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绑定奶面基后(22)
“闭嘴!”
啪的一声脆响。
一把尖锐的声音打断,瞬间,所有人都静下来。
少年被打了一巴掌,惊愕捂住脸,“你打我?”
姜喜犹豫了一下,怯生生的,猛地伸出手,又打他另一边的脸。
两边对称的巴掌印,打得又狠又毒,清脆的啪啪两声。
“闭嘴,不准你这么说我哥哥。”她柔柔弱弱地又补一句,甚至害怕地躲在姜悦身后。
就连姜悦也被吓一跳,瞪了瞪眼,却立即反应过来,挡住他们的视线,把妹妹护住,张嘴喷射毒液,吸引火力:“你们自己废物,用这种下三滥方法想要拿到魁石,说得好像你们拿到那个东西又能怎么样一样,当初要不是我哥犯病,现在第一就是他,你们也就几条野狗汪汪叫,但是魁石,想都别想。”
巷子那边的阴风冷冷刮来。
无人出声,寂静阴寒。
姜悦说完,就和姜喜紧紧搂抱在一起,只袒露自己的背部。这不是第一次,他们知道怎样才能避免最痛的伤害,那些人都不说话了,但他们都知道,接下来才是最恐怖的。
空气弥漫躁动不稳的情绪,别人个个都比他们高大,像一座座沉重乌黑的山,冷冰冰地盯着他们,要将他们压死碾碎。
肋骨会被踢,很痛。
肩膀也会被拧,很痛。
每一个别人不能一目了然看见的地方,都会有淤青伤口,很痛,还伴随着许多污言碎语的辱骂。
跑又跑不了,他们会在学校堵人。
又不能告诉别人,怕哥哥知道会犯病。
姜喜和姜悦,两人紧拥着躬住身体,让彼此合体,变成一只乌龟,只留坚硬的龟壳,但龟壳也快裂了,他们对视一眼,手臂发抖,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
为首的高中生突然把拳头捏得噼里啪啦响,然后嗤笑一声。
“动手,我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总有一天,我要他们哭着把魁石从他哥哥那里偷过来。”
来了——
这对双胞胎害怕地缩起了脖子。
片刻,拳头却不如之前那样落到身上。
“你、你是谁——”
伴随一声惨叫,为首那个高中生双脚离地,面目狰狞惊惧不已,张开手慌张在半空中扑腾,但他越动,叫得越惨,仿佛头皮都要从他脑袋上撕下。
双胞胎小心翼翼抬起头,蓦地瞪大眼。
靳寒舟满脸不耐烦站在人家伸手,一只手粗暴抓住那个人的头发,将他整个提起——得亏对方留了一头半长的黄毛,撕得这人的五官都变成“川”字。
“现在的小学生不去上课,学人家玩什么欺负人的游戏?”他好心烦,想回家,“万一姜笑觉得我懒惰怠工,阿遇又跑到他面前打小报告,今晚不和我吃饭怎么办,真是生气。”
第023章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靳寒舟将人提在手里,恶劣一笑,拽着他的头发一阵摇晃,“不放,我是谁关你什么事,你只要知道我马上就会揍你,让你知道究竟是谁会像条野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最后一句话出来,立即清楚明了。
这只凶悍的野猫要为暂时饲养他的饲主报仇。
这些少年马上尝到恃强凌弱的滋味,不过这回位置调转,他们一扑而上,靳寒舟将手中的“物体”随手扔开,身体弓起,眼神凌厉,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冷冷说:“不好意思,我学过拳击,真正打起来可能会让你们残废。”
不过他立即调整姿势,“但是我最讨厌麻烦,对付你们这群小学生,只需要用普通的拳头。”
不多久,这片被阴影覆盖的地方只剩下三个人。
靳寒舟看看这对双胞胎,皱皱眉头,说:“你们让姜笑不省心,他会难过。”
但他无意多说,心心念念回去。姜悦把姜喜扶起来,几步追过去,大喊:“你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我们都知道从小到大已经给他惹了不少麻烦,要是被他知道这件事,他会更难过。我们、我们都不想的……”
靳寒舟回过头,“你不是很讨厌他打游戏?还跟他发脾气不吃饭,让他一个人孤独,还让我送饭上门,为什么不干脆把魁石偷走,让自己好过?”
