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番外(34)
完了,被逮个正着。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
他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还频频后退,堂堂七尺男儿低着个头别提多害怕了,根本就不敢看向陈枵。
“……”
“陈枵,你、你别讨厌我,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我……”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坐在床上的陈枵一把拉了过去。
“怂个什么?我很可怕?”
陈枵和孟停晚面对面也丝毫不慌,甚至相当坦然。可能是才醒来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迷糊,却也有些莫名的诱人。他慵懒地抓住孟停晚的衣领,却毫无杀伤力,那嗔怒的眼神,反倒像是……
撒娇。
孟停晚不敢把这个论断说出口,却还是相当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实话说,这个模样的陈枵看起来实在是太诱人了……
“不……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即便心上人在自己的面前,孟停晚也要贯彻“小心翼翼,临危不乱”的八字方针,就是再诱人他也坚决不会再偷亲了。
自己这颗老心脏可消受不起。
陈枵忽而歪着头略一思索了片刻,迷迷糊糊地靠上了他的肩,嘴上却不依不饶:“瞧你那怂样,多大一人了,这点事儿都做不了主。”
孟停晚忽而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酒味,心里大概有了底,却又有些莫名的失望。他无奈地望着这个“迷糊蛋”,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柔声道:“是啊,凡事都得让你做主,我可不能随意做主呢。”
陈枵皱了皱眉,猛地坐起来,忽而骂骂咧咧:“我怎么给你做主?你当我是谁啊!”
孟停晚失笑,又握紧陈枵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当你是我的救世主,我的唯一,我此生最爱的人。”
陈枵闭着眼却浑身一颤,瘪嘴说:“都是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孟停晚轻笑,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年年说,日夜说,因为我怕你会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
陈枵没再说话了,孟停晚便看了看抵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儿,不禁发笑。
原来是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怎么今天突然喝了酒,但是这样的他……实在是过分可爱。即便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并没有被听到,孟停晚也不害怕,因为他有一生去向他诉说。
但他不舍得将手中的心肝儿放下,毕竟这种时光太来之不易了,孟停晚愿意不眠不休一整夜。所以他真的抱着他将就了一整夜,甚至没有逾距的事情,只是坐在床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罢了。
但仅仅是这样,就能让孟停晚欣喜若狂了。
陈枵这夜宿醉还真是有原因的,毕竟祝锦为她的六十岁生辰办了两桌酒席,甚少喝过酒的陈枵也难得多喝了两杯,整个人昏昏沉沉地早就睡了,根本不晓得孟停晚还回来过。
完全是第二天一早,看到桌上熬好的粥和醒酒汤才知道他来过。
陈枵顿时有些心虚,也没想到自己喝个酒能睡得这么熟,想着等孟停晚回来了再去问问。
可一直等到了凌晨十二点,都瞧不到孟停晚的人影。
陈枵不禁纳闷,既然他昨天来过,今天就不可能不来,但是为什么这么晚了都没回呢?思索归思索,这觉还是得睡得。来了万山岭就很少熬夜的陈枵头如钟摆,困得东倒西歪,尽管是坐在床上,他就已经靠在一旁睡得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时,自己正落在了别人的怀里。
“嗯……你回了?”
对方轻轻应答,将自己打横抱放进被子里后才缓缓起身,语气有些责备:“怎么不躺着睡?”
陈枵揉了揉惺忪的眼,心想总不能说是在等你吧,就搪塞一句:“刚才看手机看忘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睡着了。”
孟停晚无奈地叹了口气,让陈枵睡下后就准备转身走了。
“你这就要走了?”陈枵不免有些咋舌,此人怕是从两地赶往奔波的,这才看了自己一眼,却又要走了……
他图的什么啊?
