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远闻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于她头顶长长地低叹一声,“放心,我们不会分开。”
“一年前顾墨也说过这句话……”剩下的话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有种淡淡的疼在拼命撕扯着她的胸口,为曾经逝去的纯真年华,为如今早已远去的白衣少年。
江漠远微微拉开她,低头凝着她的脸,狄遂的嗓音透着窝心的浓情,“我向你保证。”
她抬眼,对上他的。
浓黑深邃,车窗外的夜,还有,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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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平浪静,连同窗外的阳光都是明媚的,秋高气慡。
庄暖晨在担忧中过了一整天。
第三日,江漠远照常去了公司,庄暖晨也去了万宣,上午开了个会后,跟艾念吃了个午餐,听着艾念念念叨叨司然的事竟也没了精神,大概入耳的也就是说司然一有空就去家里逗墨墨玩。
下午,正是昏昏欲睡的时间段突然爆出了江漠远的不利消息,这则消息由华报刊登,先由网络进行传播,而后大大小小的媒体便开始一窝蜂地进行转载爆料。
齐行长已被查处,公路项目成了彻头彻尾的非法运作,在调查中齐行长将与公路项目有关的人员一一抖了出来,继而华报将矛头直接指向江漠远,暗指他才是幕后的总策划人,除了公路项目这则消息外,附加消息又有前几日证监会亲自调查江漠远一事,虽说只是闪烁其词却给了大众更多的遐想空间。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有关江漠远的负面消息像是病毒一样传遍了整个网络,紧跟着又有专家跳出来分析标维国际的股票将会在开盘之日大跌到谷底,一时间人心惶惶。
庄暖晨看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是木的,手指一个劲地窜麻,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她知道网络只是部分传播,华报绝对不会先将重头专题放到网络上刊发,等纸质报刊的专题一出来那才叫一个全面具体。
整个下午像是布满了阴霾,万宣上下都知道了这则消息,人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言一句,艾念每每的欲言又止但也忍下来了,叮嘱着大家专心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庄暖晨没了心思,就连审公关稿的时候都集中不了精力,最后让艾念把关。当天晚上,江漠远没有回家,一直等到午夜还没见他的车子,她便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办公室没人,又打了手机,响了良久后对方才接通。
江漠远的嗓音听上去很是倦怠,周围不算太安静,有人说话的声音,问他在哪儿,他也只是说在忙,要她早点休息不要等他。近乎一夜无眠,就算偶尔睡着也会噩梦连连,等再醒来的时候周遭依旧黑夜,他始终没有回来。
这一夜,长得吓人。
翌日,华报果不其然出击了,以一则深度专题的形式将江漠远事件推到了高峰,一时间沸沸扬扬,舆论的强度堪比昨日,而网络的舆论又不可能停止,“江漠远”这三个字便成了热点搜索的话题,大多网友惊呼“如此的高富帅原来是骗钱的主儿”。
庄暖晨是在上班的路上买了份华报才知道的,途中又听了广播,原本是每日都轻松的音乐广播却也在轮番报道着江漠远事件引发的恶劣影响。
车子刚驶到华茂附近的时候艾念打来了电话,语气焦急。
“暖晨,地上停车场和地下车库全都有记者守着呢,你来的时候走公司的后门,千万别从正门进来,我刚刚差点被那群记者剥了皮,太吓人了。”
“我知道了。”庄暖晨挂断手机后方向盘一转,果然发现公司的正门口守了不少记者,车子悄无声息地从后门驶去这才避免了人言轰炸。
别说是记者了,就连好信儿的网友们都人ròu搜索出跟江漠远有关的人和周边关系,她是他的妻子排在首位,不过也有漏网的,例如江漠远的父母,江漠远是江峰的儿子这件事在国内鲜有人知,就连她都是到了苏黎世见到江峰才知道的事实,所以公婆尚未被抬出来讨论。
进了公司,艾念刚跟着她进了办公室手机便响了,是江漠远。
“害怕了吧。”他的嗓音很低柔。
“没有,你在哪儿?”听得出他很累。
“在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我知道那些记者找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