这几天都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