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2(10)
说是要找,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最终跑到了经常去的超市和公园。可是没有。也闻不到气味。
犬饲边找边不停地给河内打电话。河内的发情期要是放任不管就会死。就是这么严重。撇除这一点不说,发情期出门也肯定会被人强奸。是躲在哪里等死,还是被谁强奸……不管哪点都很糟糕。
无头苍蝇般在夜晚的街上寻找。不好的预感在胸口膨胀。河内会不会是想一个人去死。上次也是这样。比起跟男人做爱怀孕,他更想去死。
可是现在应该是不一样了。他很疼爱孩子,也着实为弘太的出生感到高兴。两个人养育孩子很开心。自己非常开心。所以河内也应该是开心的。
「求你了,接电话吧。叫你快接电话!」
对着手机怒吼。现在、在哪里?躲在哪里了。谁来、谁来告诉我。
line收到了消息。看到河内发来的『好痛苦』的文字,手都在颤抖了。
『现在、在哪里!』
标记了已读,没有回复。
『回答我』
『你在哪』
『在做什么』
『我会立刻赶过去』
连续发了几条信息后,就收到了看似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
『你在这里吗?』
没有回音。犬饲急忙拦了辆计程车,把收到的地址告诉给了司机。然后一直不停地给河内发消息,但这次连已读都没有了。
计程车停车的地方,是离犬饲家十五分钟车程的爱情旅馆。狂奔到前台,告诉对方自己的Ω伴侣就在这里,拜托让自己进去。偶尔也会有发情期中的Ω为了保护自己而逃进爱情旅馆。前台问要不要叫Ω专用的救护车?犬饲说看情况也许会需要。
来到河内所在的三楼,不看房间号也知道他在哪里。他凶猛的气味已经漏到了走廊上。「好像、很严重……」前台是β,这会儿也因漏出的气味青了脸色。
用房间钥匙开了门,然后立刻关上。这气味说不定还会乱了β的心性。
房间充满了河内的气味和发情期中的荷尔蒙,就快喘不上气了。周围正一点点地燃烧着他的理性。
河内穿着西装躺在里面的床上。手机掉到了地上。也许是察觉到了人的气息,河内转头看向这边……跟犬饲对上视线就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犬饲慢慢靠近哭泣的男人。
「……我好怕」
脸色铁青,颤抖地张合着嘴唇。
「……我好怕、会死」
地板上,手机旁扔着医院的处方药和抑制剂的空袋子。发情期来临的河内,吃了抑制剂后没有去医院,而是逃进了爱情旅馆。为什么是爱情旅馆……
「……我不想做爱」
还在哭。
「不想怀孕……」
可是、可是……河内发着抖。
「我不想死。好痛苦。……好想回家」
抖着肩膀,河内哭了。
「好想回家啊……」
比起死,他选择了活……选择了自己。所以,才联络了自己。太好了。明明很开心,身体明明非常兴奋,但同时又非常的空虚。河内说「想活下去」,但又「否定」了身为伴侣的自己。
「跟我睡就会怀孕」
声音惊人的冰冷。结果,这个人为了活下去,就得跟不喜欢的男人睡觉、怀孕、生下孩子。不、不是这样。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人,是自己。 对这个想死的人,用了血缘、亲情、孩子……种种手段来阻止他的人,正是自己。
「怀上孩子、也没关系……」
河内下颌发颤。
「怀孕也没关系……希望你别让我有感觉」
他在说什么。意义不明。
「你想做什么、怎么做都可以……可以粗暴、也可以让我痛……但是别让我有感觉」
……觉得他好残酷。真的好残酷。我不是治疗器具。不是机械。可是……没法抵抗本能。这让人喘不上气的荷尔蒙和命运。所以他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
用领带蒙住眼睛,毛巾塞进嘴里。剥夺他的视觉和声音,把手反绑到后背,从背后插入,粗暴地疯狂挺腰。无视河内咕、唔的呻吟声。
