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团宠竹马是种怎样的体验[电竞]+番外(139)
可惜没等对方回答, 连阙已经抓着乔晖上了楼。
回到房间,连阙给乔晖接了一杯温水,看着他慢慢喝光才道:“小熊是乱说的, 你别往心里去。”
乔晖抠着杯子把手,头低低的垂下。
连阙叹了口气, 从他手里把杯子拿走,放到一边, 接着扳着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 “我的手什么情况我自己知道, 这么说吧,今天这场比赛我完全可以自己上去比,没上只是想给新人点机会, 让他们增加点大赛经验。”
连阙说的是实话,不过在乔晖听起来似乎更像是在安慰他。
乔晖深吸了口气,丧丧的说:“你别安慰我了,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晚上看你们比赛时候有多揪心, 本来你们可以稳赢的, 结果弹幕上都是在骂你们的。”
连阙揽住他肩膀, 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我没安慰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点adj.可以证明。”
乔晖扯了下嘴角,没接话。
连阙抿了下嘴唇,随即拿出手机,“你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就来SOLO一局,我当场向你证明。”
眼看他真的解锁屏幕点进游戏,乔晖一把摁住他的手,“你别闹,护士小姐姐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连阙:“忘了。”
乔晖:“……”
乔晖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行了,我信你,把手机收起来。”
连阙听话的收了手机。
乔晖呼了口气,眼睛往他的木乃伊臂上瞄。
连阙干脆把手臂伸出来,大大方方给他欣赏。
“是不是该去换药了?”乔晖伸出两根手指,在他手臂上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
“嗯,明天。”
乔晖撩起眼皮:“什么时候去?我陪你一起吧?”
连阙忽然笑着凑到他耳边:“今晚不走就让你陪。”
乔晖:“滚吧,我儿子还在家里等着我。”
连阙:“……”果然人不如猫。
乔晖当晚没留下,不过第二天还是早早起来,请假带连阙去换药。
小护士拆开纱布后看了看伤口,说他恢复的不错,不过后面还要注意,不能因为稍微好点就得意忘形。对此,连阙只是对她客气的一笑。
换完药,乔晖又把他送回去,接着匆匆赶回基地,接受训练。
下一场比赛,Vac即将对上WIN。
即便以连阙目前的状态来看,下场比赛他不能上场,但WIN的整体能力仍不能小觑。
比赛之前,Vac二队和WIN约了不少练习赛,每一场WIN都是当做真实比赛来应对,对Vac也没有半分藏着掖着,几乎是有什么策略就用什么策略,丝毫不怕战术被偷学走,被破解。
练习赛之后,TAN对着视频研究了很久。对WIN,他比对别的队伍都要认真,每每到深夜,别的选手都睡了,他屋里还亮着灯。
潜心研究了几日,TAN似乎在破解战术上摸到点门,只是独有理论上的方法,没法立刻验证。
他虽然手残了点,操作菜了点,但比起大多数人还是大神一样的存在,只是再厉害的大神,也没法自己跟自己对打,还同时套用上战术操作。
TAN活动了下脖子,想着今天暂时到这,理论变实践的东西等明天让他的孩儿们对战试几遍,看看再说。没想到刚要洗洗去睡觉,一扭头,发现门开了条小缝,有一只眼睛正透过门缝往里看。
TAN被吓的一哆嗦——这个点儿了,有人藏在门后边,一声不响的透过门缝搞偷.窥,是个人都得被吓到。
他下意识摸了下领口处的扣子,似乎很想解开一颗透透气,但手指只在上面轻轻滑过,很快便又放了下去。TAN无奈一笑,抱着手臂,略带慵懒的靠在身后书桌上,“有事就进来说。”
门终于被无声的推开,后面的人也露出了全脸。
月光偏身挤进来,先是看了看他摊着笔、本子和电脑的书桌,继而把目光移到TAN的脸上。
“这么晚还不睡?”