孟停晚借着月光无声地点了点头,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疲惫,但还是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陈枵愣愣地看着他黑沉的背影,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了,这才安心睡下。
后来的几天,孟停晚都神龙见首不见尾,陈枵虽然对他没什么感情,但感受到孟停晚回来越来越晚后,终究是有些不放心。
第四天的夜里,陈枵白天特地睡了个绵长的午觉,半夜这会儿还精神的很。他没有睡觉,就坐在床畔等着孟停晚的出现。
果然,三点三十分,孟停晚准时出现。
“你怎么还没睡?”满脸疲惫的孟停晚在看到陈枵的时候还是错愕了,几步向前,似乎想逼着他快些睡。
“孟停晚,你都这么累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陈枵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和困倦的双眼,发出了难以置信地惊叹。
为什么?南城离这几千公里,为什么还要选择每天回万山岭?
谁知孟停晚却不在意地笑了笑,揉了揉杂乱的头发:“没事儿!我其实……就是想多看看你。”
陈枵呼吸一窒,而后低下了头。
“快回去休息吧……从明天开始,你就在南城住下。”
孟停晚慌张地抬起头,正准备反驳的时候,陈枵又发话了:“我会每天给你视频半小时,不许任性。”
陈枵似乎有些别扭,就是不看孟停晚。
孟停晚立马展颜一笑,珍重其实地点头了。
他需要的,是一个和陈枵长期联系的方式。因为他看不到他会不安,会失落,因为孟停晚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曾经只有孤身一人的日子了。
好在,终于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还好,他也一直都在。
第29章 主动摊牌
自从和陈枵约法三章后,孟停晚的精神状态就变得好多了。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傍晚时分和陈枵视频的这半小时,虽说人各一方,但能够听到心上人的一句关心,却比什么都强。
“今天进展如何?”陈枵端着个板凳坐在门口,边择菜边看镜头,轻声问道。
“还不错,找到了点蛛丝马迹,医院尸检报告被我找出来了,正跟进分析。”孟停晚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翻阅着手中的纸张,皱着眉忧心忡忡。
“怎么说?”陈枵闻言放下手中动作,不禁望向孟停晚。
“尸检报告很奇怪,你母亲的胸腹上有几处刀痕,但刀刀避其要害,并非杂乱无章,似乎只是对其泄愤所以才捅的刀子。但怪也就是怪在这,从监控里就可以看到肇事司机都没下过车,出了这么多血非但没救,还冲过去把人家给撞死了……”孟停晚突然停顿。
“那么说明,凶手另有其人。”陈枵接道。
孟停晚轻轻颔首:“没错,而且这个凶手既然选择了借刀杀人,就说明他必定来头不小。你仔细想想看伯母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诶,不好意思,有人打电话过来了,我先接一接。”
不一会儿,陈枵的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看着漆黑屏幕里的自己,还没有缓过神来。
最近孟停晚似乎总有些忙,常常话还没说到一半,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
罢了,陈枵将手机放进口袋里,自顾自地干起活来。
孟停晚这些日子的确很忙,原因无他——殷诗曾知晓了他的行迹。
那年陈枵离开后,他就和孟家大吵一架,事后摔门而去,说是不找到陈枵誓不罢休。直到现在都和孟远山、殷诗曾二人作对,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再阻止孟停晚的作为。他很无奈,但也只得带着整座公司四处躲藏,直至寻到了一处极其荫蔽的地方,这才安定了几年。
谁知他这段日子频繁往返的踪迹竟被殷诗曾给查到了,逮着他的电话就是一阵猛打,说什么都要过来带他回家。
但孟停晚当然不肯就范啊,半推半就地拖了一个星期,终于惹恼了殷诗曾,说若孟停晚不回家必定让那陈枵没好果子吃。
孟停晚攥紧了拳头,知道自家母亲也是个说一不二的狠角色,便在这通电话后答应她要回家了,并且让殷诗曾先别轻举妄动。
他不敢怠慢,并且立刻买了张机票,简易拿些物品就登上了飞机。期间他给陈枵发了条短信,让他这几日不要轻易打电话,正回老宅处理事物中。
殷诗曾也显然有备而来,怕孟停晚会临阵脱逃,便安插了一名司机在机场里候着,看不到孟停晚的人影就不准回来。但是只要涉及到陈枵的事儿孟停晚都老实的很,一路由他开车回家,半句废话都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