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顶流营业后我爆红了(119)
杜目静了几秒,忽然低着头笑起来:“你很有意思,苏老师,我一开始的确是来确认你身份的,但是后来跟着你是因为你好玩。”
苏宣莫名起了一阵狂乱的鸡皮疙瘩。
关芊芊也投了苏宣,苏宣在杜目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死去,他还有点提心吊胆的,以为自己猜错了,结果最后苏宣果然就是凶手。
游戏结束,苏宣长出一口气。
他的智商不适合玩这种游戏。
在节目录制结束之后,节目组告诉苏宣这个节目大概要剪辑之后一周才能播,而早已出局的沈朝站在小洋楼的外墙下等着苏宣,他看着这栋洋楼的目光深邃又不可言说,透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熟悉感。
苏宣往沈朝那边走的脚步停住了。
其实整个综艺录制下来,他发现除了他之外的邀请过来的嘉宾,对这栋小洋楼都有点过分熟悉了。
杜目,关芊芊之类的苏宣可以理解,男女主持应该是提前过来踩过点了,但沈朝是为什么呢?
沈朝为什么也对这个地方这么熟悉?
来二楼找苏宣的时候,沈朝几乎是立马就找到了他,发现小云尸体的地方在后阳台的后院,需要绕过楼里很多弯弯拐拐,但沈朝几乎是和医生同时抵达那个地方的,而且带他布置杀死医生的道具和地点时候,对整栋屋子的熟悉度就好像是自己的后花园一样。
但沈朝又明显很排斥这个地方,他想要迅速结束游戏,一开始在外面等他,游戏结束之后也是在外面等苏宣。
沈朝注视着苏宣,向苏宣伸出了手:“苏宣,你站在哪里干什么?”
淡紫色的绣球花从墙边蜿蜒舒展,花瓣洒在两个人之间的空白地带,苏宣听到沈朝的声音:“你…不过来吗?”
“杜目和你说了什么吗?”沈朝平静地询问,“如果你想冷静一下,也可以,但我不会同意分手的。”
说到最后沈朝语气急促了一点,他别过目光收回了自己的手,低着头说道:“你怎么样厌恶我,我都绝对不会放你走的,苏宣。”
苏宣一步跨了过去,他握住了沈朝的手,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杜目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而且他说了我也不会相信啊,毕竟你才是我男朋友啊。”他对沈朝眨眨眼,“对吧?”
“但我就是有点好奇…”苏宣抓抓脸,“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会告诉我吗?”
沈朝看着他,似乎是想拥抱苏宣,但最后又克制住了,只是深深地看着苏宣:“等我确定,你真的不会跑了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苏宣就是好奇,抓心挠肝地好奇,他抓住沈朝的手晃:“你告诉我一下嘛!我绝对不跑。”
沈朝轻轻拿走粘在苏宣脸侧的绣球花瓣,他的眼睫在黄昏的光里透出一种不真实的亮度:“不,你会跑的,就算你不跑,我也会害怕。”
苏宣懵懂地仰头:“?你害怕什么?”
沈朝却不再回答了,他只是垂眸亲吻那片自己指尖苏宣肩头的花瓣。
他害怕什么呢,害怕自己被纵容的爱意,也把苏宣逼上绝望的高台,害怕自己一日一日地在苏宣毫无节制地引诱下,放纵了作为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底线,变成了一个吞噬苏宣的怪物,只要是苏宣,沈朝都全都想要,谁都不给。
在不是苏宣男朋友的时候,沈朝需要隐忍,但他发现成为苏宣男朋友之后,这种隐忍的东西反而更多,他还没有准备好用一种正常人的态度去爱他心口的人,但这个人却毫无自觉地靠过来了。
沈朝在努力模仿学习他所知道的正常人最好的爱情的模样,但他周围却没有一件幸福的榜样,沈朝只能依靠自己的本能去艰难地复刻苏宣喜欢他时,他的模样。
而他不是这样的,他比苏宣所看到的沈朝,要丑陋贪婪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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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宣是真的很好奇,回去之后微信缠了沈朝好几天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沈朝对苏宣有求必应,但他不想说的东西,就是撬不开他的嘴巴。
苏宣忧愁地叹气,决定下次在床上试试看。
一位毫不知道沈朝在床上会把他搞成什么样子并且现在只会打啵的菜鸡盲目乐观想到。
《真相只有一个》这个综艺之后,苏宣还有一个代言,一个和沈朝一起的访谈,拍完就进入《九流》电影的准备期了。
这次他给自己空出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准备期,其实华威要求了三到四个月的准备期,但是苏宣这边的通告挤得实在是排不过来了,能挤出两个月都是奇迹了。
华威目前还没松口苏宣轧戏的要求,但是华威在知道这是UK点名要求苏宣演男一的电影,并且还是马河东执导的之后,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松动迹象。
《春日洁云》这边反而和刘胖胖预想的不一样,马河东完全不松口苏宣扎戏,特别难缠。
而且也不是那种很强势的难缠。
马河东不会很直接地对苏宣说,啊,你,就你,苏宣,给我滚过来演戏,能演我的戏是你的荣耀!还想着轧戏呢好大的胆子!
