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顶流营业后我爆红了(132)
一边深信着这个世界不存在永远不变的感情,一边用这样的感情来喜欢他。
这太犯规了。
苏宣握住沈朝放在他心口的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最终只能开口说:“你以后说不定会叫我别说了。”
沈朝抬眸看苏宣,苏宣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因为我会忍不住和你说好多遍,你会听烦的。”
“不会听烦的。”沈朝垂眸看着苏宣,“我喜欢你,苏宣,所以永远都不会听烦。”
他低头下来深吻苏宣。
哪怕是谎话,也没有办法烦扰,只希望这个谎话的保质期如他想象一般漫长,延续到死亡。
……
苏宣拉着沈朝的手腕回去了,他对华威点点头:“我两聊好了。”
华威点点头:“说通了就行,准备开拍吧。”
旁边的化妆师却喊了一声:“诶!苏老师和沈老师的唇妆和脸妆都有点掉了,要不要补一补啊?”
苏宣脸腾一下红起来,倒是沈朝很是平静,对化妆老师点点头:“麻烦了。”
掉妆是很正常的事情,其他人都没多想,就苏宣一个人补唇妆的时候臊得不行,时不时偷看眼也在被补唇妆的沈朝,怕化妆师发现两个人的色号混在了一起。
他的口红唇色比沈朝的要艳很多,叠在沈朝下唇上,看着就像是被谁咬出血一样,特别是沈朝还一脸平淡,好似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苏宣看得很想捂脸——真是色迷心窍,当时怎么就没把持住呢,亲了那么一下。
好在化妆师不像是苏宣做贼心虚,注意到了这么细节的问题,很快补完就让沈朝回片场了。
还是那一幕戏,几个女演员都收敛了些,不怎么敢和苏宣交谈了,一直在拿眼神偷偷瞄沈朝,怕沈朝又说她们。
苏宣侧躺着,手抵着额头,长发从半裸的胸膛前倾斜下来,他身后有女子言笑晏晏地用扇子给他扇风——之前这妹子是直接压在他身上的,这次换用扇子扇风了,估计是真的被沈朝吓到了。
华威直接就:“开拍!”
灯光瞬间聚焦到了片场中央。
容胭脂缓缓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跪在外面的人:“白荻,你看看你,跟着我一件好事都未曾给我做过,也好意思说来帮我?”
容胭脂身后的女子掩口笑道:“他做了什么,惹得公子这么生气?”
白荻还带着黑布帷帽,深色的布料垂到了他手肘的地方,他双膝跪地,声音无波无澜:“一件错事。”
女子似乎被这回答逗笑了,说:“能惹人生气,自然是错事,但公子如此生气,可不仅仅是因为你做了错事,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吗?”
容胭脂眼眸迷离,他伸出双指抬起身后娇俏女子的下巴,调笑道:“还是你懂我。”他说完又转头看向白荻,微微扬起下巴,说,“你可知道你错在何处?”
白荻说:“我弄坏了你的扇子,我会赔你一把。”
容胭脂听到这里猛得脸色变沉,反手拿过放在床榻上的佩剑挑过放在桌上的小酒壶,就向白荻砸了过去,白荻不躲不闪,被酒壶砸了个正着,帷帽都被砸飞了,露出一张嘴边还带着血迹的脸,女子尖叫一声,随即捂住了嘴。
酒壶砸在白荻身后的柱子上,裂开的碎边擦过白荻的眼下,划出一道血痕迹。
容胭脂冷笑道:“赔?你拿什么来赔我?你有钱赔我吗?穷鬼一个,滚吧!”
白荻默默起身,戴好帷帽走了,女子有些发抖地看向喜怒无常的容胭脂,柔声说:“公子不要生气…”
容胭脂眯眼看她一会儿,突然道:“都下去吧。”
容胭脂一人在房间里对着扇子喝闷酒,不多时,白荻回来了,他拿着一把不甚精致的扇子,扇面上的桃花美人更是画得歪歪扭扭,白荻递给了容胭脂:“这不算好,暂且赔你,以后给你换。”
容胭脂一看这扇子都要被气笑了:“你从哪里买的?”
