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番外(59)

作者:南华公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三教九流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孟非原 ┃ 配角:若白,凤昱廷,明诚之 ┃ 其它:第一人称,权谋,官场,土著:我一心为被称作孟相而奋斗 我向来都觉得自己是有些小聪明的,于人情于仕途,都有着旁人所不能及的敏感、分寸与格调 我也始终相信,自己会有位极人臣的那天。一切都很完美。点击展开

青衿不再言语了。

我也说累了。

前后都是茫茫的,似乎有路,又似乎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走的对不对,但眼下的自己,也似乎只有这一种选择。

又过了半晌,一直匍匐在地的青衿忽然起身,站在了我的身后,“大人,他们都走了。”

“戏演得不错。”

我笑了一声,拍了拍青衿的肩。

这是我们一早便定下的计划,以期用我和青衿内讧来诱使纪信放松对我们的监视,好让去五仙县的丁四平能安然回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丁四平直到现在也不见什么踪影。

虽是提前安排好了时间,但青衿在讲侯府旧事时都尽可能的把控着节奏,放慢再放慢,我也尽可能的做出一副早有所知的样子,冷笑、轻哼等姿态一一都做足。直到了最后,把心里的话、真真假假的全都吐了个干净,方才觉得自己语速太快了些——

也或许,就是这快语速,让周围监视的人都当真了。

“大约是去向纪大人报信了。”

青衿又说了一句。

“你就这么肯定没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人在监视咱们?”我想起当初买下青衿时他说自己能文能武,我只当是一句虚词,不想今日他真的侧了耳去听,匍匐在地请罪的时候,大致就确定了外头有多少人、各在什么方位。

“不是青衿自信,大人,这世上没有这么好的轻功。”

青衿笑。

这笑却让我浑身一紧。

眼前这个小厮与我也算是共经了几次生死,可我还是看不透他,他究竟是谁?

一直等到夜深了,纪信那边才零零落落的亮起了几盏灯,紧接着,整个府衙的灯都似接到了什么通知似的如薄浪般一层层涌动起来。青衿也多移了两盏灯过来,给我披好衫子,俨然一副刚刚被惊醒的样子。

下一刹,贾淳青一阵风似的赶到了我这里,都等不及通报便在门外喊,“孟大人,纪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我过去的时候,纪信已穿好了衣裳坐在堂里,扶着椅子,格外焦灼。

见我到了,连忙迎过来,“孟大人,大事不妙啊!五仙县里有人杀了两个库使,如今那边又下了雨,偏生新来的库使寻不见地流管的开关,若是再排不出水去,那盐库怕是要被水淹了!”

死了两个库使,寻不见地流管的开关,每一桩都是大事。

不知道是不是丁四平干的,倘若是他,那也太不知轻重了些。

我连忙反握住纪信的手,“大人别慌,盐库本就是本官所辖,出了这样的事,本官立刻便去跑一趟,绝不会叫纪大人担任何干系!”

“死了人,照例宋大人该去跑一趟的,只是这边高大人的案子未结,平湖郡实在离不开他。”纪信急道,“只得先给大人拨几个仵作带过去了,劳烦大人,今夜便出发!”

说着,纪信便叫贾淳青去点金羽卫的人数。

“下了雨,从府衙里带好雨具,天黑路滑,也得多给大人带几匹马才是。”纪信一叠声的吩咐着,“宋大人那里打过招呼了吗?他叫哪两个仵作跟着去?收拾好了没?怎么还在磨蹭!”

接着又道,“大人把贾淳青也带去吧。”

如今虎十三在通天寨里生死未卜,丁四平也不曾回来,队里还有一个不人不鬼的西胡人,我实在不敢叫纪信去点,也实在不想带上贾淳青。

我借故推辞,他们二人一定要亲自去点,又是一番僵持,丁四平却忽然冒着雨从睦缘堂里跑出来,“大人,虎十三的黑血疫又重了!”

