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皮(31)
“啊,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走吧”
说着院长伸手抓住姜新的手腕往外走,姜新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半推半就的跟着往外走,正好看见政治老师从办公室出来。
“哎姜新,干吗去啊”
“哦老师啊,我是姜新的妈妈,正准备带他去吃饭,您放心,下午不耽误上课。”
“哦原来是家长啊,那行,下午别迟到啊,快去吧。”
政治老师边说话楼下走,便揉了揉姜新的脑袋。
学校里现在空空荡荡的,老师都下班了,同学们也回了寝室午睡,整个环境都安安静静的。院长急匆匆的带着姜新走出大门,走的太急了姜新跟不上,一路小跑着。
“院长妈妈,我们不用这么着急,我不午睡的话时间来得及的。”
姜新有些跟不上,他拉了拉院长的手,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你来得及我来不及了。”
院长甩了一把姜新的手,小孩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啊,您说什么?”
听了院长的话,姜新想了想还是没弄明白。
“没什么,来,赶紧上车。”
姜新不由分说的被推上车,他抱着书包环视车内,好黑啊,都有些看不清了。
车子开起来,姜新也弄不明白方向,但隐约的看着外面的景色,怎么都没见过,而且怎么越走越荒凉啊。
“院长妈妈我们去哪儿啊”
姜新有些慌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院长坐在副驾驶上,冷冷的回了一句话,口气与刚才拉着姜新的手的人,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到了目的地,是一片废墟危楼,姜新身后跟着两个高壮的男人,推搡着姜新往里走。姜新实在是害怕,他转过身看看院长。
“院长妈妈,我们不要来这里,我不吃饭了,你送我回去行吗?”
“省省吧你”
院长拧了一把姜新的耳朵,生生给拧红了。
“啊好痛啊院长妈妈”
姜新痛到要往下滴生理泪水,他揉了揉耳朵,把眼泪忍回去。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带进去”
院长推了那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姜新忽然就被那男人打横扛在肩上,不管姜新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
进了危楼入眼的是各种各样的机器,到处呜隆呜隆的声音,姜新被放到地上,他吓得抱着书包想蹲下去,可后面的男人一把把他领起来,放到角落里的一张床上,手脚腕都用麻绳绑起来,怀里嫩黄色的书包被随意丢在地上,任人踩来踩去。
姜新眼睛四处看看,耳边巨大的声音震耳欲聋,他想回家,他想霍远期了。
“哥哥…新新好怕呀,你快来救我啊。”
姜新小声的喃喃。
他低低的哭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他两个手腕试图挣了挣,可是绑得太紧了,手脚腕都磨出了红印子也挣不开。
“来你过来看”
姜新听见旁边院长的声音,他用力偏头看,看见院长带着一个男人过来,他穿着白大褂带着手套,看起来和蔼可亲。
“妈妈,我没生病啊,不用这个医生叔叔看病,你送我回学校好不好?”
姜新手脚腕被绑住,他情急之下只能身体往上窜,急的小脸很红,脖子梗住离开床单。
“闭嘴”
院长抬手就给了姜新一巴掌,顿时右边的脸被扇肿,留了四根红手指印。
姜新不敢再说话了,他好痛,他被打懵了。
“你看一下这孩子,之前我给你带的上皮,就是他的。”
那个男人伸手摸了摸姜新的小胳膊,挤出笑容对姜新说话。
“孩子别怕啊,忍一忍就过去了。”
姜新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心脏咚咚的跳,他刚从火坑里爬出来,难道又要回去了吗?