白荻沉默半晌道:“我无钱,给你做的。”
……
苏宣这场拍了好几次,特别是一出场撩开帘子的那个地方,华威的要求是苏宣的色气要扑面而来,怎么拍都不太满意,最后又脱得上半身都快露点了,华威才勉强过。
华威最后很满意,他好似发现一个窍门似的:“你一脱,诶,沈朝气场就下去了。”
沈朝微微他别过脸不看苏宣,但是并没有反驳华威这句话。
苏宣:“………”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这种不好的预感在晚上的时候就应验了。
华威说,以后苏老师和沈老师对戏,衣衫不必那么齐整。
苏宣很尴尬:“华导,倒也不必吧…沈朝看了多奇怪啊…”
华威说:“沈朝觉得没什么啊。”
沈朝垂落目光:“嗯。”
苏宣:“……”
沈老师!你倒是为你男朋友说说话啊沈老师!!你以前不是对和我拍这种激情戏很排斥,不是每次都ng很多次吗!
…等等!盲生我发现了华点!
苏宣幽幽地看了一眼沈朝——亏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在占你便宜偷偷内疚了很久!
沈朝你个切开黑是不是当初就是故意ng的!还过来请教我手把手教你!
……
接下来两个月,苏宣和沈朝都在高强度的拍戏,《九流2》的剧情,终于拍到了容胭脂的感情戏。
白荻在找寻这些和自己一模一样尸体的真相的时候,被众多人埋伏追杀。
这些人甚至丧心病狂地圈住了一整个村庄的老弱病残,用来做了一个圈套,要引白荻入套,白荻明知是圈套,但他依旧进去了,用尽全力救下这个村庄的人之后,却被自己护在身下的一个小女孩一边哭喊着一边给刺中了心脏。
原来这些人都拿了钱,是里应外合配合那些人演这一场戏来杀死白荻的。
白荻性命垂危之时,容胭脂过来救下了他,但是白荻重伤无药可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九死一生之时,白荻怀中的日冕缓缓发出了白光,将容胭脂和白荻被日冕带回了几十年前,容胭脂没有用过着日冕,直接就给昏迷了过去,两人被一名妓子所救。
这名年轻的妓子,名唤春桃。
苏宣一边看剧本一边和华威吐槽:“我当时看《九流》看到这里吓死了,我以为容胭脂要喜欢上春桃呢。”
华威白他一眼:“《九流》是仙侠大剧又不是伦理大剧,他明知道春桃是他生母,怎么可能喜欢上,容胭脂是个资深外貌协会的人,他喜欢的一定是春桃居里最美的女人,他母亲并不是春桃居里最美的女人。”
苏宣赞同地点点头:“这个倒是。”
《九流》原著中有一张古今风流榜,其实就是被越多人喜欢的,排名越靠前,换言之就是美人榜,排名第三的是容胭脂。
排名第一的,便是容胭脂的真爱,春桃居当年名动天下的花魁——东三娘。
东三娘和风流榜上其他人还不同。
若是说白荻是男人欣赏的类型,容胭脂是女人喜欢的类型,那东三娘便是男人女人都能由衷爱,由衷钦佩的女人。
容胭脂的母亲春桃,当年侍奉的便是这位东三娘。
东三娘人美心善,为人处世颇为义气豪爽,对春桃居中的各位妓子都极好,不少妓子都把东三娘当做真心姐妹,受过东三娘各种恩慧。
春桃一名妓子当年执意生下容胭脂,便是东三娘帮忙遮掩。
后来容胭脂生下来是个男子,男子在妓院中是无用的,只能做个龟公,没有什么养大的必要,老鸨便要淹死容胭脂,春桃哭得昏厥过去,东三娘便在老鸨的房门前长跪不起,磕头求老鸨饶尚在襁褓之中的容胭脂一命。
最终老鸨心软,饶过容胭脂一命,但东三娘身子素来不好,因为跪在院中太久而染了风疾,病重了,不久便撒手人寰,被春桃居的所有妓子葬于院中桃树之下。
从此以后,春桃居中每位妓子死时,都会说把我葬在桃树下,我要去陪三娘了。
东三娘死时,原著作者用了一句话来形容——【万红千艳同一哭,世上再无东风笑】。
东三娘在容胭脂还未知事时为了救他病重而死,而容胭脂逆转时空来到她身边,爱上她之后也挽救不了东三娘的命运,最终美人香消玉殒,容胭脂极悲之下,最终勘破大道,一扇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