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我两次还想复合?(39)
谢池还记着之前容祺胃不好进医院的事,惦记着医生的嘱咐,伸手想拦下这杯酒:“你不能喝。”
容祺却已经起身从埃文手上接过酒杯:“一杯红酒没关系的。”
接着他也微微举杯示意,对埃文浅笑了一下,抬手慢慢饮尽杯中酒。
埃文虽然是个外国人,却因为瑞德和谢池的缘故近些年对华国文化特别感兴趣,他听过不少华国酒桌文化的故事,认为容祺这样是十分给面子的举动,心里一开始的那点偏见也消散了不少。
他大笑着又给彼此到了一杯酒,“容先生这样倒是有些担当的样子了,那这一杯我也敬你,希望你以后真的能照顾好我这个小师弟!”
谢池没想到埃文居然还要敬第二杯,更没想到他连拦都来不及,容祺已经顺从地又喝掉了一杯。
他心里一怒,唰的一下夺过容祺手上的酒杯,也不顾里面还剩下点没喝完的残酒,直接反扣杯子放在桌上,瞪着埃文:“要喝你自己喝,再敢灌他酒,我要揍你了啊!”
埃文:“……”
准备倒第三杯的埃文缩了缩手。
他这个小师弟什么都好,就是一旦发起脾气的时候很凶残,这种时候可千万别惹他,于是埃文哼唧了一声,不怎么高兴地坐回了位子。
容祺看到谢池为了帮他而训人,心里微烫,低头闷闷地笑了两声。
瑞德更是许久没见到两个徒弟的闹腾,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瑞德·慕秋
埃文·修斯
慕秋工作室=MQ
第33章 生病
饭后,容祺让容易把瑞德和埃文送回住处。
等人走后,他才慢慢放松下来,酒劲也渐渐上来,他有些醉醺醺地靠在谢池身上。
保镖们一时不知道要不要上前,便望向谢池询问。
谢池戳了戳他手臂:“走吧,回家?”
容祺抬头,一向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睛也有些迷离,看上去一副诱人的模样。
谢池:……
又来了,三年前就是醉酒误事!
容祺皱眉想了几秒,迟钝地说了句:“累。”
“……”
谢池啧了啧,他特别受不了容祺这样,太犯规了,简直想现在就回家大战三百回合。
考虑到还在外面得给容祺留点面子,谢池没直接把人抱起来,而是架着容祺的胳膊把人扶住,一路扶进车里,然后指挥着保镖们开车回家。
车里,容祺似乎醉的不轻,一直靠在谢池的肩膀上浅眠。
他的呼吸比平时重,那微带□□的喘息声撩的谢池心神荡漾,忍不住就小声训斥了一句:“不能喝酒还要喝,就你这酒量,三年都没有点长进!”
容祺闭着眼乖顺地嗯了一声,用特别轻柔的声音回道:“对不起,我错了。”
谢池:“……”
谢池觉得自己有点中美男计了,但没办法,谁让施计的人是容祺,他想躲也躲不过。
等到了星河花园,经过一路的休息,容祺似乎清醒了一些,这回拒绝了谢池再度跃跃欲试提出抱他上去的想法,慢吞吞地跟在谢池身后回到了家。
谢池一路上满脑子都在回味三年前的那一夜,那是他和容祺的第一次,虽然因为酒精的影响,战况并不是那么温和,但比起现在总温柔克制的容祺,那次确实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他其实还挺想重温一回的。
但回国这些日子,他从没见过容祺喝酒,后来知道容祺胃不好自然也不会让他去喝,今天意外没拦住,可现在看到容祺醉酒后的样子,他难免就有些不纯洁的想法了。
谢池轻咳两声掩去眼底的兴奋,一边脱外套一边问:“被你染了一身的酒味难受死了,我要先去洗澡,你也赶紧去,咳,你行不行?要不要我帮你啊?”
容祺正呆坐在床边,闻言又抬头看了看谢池,又是呆愣两秒,然后摇了摇头。
“……”
没情趣!
谢池撇了下嘴,拿出自己的换洗衣服,又把容祺的换洗衣服放在床上:“那我去隔壁洗,你自己在这洗吧!”