是那种藤蔓一样不紧不慢地收缩的难缠。
马河东不会这样说话,虽然马河东有说这种话的资本。
苏宣和马河东有过简短的会面,这位在业内相当有名的导演带着四四方方的黑色边框的眼镜,面色白皙,梳着短马尾,头发看起来很柔顺,有点清秀气,四十多岁了也看不太出来,马河东穿着之前苏宣穿的那个牌子的中山装,很适合他,马河东看起来是很温文儒雅的,有点教书匠的气息,一眼看过去很让人心生好感。
马河东来找苏宣,问:“你是确定要轧戏吗?”
苏宣看他:“也可以不扎,如果要二选一,我应该会选九流。”
马河东有些为难地推了推眼镜,双手在膝盖上摩擦,略显赞同地点点头:“苏宣你这选择呢,我倒是可以理解,换我来我也会做出这种选择。”
马河东浅淡笑笑:“但是我做导演比较不讲道理,我不接受你轧戏。”
苏宣说:“那我就只能拒演马导演的戏了。”
马河东笑着看着苏宣的眼睛,他露出一个很纵容的笑:“你可以试试,苏宣,我导了很多年的戏,很少有演员可以拒绝我。”
苏宣拧眉问:“……我如果拒绝 ,会怎么样?”
马河东抬眸看苏宣:“苏宣,你是一个好的演员苗子,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UK和我都不想毁了你。”
“但你也只是一个苗子,毁掉你其实也很简单,就像是拔掉一颗杂草那么简单。”马河东笑得很温和,“我作为过来人劝你,为了自己的演员的长期发展,拒演我的戏,非常不值得。”
苏宣第一次听到能把威胁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马河东这是在告诫他,如果苏宣拒绝他,他就要掀翻棋盘规则,用娱乐圈潜规则的东西来胁迫他就位。
苏宣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了,第一次遇到这种动用这么多东西来胁迫他演戏的,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多生气,反倒是有些不可思议。
苏宣笑了一声:“马导演,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普通演员,娱乐圈里虽然不说一抓一大把,但是也不少吧,为什么非得要我来演这个?”
马河东在这一瞬间,他眼中隐隐透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狂热,他身体前倾,眼神赤裸裸地落在苏宣的身上,上下反复逡巡,好似在打量一个自己心仪无比的器具,因为过分喜爱而不得不忍耐不去触碰,避免打碎他。
这眼神看得苏宣往后撤退了一点。
哇靠,这眼神好变态。
马河东这才撤回了自己的目光,垂下颤动的眼帘,轻声说:“因为你适合,你和杜目很像。”
苏宣满脑袋问号:“我和杜目完全不像吧?”
他和杜目那个神经病有半毛钱的相似之处吗?!
“不,不是现在的杜目。”马河东摇摇头,“是十八岁的杜目,他那个时候比较天真单纯,但现在的杜目演不出那个时候那种感觉了,他现在…”
“已经坏透了。”马河东好像看到了什么成绩不好的学生的老师一般,叹着气评价着。
苏宣不得不说,从这个神经质的导演里面听到对杜目这个评价,真的挺奇怪的,就好像贩毒的人说吸毒的人坏透了一样,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