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绑定奶面基后(9)
主持人被他放光的眼神闹得心里有点怵,不过对他的兴奋十分不以为然,有区赛第三名坐镇,这笔钱不是谁都可以拿走的,再看对方的面孔陌生,整个国家都没有这样一名选手,底下的观众也觉得他的发言有趣,却并不怎么相信他的实力,发出看猴似的笑声。
“是、是这样没错,但是……”
“好了,开始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靳寒舟沉下脸,立即登录了自己的角色。
立体荧屏上出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但另一方始终没有出现,靳寒舟更加焦虑,不耐烦地盯着另一边的对手,“要不要打,不打就快点走开,一分钟也是时间,如果不是为了钱,我连半分钟也不愿意浪费在你身上。”
对方脸色发黑,隐隐被惹怒,底下观众也发出一阵唏嘘。
都觉得他狂妄无礼。
“那就试试。”
靳寒舟的游戏角色是个刺客,那个区赛第三名特意选了重剑战士。战士克刺客,皮糙肉厚伤害高,大家基本都觉得刺客输了,纷纷开始下注压重剑战士赢。
这个刺客狂妄归狂妄,但也仅仅是大家的笑谈罢了。
游戏开始,那个战士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他开始搜寻地图上面的宝箱,每开一个宝箱都能为自己增加一个有益的状态,他的速度也很快,半分钟就搜索完了半张地图的宝箱,高手就是有这样的实力。
操纵者抬头看一眼立体荧屏,发现刺客根本就没有去搜索宝箱,反而四处乱晃,好像在找敌人。他心里暗笑自己被愤怒干扰了情绪,这一看就是个新手,只有新手才会先去找敌人,可笑自己竟然被激得这么认真。
于是他松了一口气,优哉游哉。
忽然,观众一阵惊呼。
他愣了一下,猛回神发现自己突然掉了一截血,脸色骤然大变,抬头发现刺客站在树上放着冷镖。
他什么时候来的?
战士纵身一跃跳到树上,刺客立即消失无踪,一眨眼他又掉了一截血,刺客在他身后捅了他一刀。
他是怎么过去的?
战士给自己开了一个三分钟的防御技能,但他的血量仍然持续下降,刺客的走位形同鬼魅,他无时无刻都能看见他,又根本连半根头发都碰不到。
屏幕骤然一暗。
战士输了,简直是被折磨致死。
靳寒舟还是藏在他那件宽大的衣服里面,阴沉沉注视外面的一切,语气却十分烦躁:“好了吗?”
周围一片寂静。
过了好久,主持人才突然大喊一句:“刺、刺客获胜!”
完了又问:“请问你是……”
正好活动时间结束,靳寒舟打断他,“我什么时候可以拿钱?”
“现在就可以,现在就可以,你的名字是……”
靳寒舟终于拿到钱,心满意足,脸色稍缓,赞助商、观众、还有那个第三第四名都要跑上来和他说话,他一溜烟钻进人群,只留下一句话:“关你屁事。”
他立即冲到拐角,来之前他就发现了,那里有一间花店,花香浓郁。
靳寒舟迫不及待闯进去,“我要买玫瑰。”
店员被他强盗般的冲撞吓了一跳,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问:“你要买多少?”
靳寒舟看着在玫瑰花上翩翩飞舞的蝴蝶,觉得很像温柔的姜笑,语气渐缓,很轻地问:“有什么区别?”