说完谢池捧着衣服快速离开,奔向客卧的小浴室。
嗯,看容祺这喝得迷迷糊糊的样子,估计到时候也是笨手笨脚的,他还是自己提前做好点准备比较好。
谢池离开之后,容祺仍坐在床边,但这会儿他的眼神一反刚刚醉酒的迷蒙,看上去十分清醒,只是紧皱的眉头和被他握得冒出青筋的手掌,显现出他似乎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没一会儿,额头上尽然开始冒出汗水。
“咳咳——”
像是抑制不住,容祺突然捂着嘴拼命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之后他低眸看了一眼手心的殷红,漠然地合上手掌,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
谢池里里外外好好把自己清洗了个干净,洗完套上浴袍哼着小调就走回了主卧。
卧室安安静静的,浴室也没有声音,谢池眼神一扫,发现床上隆起一个大包,显然容大少已经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谢池眯了眯眼,嘴角不自觉扬起,啪的一下关掉了卧室的灯,摸着黑走到床边,探手去碰床上的人……
“靠!”一手湿漉漉的触感,谢池猛地缩回手,反手打开了床头的灯:“你他妈不吹头就上床啊,枕头都湿了!”
容祺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睡熟了,对谢池的喊话毫无动静。
“……”谢池不可置信地戳了戳容祺锁骨:“喂,醒醒?”
床上的人轻轻嗯了一声,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呼吸,却没有起来,也没有睁眼。
谢池一阵气闷,觉得自己刚刚的准备工作都白做了,瞪着容祺看了三秒,非常不爽地躺回自己那半边床,然后啪的一声又关掉了床头灯,“睡!睡!睡死算了!”
灯光一灭,谢池没有看到,刚刚神情自然的容祺在黑暗中拧住了眉毛,放在另一侧的手也紧紧抓住了床单。
“啪——”
床头灯再度被打开,谢池深吸着气一骨碌又爬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又恢复自然睡姿的容祺,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声:“靠!”
紧接着,他掀开被子下床,从浴室拿了干毛巾和电吹风出来:“不就让你给我吹了一次头发,居然还得给你吹回来,你真是不吃亏!”
说归说,谢池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容祺的头扶起来,用干毛巾轻轻擦了一下,然后让对方就这么枕在毛巾上,再举起电吹风开着微风仔细给对方吹头。
“本该让你明天早上起来头疼死的,不过看在你今天表现还不错,就饶了你,但是以后你还是别喝酒了,回回折腾的都是我,太不划算了。” 谢池一面吹一面碎碎念地嘀咕着。
那双被吹风机暖热的手掌在容祺头上轻柔拂过,让容祺从刚刚就一直忍耐着的头疼也慢慢舒缓。
一开始是装着睡,怕醒着撑不住惹谢池担心,这会儿被这么温柔抚摸,容祺倒真有些放松下来,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陷入沉睡。
怕功率太大吹得容祺头疼,谢池特意选的小档风力,这样一直吹了快半个小时,才把容祺那一头湿发给吹干,期间还得把人翻过来,谢池累出一身汗,只觉得自己连澡都白洗了。
忙活完把东西送回去,他也累的不想说话,懒得再吐槽,关了灯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直到半夜,他好似隐约中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迷迷糊糊间无意间碰到身边人,感受到入手的烫人高温,谢池一下就被吓醒了。
他慌忙打开灯,就见容祺蜷缩着身子,满脸通红,额上全是湿汗,眉头紧紧蹙着,连呼吸都沉重了不少,微张的唇间溢出气若游丝的轻吟,而他的嘴角竟然还有血丝,枕边也有不少血迹。
谢池心中大骇,心脏猛跳,愣了一秒后迅速爬起来,抓起外套套上就跑出门,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开门的果然是经常跟在他和容祺身后的保镖,谢池顾不上解释,飞快地说:“容祺不太对,你们下去开车,按着电梯,马上送他去医院。”
说完他又急忙忙地跑回家里,手脚麻利地给容祺套上外套,然后不管不顾地把人抱起来,就往门口冲。
保镖们反应也很快,谢池抱着容祺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和电梯口分别候着,见谢池抱着容祺要出去连忙上前拦住:“谢先生别急,已经通知过容小姐,医生马上会赶过来,还是让容总先回房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