黑血疫会传染,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贾淳青连忙道,“既如此,便叫那位虎兄弟留在堂中调养吧。”

纪信踢了他一脚,贾淳青又改口,“不过行军打仗之人,哪有离了马背还能活的道理,府衙里有自制的隔离衣,丁大人多给那位虎兄弟带几件。”

这下就连贾淳青也自动绝了跟我去五仙县的念头。

不知道丁四平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有心问一问他五仙县的状况,却碍着纪信和贾淳青在眼前,只得快手快脚的收拾着,妥当了之后才带着纪信的手令,由贾淳青一路送出了城。

第55章

贾淳青只送到了城门口。他总远着疑似黑血疫的“虎十三”, 便是那西胡人几次靠近想要说些什么,贾淳青也总是在第一时间察觉,然后折身到别处去。

如今出了平湖郡, 我们一行人朝着五仙县的方向疾驰着, 原先不算大的雨沿路又大了起来,急密而连绵,不过片刻,便成利刃贯穿天地之势。高低起伏的峰峦、远近绵亘的屋舍, 都在暴雨的冲刷中失了轮廓, 渐渐消融在了这样朦胧的夜色里。

“县里盐库怎么回事?”

身后的金甲卫分成了两拨,一拨护着我、丁四平、青衿与白鹭四人, 一拨护着那两个仵作,离得有些远,因而我也不担心他们听去我与丁四平的对话。

“那两个库使偷盐。”

丁四平冷声。

“自有本官处理, 你不明不白的杀了算怎么回事?”

我愠怒。丁四平确实是监察史, 但论起为官,尚不如我。两个库使怎么敢一箱一箱的偷库盐?后头定然是有人指使,或许其中还有着高士雯在信里暗示的那个地宫的影子。

丁四平杀了他们, 无异于断了所有线索。

“不是属下杀的。只是来的路上下了雨,属下堵了盐库的地流管。”丁四平看了我一眼,“五仙县的盐库地势与郡里的不大相同,也太低了些, 属下想着堵了地流管, 拖他们一时半晌的再看看,不想那两个库使出了县衙的门后就死了, 属下忙捅开了地流管回来报信。不想县衙的人动作比属下还快,纪大人竟然先大人一步得了消息。”

“开了?”

我一惊, 转了大半个身子去问他,胯/下的马亦跟着一声长嘶。

身边的青衿听见只言片语,回过头来看着我们。

他大约是听不懂的,但毕竟做了多年小厮,凭着一个眼神都能读出旁人心底所想。见我与丁四平都是严肃认真的样子,青衿不由也跟着肃起了心神,扬鞭策马,以期再快一些。

死了两个库使,不是丁四平杀的。

丁四平堵了盐库的地流管,走之前又捅开了,但纪信接到的却还是地流管被堵的消息,且还是在我之前接到的。

显然五仙县里还有一批人。

这批人的武功应当比丁四平还高,更可怕的是,这批人似乎知道所有我们即将要做的事情。

是敌是友?未明了之前,一切不露面的都按敌人处理。

自怕这一行,又不得安生了。

我压下翻涌着的各种各样的心思,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自己,所有事情到了五仙县再行定夺。

到了五仙县,余海早早的便来迎。

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叫他往盐库那边带路,两个库使的尸首已经被运回了县衙,便又有文吏带着两个仵作并十名金甲卫去验尸。

五仙县的雨势比在路上时更要大了,劈头盖脸的打过来,我下意识的侧了头去避,却见余海正咬紧了牙低着头往前策马。他骑的是普通马,自然跟不住我们大宛马的速度,只是为人要强些,死活不肯开口叫我们慢一点,只能不住地摧残着他的坐骑。

我稍稍减了速,“余县令怎的知道本官此时到?”

“纪大人着人来说的。”余海沉着气,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马上,“只比大人早一刻到达。”

我应了一声,随即又道不对。

如果纪信接到消息即刻派人去五仙县说我要到了,依着大宛马的速度,也不该只比我们早一刻到达。何况我们因早已做好了今夜出平湖郡的打算,东西都是一早收拾好的,一切从简,纪信面前不过是做个样子,唯在城门口的时候被贾淳青磨蹭了一会儿,当时并不见府衙中哪个常见的府吏不在了。

若是与我们同时出发,又怎能比我们早一刻到了五仙县?

余海并没有继续和我搭话的意思,我却是一肚子问题揣不住,憋的厉害,终于还是开口道,“余县令,纪大人是派谁来通知的?”

余海道,“是个面生些的小将,大人认得?竟几次三番的问起。”

“小将?”

我愈发奇了。

依着大夏的律法,每一州兵权都归节度使一人调度,州里诸郡县都无兵权,常驻守备亦是节度使直接派遣。余海说小将,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节度使唐代儒,他如今该在节度使府里,理当不会掺和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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