“一朵是一见钟情,十一朵是一心一意,三十三朵是我爱你,九十九朵是天长地久,一百零八多是无尽永恒,其实还有很多说法。”
他渐渐明白过来,“可是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啊?”店员一懵,“那……朋友之间又有别的花。”
“不用了,我只要玫瑰。”靳寒舟执拗认为册子上面写的是对的,完全忘记自己把册子标题改了,“要一百零八朵好了,我要和他的感情无尽永恒。”
“……哦,好吧。”
店员将一百零八朵玫瑰交到他手里,“希、希望你们的感情……”
小姑娘说不下去了。
“当然。”靳寒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接着欢天喜地在夜里奔跑,怪过无数条街道,最终又站在垃圾桶旁边,捧着一百零八朵玫瑰,仰头看着已经暗下去的窗户,“他睡了,不知道今天会梦到什么。”
过了一会,他一脸愁苦,“饿了。”
天逐渐亮了,晨光熹微。
靳寒舟垂头靠在墙边,早上拾荒的老太太差点以为这是一具尸体,掉头就跑,结果他猛地睁开眼,直勾勾盯着楼上的窗户。
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对面咖啡厅的门忽然微微动了一下,靳寒舟顿时清醒,几步过去守在门前。
然后门开了。
姜笑似乎怕冷,穿着月白色的线衣,低低咳了几声,准备处理开店事宜。
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红色。
花香扑鼻,姜笑下意识掏出手帕掩住口鼻,下一秒,一竖玫瑰猛地朝他面前一伸,靳寒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玫瑰塞到他手里,熬夜熬得红通通的眼眶紧紧盯着他,眼神欣悦。
姜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靳寒舟的眼神立即黯了下去,整个人虚弱无力地抱过来挂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在他耳边说:“送给你,我好饿。”
第009章
靳寒舟如大型犬,且是最凶那种。
阿遇过来上班,一眼见他挂在老板身上,犹豫再三,小心惊扰:“笑哥,你和他……”
姜笑未答,一手揽住恶犬,一手让阿遇将花拿住。
“找个花瓶放起来。”
“玫瑰?”阿遇听他声音不对,惊声:“笑哥,这怎么可以?”
姜笑叹气,“这点我能承受,你们总习惯过于担心我。”
“可你从不喜欢鲜花。”阿遇犹不放心。
姜笑一顿,恶犬帽子滑落,此时双目紧阖,似终于见了主人,收起爪牙,眉眼温顺在他怀中入睡,就连黑发也柔柔贴在他额头两侧。
他想了一想,忽然也觉得好笑,冲阿遇招招手,把人连拖带抱弄回家。
靳寒舟昏沉醒来,混沌一阵,猛地睁眼。
他目露凶光,下意识检阅身边有无敌人,视线转一圈,停在窗边。姜笑倚在一侧,修长干净的手指捏住茶杯,神情冷淡,若有所思,露出独自一人时才会展现的一面,就连他眼角那颗红痣,也愈加冷艳。
也是,这人独自带着一对弟妹长大,又岂会是朵软棉花。
靳寒舟床上窥视片刻,心口莫名酸涩,突然起床脱下外套,走去问他:“玫瑰好不好?”
姜笑被他惊醒,冰冷目光无意识刺来,片刻,意识到对方是谁,又逐渐软化,眼神变得温暖,冰雪融化,嘴唇抿起一丝笑意。
“很漂亮。”
靳寒舟心满意足,得意一哼,将外套搭于他身上,“早上风大,你不要总是站在这种地方,容易感冒,以前我认识一个人也总这样,有一天终于感冒,继而喉咙发炎,她有一个歌手梦,那之后声音变坏,日日怨天尤人,又憎恨身边人——”
他忽然闭上嘴。
姜笑眉目含笑,“怎么不说了?”
靳寒舟被他看得心头发痒,好似有一千根羽毛在挠。
“我不说了,讨厌她,不想你看我骂人的样子。”他停顿一下,为避免怀疑,又说:“我先走了,到十三区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我明天再来看你。”
还未来得及转身,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靳寒舟生得高高大大,又阴沉冷漠,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
外套在姜笑身上,他耸肩垂头冷脸的模样便无处逆藏,如今像剥光蛋壳的鸡蛋般在他面前,透明如蝉翼,他早就想逃。
“干什么?”声音里有一丝紧张。
姜笑反倒很轻松,“发卡呢?”
靳寒舟倏然警惕,说:“我以为你要送给我。”
姜笑看他拳头握得紧紧,立即便知他把东西藏在哪里,遂伸手去捧住他的拳头,“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