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远却不为所动,“怎么现在保安的工作职权拓宽了吗?两口子的事情也要管?”
“江漠远,你到底开不开车?”忙活了一整天她累得都虚脱了,只想找张c黄好好睡一觉。
他伸手扳过她的脸,挑眉,“生气了?”
紧跟着,她一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速度之快令江漠远没反应过来,吃痛了一下将她推到一边,无可奈何,“你是属狗的?”
庄暖晨懒得再搭理他,扯起包打开车门就下了车,只留江漠远一人在车上。
高跟鞋回荡在地下停车场,渐行渐远。
身后的两束车灯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如同摇曳的魂魄,扯动着最后一点动作终于消失在空气中。
上了地面,刚出停车口,夜风袭了过来。虽说已是三月,但气候还是不容忽视。庄暖晨紧了紧衣服,赌气继续往前走,身后不见男人追上来,也没听到他叫她的声音,她咬咬唇,手紧紧攥着包带。
说心里话,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在气自己还是在气他?心情倒是复杂了起来,像是打撒了五味调料似的难受,真是怪了事了,江漠远他好死不死地来公司搅和一通做什么?
想着,脚步也加快了许多,不知不觉倒也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直到——
街对面的一对纠缠男女的视线成功地令她停住了脚步!
庄暖晨看得呆愣,刚想着抬手揉揉眼睛来暗示自己许是忙花了双眼时,身后却有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蓦地伸过来将她牢牢抱住。
“啊——唔——”尖叫声很快淹没在男人的手掌之中。
啸走漠上。“叫什么?我又不能杀了你。”头顶上落下男人低沉的嗓音,无可奈何的语气。
庄暖晨转头,对上江漠远同样无可奈何的眼。
翻了一下白眼,指了指他紧扣住自己嘴巴的大手。
“还跑不跑了?”他泛着笑。
庄暖晨拼命摇头。
见状,江漠远这才松开手,满满一副旗开得胜的模样,落手的同时又轻敲了一记她的脑袋,“下次再咬人试试看。”
庄暖晨瞪了他一眼,刚想转头再去看街对面,整个人却一下子被男人打横抱起,心头一惊,双手下意识箍住他的颈部。他身高体壮,抱着她像是在抱着一根稻糙似的轻松,离地面的距离足可以摔得她全身乌青。她咽了下口水,一双眼警惕地瞪着他,生怕他再一个不高兴或是打击报复将她狠狠摔下来。
或者,像电影陈真里面的那样,将她高高举过头顶,再扯下来的时候他大腿一抬将她拦腰折断……
血腥暴力的画面不停在庄暖晨闪过,顶着下一刻能被他一个不高兴甩到马路对面的危险问了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发颤了……
是天气太冷。
她自我安慰。
男人铿锵有力的嗓音对上了她的颤音儿,“回家,不能再让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小骗子到处乱跑了。”
“什么叫满嘴小骗子?”
“是满嘴谎话的小骗子。”男人纠正了句。
“我骗你什么了?”她开始较真了。
江漠远抱着她往回走,边走边逐一数落,“背着我买房已经违背了你当初立下的心甘情愿跟着我的誓约,这次算是饶了你,如果要我知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话说到一半儿停了下来。
庄暖晨心里一咯噔,“你要干嘛?”
他停了脚步,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轻描淡写,“我会直接扒了你的皮。”语气虽轻,却透着一股子血腥味道,惊得庄暖晨不经意打了个寒颤。
见她眼眸滑过惊恐之意,江漠远满意勾唇,“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很好。”
总有那么一丝不详盘旋在她的头顶,这男人笑得越轻柔,她就越是觉得危险。他的笑让她想到了漫画书上的死神,笑是迷人的,可手上拿着的那把死亡镰刀随时随地都能挥下来,她甚至能够感觉的到头离开脖子的痛楚。
是她扯着脖子太长时间了,颈部有点僵硬。
江漠远见起到了效果,笑得更是温柔。
“等等——”见他走向路边的车子,庄暖晨赶忙叫停,“你先放我下来。”
“有什么话到车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