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么相信他啊,从未怀疑过他的每个决定,每一句话。
可今天,上天就让她亲眼看清楚了这个“好人”,原来,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人啊……
眼角干干的,干得发了疼。
庄暖晨很想大哭一场。
可是,她竟然想笑了……
笑自己!
太笨!
“回去好好跟顾墨过日子,婚礼一过,我保证或你父亲的公司或他都相安无事。”江漠远冷沉了语气,眯了眯眼,“前提是,别再来招惹我!”
许暮佳站在原地良久后才无力说了句,“江漠远,算你狠!”说完,转身就走。
江漠远没有拦她,拿过雪茄,继续点燃,整个人靠坐在沙发上。
许暮佳朝着门外走过来。
庄暖晨没有躲闪,抬头的瞬间,门大敞四开,她绝望的眼对上许暮佳倏然惊愕的眸,瞬间,许暮佳惊叫了一声。
一直以来,她都对许暮佳这个女人又怜又恨,恨是因为她夺走了顾墨,怜是因为她也爱着顾墨,虽然手段卑鄙,但至少她可以理解,但今天,此时此刻这么对视着许暮佳的双眼,她的惶恐、她的惊叫、她的一切一切都令庄暖晨觉得恶心,甚至是痛恨到了极点!
还有室内的那个男人!
就这么两个人,因为一己私欲完完全全地cao纵了她和顾墨的一生!
他凭什么这么做?
他们凭什么?
许暮佳的惊叫引起江漠远的注意,他转头,目光对上门外庄暖晨的瞬间蓦地滞了下,手一松,雪茄掉在地上,高大的身子倏然站起。
庄暖晨一动没动,中间隔着许暮佳的视线。
空气像是凝固。
周围尽是雪茄的冷香。
良久后,许暮佳才无奈嘲笑,“真是天意弄人。”说完,侧身跃过庄暖晨离开会场。
独立的空间里,两个人,男的神情紧绷,女的面色悲哀。
没过一会儿,有急促的脚步声闯进了休息室,是孟啸,在见了这两人的样子后略感奇怪,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两个还在磨蹭什么呢?赶紧准备吧,婚礼马上开始了。”
今天的孟啸穿得西装革履,潇洒英俊。
庄暖晨转头看着他,一时间略感疑惑,孟啸,会不会也是这种人?
原本含笑的孟啸被庄暖晨这么一盯顿时吓了一跳,笑容凝固在脸上,低头仔细盯着庄暖晨,“你哭了?”
庄暖晨没说话,江漠远却大踏步走上前,一把将庄暖晨拉怀里,沉静地对上孟啸的目光,“先让现场乐队盯一会儿。”
孟啸一愣,“啊?怎么——”
话还没说完,更衣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孟啸碰了一鼻子灰,愣在原地,心头却泛起隐隐的不安。
更衣室,庄暖晨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漠远,呼吸越来越急促。
江漠远抬手扒了一下头发,又松了松领带,半晌后双手箍住她的肩膀,眼神略显懊恼,“暖暖……”
庄暖晨抬头看着他,看着看着,眼泪却盈满了眼眶。
“对不起,我可以解释给你听。”江漠远看上去显得有些烦躁,扣住她的双手微微加重了些。
隔着泪水,她始终盯着他的眼,没说话。
他张了张嘴,知道她在等着他的解释,但……一时间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就没有解释的习惯。“暖暖,我——”江漠远抬手使劲捋了捋下巴,眉头紧蹙,英挺的脸明显看得出他的焦急。
庄暖晨强忍着压下想哭的欲望,半晌后开口,嗓音颤抖,“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江漠远低头看着她,薄唇微抿,似乎也知道她想问什么。
“你真的以新仪器为要挟,只是为了不让顾墨来婚礼现场?”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完整问出了一句话。
江漠远点头。出好漠佳。
“那么我表哥的酒店呢?”
“我的确使了点手段收购了颜明的酒店。”他如实告知。
庄暖晨悲痛地看着他,“连同我和你的婚姻,也是你使手段得来的?”
江漠远箍紧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深邃的眸光里就只有她的影子,“正如你刚刚听到的。”
“为什么?”她一字一句问。
“为什么?”她一字一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