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相亲对象他儿子怎么办(23)
贺见微咽了一口唾沫,忽然大步向前,陆知着往后退了一步,背脊猛地撞到冰冷的墙上,狭窄的卫生间里贺见微的气息猛地将陆知着包裹。
贺见微凌厉的眉眼像是一把出鞘的寒剑,他倏地一下伸出手向陆知着探来,掌心似乎擦过陆知着的耳廓,有点痒,有点发热。
贺见微俯身的时候,嘴唇几乎要吻上他的额头,陆知着手指微曲,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眉头越皱越紧,就在他准备推开贺见微的时候,贺见微忽然笑道:“我就说有点像卸妆水,果然是,竟然放在这里。”
原来贺见微是去拿陆知着身后的架子上放着的卸妆水。
陆知着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他面沉如水,贺见微却是笑吟吟的微微低头看着他,“怎么了?”
陆知着从他清浅的双眸中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有点凶。
“没什么,这个怎么用?”
贺见微又翻了翻,翻到了卸妆棉,然后教陆知着怎么卸妆。
他看着陆知着闭着眼睛卸眼妆的模样,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果然不能逼得太紧啊,小朋友会吓跑的。
两人从酒吧出来,外面灯红酒绿,陆知着上了贺见微的车,转头问道:“贺叔叔不多玩一会儿?”
贺见微摇摇头,“我并不喜欢泡吧,玩通宵,早睡早起身体好。”
陆知着觉得贺见微在诓他,他在酒吧里看见过好几次贺见微了,既然不喜欢泡吧,那又怎么可能会经常来。
“不信?”贺见微的声音含着笑意,又像是在宠溺孩子。
“没有。”陆知着淡淡的回答道。
贺见微不以为意,“我不喜欢泡吧,我只是喜欢听你唱歌。”
陆知着转过头有几分惊讶的看着贺见微,迟疑的问道:“你喜欢听我唱歌?”
贺见微点点头,“嗯,很好听,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唱歌的时候像是在发光。”
陆知着的确不知道,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这种话,唱歌对他来说只是他挣钱的一个手段,他的目标一直都是考上B大。
“你近视?”陆知着问道。
贺见微失笑,“没有,我的眼睛很好。”
陆知着没有再接话,很快他们就到了陆知着家小区,因为汽车开不进去,所以陆知着只能在外面下车。
“贺叔叔谢谢你送我回来。”陆知着下车之前给贺见微礼貌的道谢。
贺见微眉眼弯弯的看着他说:“既然想谢我,不如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陆知着显然没想到贺见微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不过要是不过分的话他也可以答应。
“你说。”
贺见微见陆知着皱着眉头的样子,笑道:“别这么紧张,不会让你杀人放火的,把下周六为我空出来。”
陆知着被贺见微这么注视着,心头没来由的一跳,他思索了一下自己下周六除了晚上在酒吧打工也没有别的事。
“好,只是我晚上要到酒吧去唱歌。”
贺见微温筵会心一笑,“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要做的就是确保那天有空。”
第19章
闫鸿飞看来是被逼急了,当然是被他妈逼得还是自己心里胡思乱想逼得,贺见微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闫鸿飞连夜急匆匆的定了飞机票飞去了法国。走之前还告诉他,生日礼物他已经买了,周六会准时到达他家。
贺见微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两口,就听见他妈的声音,“见微,你周六生日把陆老师也叫来一起吃个饭。”
“我周六就不过来了,有点事。”贺见微没想到他妈居然还不死心,还想撮合他和陆深。
杨佩仪闻言放下手中的菜叶,“你恋爱了?”