TAN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月光,听到他的问话,眉毛轻轻一挑,“怎么?心疼哥哥了?”
月光送他个白眼,凑上前去看他的本子和电脑,“在研究新战术吗?”
TAN一撑额头,做出个无奈又痛苦的表情:“我的宝贝弟弟用冠军威胁我,我自然要上心一些。”
月光没理他那些油嘴滑舌的浑话,拿起本子快速看了一遍,好一会儿才把目光抬起来。
TAN没戴眼镜,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的眼睛更加好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的弧度格外撩人,“干嘛这么看我?”
月光偏开些视线,短促的咳了声,“这上面的东西个别看着有点扯淡。”
TAN摊了摊手,“目前只是有想法,真正能不能实现还得看实际操作的结果,我倒是想在战术拿给大家之前就已经是试验过、确认过的,可惜我只有两只手,还都残——你总不能让我一边用手一边又用脚,自己跟自己做试验吧?”
月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看到自己亲哥眼里的血丝后,道:“今天太晚了,你先睡,明天早上晨练时候,我陪你演练一遍。”
他说完放下本子要走,TAN却一把将他捉住,“别等明天了,你要真想帮我,现在吧。”
TAN把自己的完整设想告诉月光,让他先自我消化一下,趁这个时间,TAN去浴室快速洗了个澡。
再出来时,他整个人都换了种气场。
平时他身上总是规规矩矩的穿着全套正装,扣子一定规矩的扣到最上面一颗,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鼻梁上还得架副时而高冷时而又很骚包的眼镜。
如今洗完澡,他规矩的头发变得凌乱而随意,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件浴袍,领口大敞,露出大片白而有型的胸肌。脸上干干净净,没了眼镜的遮挡,他长且浓密的睫毛看着格外明显。眼皮也略微垂下,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不少慵懒感。
TAN不嫌头发乱似得,又用手指撸了几把,这才一歪,倒在床上,脑袋半枕上靠垫,对月光勾了勾手指。
“消化的怎么样了?”
月光把本子放到一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来吧。”
两人开房间,以极缓的速度不断试验、练习。
因为知道是要练战术,月光刻意跟着TAN的节奏走,与之配合。
翻来覆去的练了好几遍,TAN从中找出不少细节上的问题,他把所有问题做了标注,能立马解决的当即解决掉,不能马上得出解决方案的,记录下来,明天再说。
做完这一切,已经快要凌晨四点了。TAN累的不行,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半阖着眼说:“赶紧睡会儿该起了……你也别回去了,凑合跟我这挤挤。”
TAN屋里这张床本来就是双人床,他在来的第二天就因为睡不惯这儿的床垫而又自费买了新的,相比起月光屋里那床,的确舒适许多。
月光没跟他矫情,把手机扔一边就在床的另一侧躺下了。刚躺下,再一歪头,TAN居然都已经睡着了。
月光无声叹了口气,把被子搭在他身上,又把床头灯关了。
他闭上眼,耳边时而听到TAN的呼吸。静静地听了会儿,月光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睡不着。
明明身体上很疲惫,眼睛也酸涩的难受,可大脑就是休息不下来。
他忽然想到自己跟TAN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哥好像并不喜欢自己,不但不喜欢,甚至非常讨厌。
他们兄弟俩几乎是从小打到大的,自己身上这点揍人的本事,都是在他哥这里练出来的。
想到这,月光忍不住扬了下嘴角。
后来长大一些,他哥就不跟他打架了,也不会抢他的东西,反而会私下里偷偷把最好的留给自己,只是死鸭子嘴硬,打死不肯说,被自己识破还得死撑着脸皮说是他用剩下的赏给自己。
再长大点儿,他哥就开始学着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了,是那种“我弟只有我一个人能欺负,别人碰一下就立马去死”的极端分子。那时候他完全不觉得他哥多好,只觉得他傻逼又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