如他所愿,强奸般粗暴地侵犯他。不听他说一句话,只把自己的快感放到第一位的行为。可是,不管怎么侵犯,河内的阴茎都直挺挺地翘着,一握住就像打开开关一样射了精。
「我都让你痛了,为什么你还是会有感觉」
就算握住他的阴囊、搔刮他的阴茎也还是不会萎。不单单是阴茎,他乳头红肿稍稍鼓了起来,不用揉也会溢出母乳。
咬住他发肿的乳头,母乳就多得快要从嘴里流出来了,河内同时射出了精液。从前面、从后面反复肏着这个犹如性爱娃娃的男人。河内就只是喷洒着母乳和精液,紧紧收缩着跟犬饲结合的部位。然后当犬饲觉得累了的时候,他就又散发出荷尔蒙,欲求不满地渴求着犬饲的阴茎。
河内途中失去了意识,但还在释放着荷尔蒙。给河内眼睛松绑,就见领带已经被眼泪弄得湿乎乎的了。拿出嘴里的毛巾,松开手上的拘束。腕上还残留着少许痕迹。
把河内疲惫不堪的身体擦拭干净,将他放到床单上,自己也去洗了个澡。身体重得像是里面灌了泥。连一步都不想走了。幸好今天是星期六。自己和河内都不用去上班。
给沢子发了短信「找到河内了。有点累,休息好后就回去。非常抱歉,麻烦你再照看下两个孩子」。然后就收到了回复「我直到傍晚都不要紧。找了一晚辛苦你了,慢慢来不用急」。
知道自己是在仗着沢子的疼爱,也非常感谢她。拜托前台把时间延长到午后,前台就建议他干脆改成自由时间,觉得考虑起来太麻烦就答应了。拖着瘫成泥一样的身体,钻进睡得意识昏迷的河内身边。好累。真的觉得好累,犬饲闭上眼睛。
醒来时是下午两点多。因为旁边的河内不安分地乱动着,犬饲就被吵醒了。河内跟自己对上视线后,尴尬地慢慢移开了眼睛。这种细小的举动都能让犬饲心绞痛。
「手……」
看也不看这边,河内嘀咕道。
「手……还在抖」
伸过来的手确实还在颤抖。犬饲知道发情期的Ω会浑身发抖,可是都做了那么多次了理应会消停的。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鼻子凑近河内的脖颈。
「也许还没完全控制住。有发情期的味道」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河内倒在床上。犬饲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有了。是不是这个。如果没有间隔地吃抑制剂,做爱后看似是解除发情期了,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快」
河内凝视着手机。
「那、那要怎么办……」
往下拉就看到了解决方法。想象一下就能知道,当然是做爱了。两个人都沉默了。但也不能半途而废,把还残留着发情期的河内放到外面去。
河内抱着头。可是除了做爱就没有其他方法了。河内安静了一会儿,最终小声问道「你、还能做吗?」
「……我是觉得可以,但粗暴的做法还是饶了我吧。我现在特别累……」
这是发自内心的大实话。
「啊……是吗」
「普通就可以的话,我能做」
河内又沉默了。然后拉过枕头盖在头上。
「做的时候……可以不看我的脸吗?」
「那可以侧着做吗」
「你觉得方便的话」
得到了允许,犬饲就像是让河内背着自己一样靠在他的背上。刚刚闻到的气味就足以让自己勃起了。抓住他一只脚的膝窝稍稍打开,从背后……把分身插入那个已经备受蹂躏的地方。
「啊……唔」
用枕头挡着脸的河内发出呻吟。犬饲从背后伸出手,玩弄着河内的阴茎和乳头,挺腰顶胯地撞着他。
「啊、啊……哈」
昨天没能听到的声音。低沉而又甜美。
「阴茎和乳头,你可以不用碰的……」
河内想推开令他讨厌的爱抚的手,但却被犬饲拒绝道「抚摸的话很快就能结束了」。
激烈地动着腰,往那里注入精液。察觉到结束的河内想要立刻离开,结果就被犬饲按着腰拖了回来。
「我认为还是再保持一会儿比较好」
「可是你就这样插着……」
「拔出去的话可能就会出来了。等一下不再发抖了,我就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