贺见微摇摇头,“没有,哪儿有这么快。”
杨佩仪怀疑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点端倪。
“没有?那你生日还不回家,有什么事?”贺见微生日以前还会和他的朋友们出去玩玩,近几年慢慢的变成了回家吃顿饭,杨佩仪以为今年也一样,但是贺见微却说他有事不回来了,这令杨佩仪不得不多想。
“去隔壁省办点事,我新店不是刚开张不久吗,忙着呢。”贺见微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这话杨佩仪是信的,贺见微的新店的确是刚开张不久,样样都需要亲力亲为,顿时杨佩仪又开始心疼起自己儿子生日都要工作。
“那行吧,钱是赚不完的,你也别太累。”
贺见微乖乖点头,“我去看一下我爸,他最近没瞎跑吧?”
贺见微他爸贺光儒从小到大乃至到老了也还喜欢往外跑,在家里坐不住,就算是在楼下看人家下棋,也能看一下午就是不喜欢在屋子里待着。
“他倒是想,我把他拦着了。”杨佩仪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准备开始做午饭。
果然还是杨校长威武。
贺光儒正躺在床上研究看书,清朝的孤本,戴着老花眼镜,看得小心翼翼。
“爸,您腰怎么样了?”贺见微见贺光儒的卧室门是开着的便走了进去。
“没什么事儿了,你妈非得让我躺着,我还和你马叔叔他们约了钓鱼呢。”贺光儒放下手里的书,坐起来和贺见微说话。
贺见微把枕头拿到贺光儒腰后面垫着,“这是清朝的东西?”
贺见微看见他爸放在一旁的书,看了几眼内容便分辨出来了。
“嗯,前些日子偶然得到的孤本。”
贺见微来了兴致,“我看看?”
贺光儒难得没有吝啬的把书递给了贺见微,贺见微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翻看,越看眼睛越亮,逐渐痴迷。
贺光儒看贺见微看得这么入迷,也没有打扰他,而是拿起手机看了看,说起来周六就是贺见微的生日了,以前贺见微小的时候他们夫妻俩没有陪在他身边,贺见微都是和他爷爷奶奶一起过的生日,再大些贺见微便出去和他的朋友们吃饭唱歌庆祝生日,也就是长大了近几年才开始回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你们俩吃饭了。”杨佩仪手里还拿着锅铲,站在门口。
贺见微如梦初醒,还有些放不下手里的书。贺光儒见了,失笑道:“你拿过去看吧,别给我弄坏了。”
“放心好了,我一定好好爱护。对了,爸,我上周收了个鼻烟壶,琥珀的,盖是玛瑙的。”
贺光儒一听就来劲儿了,因着琥珀材料不容易得到,所以制作出的鼻烟壶也比较少。
“什么年代的?”
“晚清时期,有八厘米高,改天给您带过来。”贺见微一看他爸的反应就知道心动着呢。
“好好好。”顿时贺光儒的腰也不疼了,迈着步子往饭厅走去。
“前些日子你爸不是去敏芝那边看腰去了吗,我听她说,她明年大概会结婚。”杨佩仪吃着饭忽然提起了这茬。
窦敏芝是杨佩仪妹妹的女儿,比贺见微小两岁,是一名医生,她父亲也是医生,在业界很有名望。
贺光儒显然没有听懂杨佩仪的言外之意,夹了一块肉说:“那挺好的,她和小彭也谈了好几年了吧。”
杨佩仪从贺光儒的碗里把那块肉夹出来,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多吃蔬菜对身体好。”
贺光儒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把自家杨校长给得罪了,只能苦巴巴的吃着青菜。
贺见微并不接招,而是安静的自己吃自己的饭。
杨佩仪看着自己儿子和个哑巴一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一个个大的小的都要气死我啊,谁都不省心。”
贺见微和贺光儒悄悄的对视了一眼,安静的扒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哑巴了?”杨佩仪拿出校长的威严,贺见微和贺光儒顿时像是犯了错的学生一样缩紧了脖子,不敢说话。
贺光儒用口型对贺见微说:“都怪你。”
贺见微回他:“您也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吃个饭还搞个地下情报局啊,以为打地道战呢?”杨佩仪放碗的时候,碗底磕到桌子发出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