“要不你先看一看”
院长说着拿出一把匕首,小小的尖尖的,她慢慢的靠近姜新。姜新害怕极了,两只脚急的乱蹬,床上雪白的床单被踹上了几个小黑印子。
“不要,院长妈妈,不要过来,我求求你…”
姜新几乎是一秒钟落下眼泪,这种痛他从小就受着,刀尖扎进皮肤里的痛没有人比他受过更多。但是他遇到了霍远期,大叔对他好,任他撒娇。送他上学,给他买新衣服,陪他睡觉,还给他讲故事。这两个多月以来,他适应了这种正常人该过的生活,他知道这种日子来之不易,便对生活充满向往,他热爱着所有的一切,他想变得优秀,好好的成长。
可是命运不公,重新把他送来了魔鬼的身边。院长手中的匕首光亮亮的。近了近了,姜新却突然懈下来,他不再挣扎也不想再挣扎了。他拥有这种异能可能便是对命运的亵渎,他放平冰凉的手脚,深深地呼吸。
、
放弃吧姜新,这是你的命。
、
“刺啦”一声,姜新的保暖衬衣被撕烂,那声音就在姜新的耳边,姜新闭着眼睛,想象着霍远期的脸,还有昨天那个有些苦涩的吻。
“唔…”
刀子刺进胸膛上皮的时候,姜新疼的忍不住低吟。不求饶就被刺,求饶会被打耳光,然后被刺。他被打怕了,再也不敢说话,就连□□都是小小的,咬住嘴巴不敢出声。
刀子轻微的划开皮肉,不太深。
“你看”
那个男人凑近姜新的胸口观察,伤口划的太轻了,不到两分钟伤口便愈合了。那个男医生像发现了新大陆,他惊奇到脸上的肉都在抽搐,夺过院长手中的匕首,撸了撸袖子,他想亲自上阵。
一刀接着一刀,姜新的胸口一遍遍的被划开,又一次次的愈合。他太痛了,咬的嘴唇下的红印子又出来了。
大叔看到又该挨骂了,可是我好痛啊,让我咬着吧,等大叔来了骂我就好了。姜新的意识稍有模糊,不行,我不能睡,我要等着大叔来救我。
“这…这也太神奇了,如果能把他关起来为我所用,那我以后用不着一次次的找你了。”
那男人双手扶住院长的肩膀甩了甩,他觉得看到了自己以后的圆满生活。
有了姜新,他什么都不用愁,他只需要半夜堵住姜新的嘴,剥下一层皮小心地放在冰箱里冷藏起来,白天揣进兜里带进医院。他便能如从前一样被称为神医。而且不用等着眼前这个女人给自己送皮,而耽误赚钱。也不用再与眼前这个女人苟且,他可以大大方方的离婚,娶了眼前这个女人做老婆。
他不在拘泥于小伤口,现在,马上,立刻,他要把姜新的皮剥光。
他用匕首把姜新的衣服划开剥落,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只内裤。楼里不像家里那样暖和,也没有霍远期那样紧紧地抱着自己,姜新全身光着,他太冷了想蜷起身子却无奈手脚被绑着。
他绝望着想着霍远期的脸,眼泪顺着闭着的眼角滑下来流进脖子里,眼泪可真暖啊。
大叔,我还能等到你吗?你还没说喜欢我呢,我好想等着你来救我啊,可是我好冷好痛,好饿好困,我好想睡觉啊。
如果我睡着等你,你会来吗?
匕首穿过脚后跟,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划开处传来,姜新像死人一般任人摆弄,这个脚后跟大叔摸过揉过,以后还会给我揉吗?刀尖慢慢往上划到膝盖窝,穿过了整整一条小腿!顿时鲜血顺着流到雪白的床单上,不是一滴一滴,而是沾染了大腿下面一大片。
刺目的红。
姜新拳头攥得紧紧的,全身都绷住,他提着一口气等霍远期来。
左边小腿连到脚后跟的上皮整个被剥落,姜新的脸上没了血色,嘴唇干裂着,被霍远期养回来的水润顿时像魔术一样被抽离了去。
男人手中的上皮摊开,方方正正的有半张报纸那么大,他小心翼翼的放入消毒袋。
膝盖上的上皮太多褶皱,一撕便断,只能用匕首一点一点的把皮肉刮开,比起刚才小腿上的疼痛不值一提。承受了太多次的疼痛,姜新现在还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