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琳其实是个自私任性的孩子,当初主动接近程少浅也不过是因缺少家长的关爱,无非是想引起南老爷子的注意而已,后来程少浅知道她的心思后勃然大怒,再就不理她了,她自然气不过,总觉得程少浅不应该不搭理她,于是乎三番两次挑衅他的耐性。可被程少浅收拾了两回后她便彻底变乖了。
从那天起,她见到程少浅就像是羊见了狼。
也是从那天起,她逃跑的速度尤其地快,毕竟这世上没几个人会有跟狼赛跑的经验,她是练出来的。
再加上后来她也觉得自己当初做得挺过分,三番四次想要寻得程少浅的原谅,程少浅虽说原谅了她,但身上早已就剩下严苛的兄长劲儿。
所以今天,她看到程少浅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可没想到栽在吉娜的手里。
要说起沙琳和吉娜,那又是一段孽缘!
吉娜是江漠远的远方妹妹,也是同江漠远关系最近、走动最频繁的亲戚。沙琳与江漠远在一起的时候也就顺带地认识了吉娜。吉娜是个直来直往的女孩子,嘴巴又不饶人,所以沙琳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两人的磁场就开始不对付,但碍于江漠远在身边也就没有爆.发出来。
初经南初。沙琳跟同父异母的南优璇性格不同,南优璇身上是典型的豪门千金,淑媛风格,沙琳呢,身上也有大小姐的傲气,但活泼好动,做事从不考虑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刚跟江漠远在一起的时候,沙琳收敛了自己的不足,尽量在他面前装得如同淑女似的高贵典雅,但——
吉娜彻底将她在江漠远面前精心保持的形象给毁了。
她们是因为一件比芝麻还小的事儿大打出手,真的是动了手,结果沙琳被吉娜狠狠打趴在地上,还挥舞着爪牙像她进攻。当然,这一幕被当时正从赛马场上回来的江漠远看到,他顿时愣住了,因为从没见过沙琳如此强悍的一面。
如果沙琳是只猫,那吉娜就是条蛇,这两种动物一聚头,有的只会是火药味儿。
红酒会所里的气氛有点怪异。
沙琳死命咬着唇,一脸不悦地盯着吉娜,但一听程少浅冷喝道后神情转为委屈,“他知道我来中国啊。”
“那他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程少浅轻晃着一杯红酒倚靠沙发背上,目光肃沉,“你自己说说看你都给江漠远添了多少麻烦,他没直接把你扔出去已经算是给我最大的面子了。”
“我哪有给他添麻烦啊。”沙琳反驳,一脸的哭腔。
程少浅轻抿了一口红酒,淡淡道,“江漠远能打电话给我,证明你已经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我又没去骚扰庄暖晨!”沙琳有点气不过,嘟囔着,“我已经很听他的话了,难道想见见他也不行?”
“他结婚了。”程少浅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提醒她一句,“你有没有必要一定得放下身段去搅乱别人的婚姻,去做那么令人不齿的事?”
沙琳的眼眶红了,憋着嘴,半晌后说了句,“你和我都是南老爷子做了不齿的事才出来的。”
“你说什么?”程少浅目光陡然变得严苛,语调倏然提高,大手“啪”地一下拍在沙发扶手上冷喝,“你给我再说一遍!”
沙琳哪敢再说,眼泪却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行了行了,你们俩吵得我都头疼。”吉娜在一旁看够了笑话后懒洋洋看着沙琳,“你得听你哥的话,沙琳,这么跟你说吧,你都不知道我哥为我嫂子做的那些事,我哥这个人呢还真是挺爱我嫂子的,你就别跟着掺乱了。”
“还不都是庄暖晨的那张脸?”沙琳冷哼。
吉娜无奈摇头,“沙琳啊,我发现你有的时候挺缺心眼的。”
“你说谁缺心眼?”
“说你啊。”吉娜拿了杯酒,慢慢喝了一口,“我要是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跟你这么说吧,我哥一直对你的死心有歉意,你现在倒好,闹来闹去的把我哥对你的最后那么一点歉意都给闹没了,你要是不闹吧,他这辈子对你还会念念不忘,现在倒好,他是巴不得见不到你,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
“你——”
“还有啊……”吉娜眨了眨眼睛,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说了大半天才想起重点来。“当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搞得我哥跟杀人凶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