姜悦目光闪烁,咬住牙,“我不是讨厌他打游戏,我只是怕他对自己身体不好,可是这些年他那么用心保护魁石,我们都看在眼里,又不是没有心,怎么可能忍心把东西偷走让他功亏一篑。”
他越说越小声,忽然低头,用手臂粗鲁一擦眼睛,声音哽咽:“我怕他又进医院,你根本就不懂!”
姜喜站在他身后,乖巧搂住他的手臂,沉默不语。
靳寒舟冷冷打量这两人,被打的时候没有哭,被骂的时候也没有哭,竟然在这种时候哭出声。
片刻,他哼一声:“我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他,又不是只有你们有心。”
姜笑对他这种没见过面的“网友”都这么好,何况是他亲手养大的弟妹?
“真的?”姜悦猛地抬头,眼睛一亮。
靳寒舟不理会,转而说:“但他又不是傻子,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发现,而且你们还要退学,他把你们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们懦弱地从学校逃跑。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姜喜抿了抿唇,轻声轻气地说:“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本来还有一个人,他是我们的老师,只是最近被调到了别的学校去,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有在帮我们。在他离开之后,那群人更加变本加厉。”
“但是很奇怪。”姜悦皱眉,“以前也有人拿我们开玩笑,哥哥一直以为我们被欺负,我们却根本没有在意过,但从来没有人像朱茂一样用暴力逼迫我们去偷哥哥的魁石。”
朱茂是那个领头人的名字,其实都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虽然是附属学校,但高中和初中本在两个校区,那群高中生突然出现,千里迢迢跑到他们学校找麻烦,本来就是古怪得不能再古怪的事情。
靳寒舟兴趣缺缺听着,等他们说完,才凶神恶煞地威胁:“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总之,回去之后你们要欢天喜地告诉他说你们决定重新上学,不然我就告诉他你们被欺负的事情。”
“怎么这样!”姜悦瞪眼,“你果然不是好人。”
靳寒舟嗤笑一声,“难道你以为你这样逃避不去上学,他就不伤心了?被揍也要忍住,我就说到这里,随便你怎么办。”
他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耐心耗尽,不愿再跟这两个小学生浪费时间,焦躁得头皮发麻,话还没说完,腿脚已经率先走出一大截。
忽然,身后传来一把清脆的声音——
姜喜忐忑不安问:“如果我们再被欺负,能不能请你帮帮忙?”
靳寒舟不耐烦摆摆手,“看在姜笑的份上会。”
闻言,这对双胞胎脸上的阴郁才渐渐扫空,升起一片欢欣,对视很久,终于可以放心回家。
这个男人那么厉害,一对拳头就能把别人吓跑,在被打的时候,一定可以让他们少受一点伤害。他们再怎么努力忍耐,说到底还是怕痛的小孩子。
靳寒舟一路飞奔,终于回到网吧。
他天生少汗,额头竟然也冒出一些细汗。
卫统带来那群人已经走了,但网吧也并不热闹,所有客人离开,门外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最爱打小报告的阿遇拿着扫把沉默扫地,看见靳寒舟也不吭声,直到走近才发现,他双目无神,满身冷汗,已然灵魂出窍。
古怪。
靳寒舟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姜笑。
难道是被那群人带走了?
那怎么行,姜笑是他的人,他的灵魂伴侣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动,他还要天天拿玫瑰将他炼化,别人怎么敢动?
靳寒舟立即咬牙切齿,凶神恶煞踹了阿遇一脚。
“姜笑在哪?”
阿遇像崩塌的房子,轰然倒地,靳寒舟残暴地踩住他的胸口,面目狰狞,“如果你已经死了,我可以让你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