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会算吗?他投资的项目都是透明的。”庄暖晨白了她一眼。
“也许还有不透明的呢?”夏旅耸耸肩膀。
“没你那么无聊。”庄暖晨没有多说,要是让夏旅知道江漠远原来就是江峰的儿子非得又大惊小怪一番。“我跟江漠远的事其他同事不知情吧?”
“知道是早晚的事。”夏旅摇头。
庄暖晨点头,她也明白,而且江漠远的意思是邀请两家公司全体同事参加。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问,“这段时间怎么样?项目跟进没出现问题吧?”
“放心吧。”夏旅轻描淡写了一句。
庄暖晨点头,“将这两周的工作报告全都发我邮箱吧,刚刚我看了一下,这两周的信件都没通报给我。”
“怕你度假受到干扰嘛,行,我回头全都转发给你。”夏旅说着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笑了笑,“现在你回来了,办公室还给你。”
庄暖晨笑看着她,视线不经意扫过相框中笑靥浅浅的女子,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
不知为什么,相片中夏旅的笑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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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浅正在批文件,见庄暖晨敲门进来了后笑了笑,示意她进来。
庄暖晨走了进来,将一份礼物放到他桌前。
“是什么?”程少浅眉间染笑,拿过来好奇问了句。
“看看不就知道了。”她保持神秘。
程少浅也染上她的不错心情,将礼盒拆开,拿出一看笑道,“不错啊,大卫的高级定制。”一款价格不低的领带。
“怎么样?喜欢吗?”她问。
“当然,我一向喜欢深色。”程少浅抬头看着她,“不过这么贵的领带,你倒是有了贿赂之嫌了。”
“就当贿赂好了,幸好不是香港,否则是不是还要向廉政公署举报?”庄暖晨打着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程少浅将领带收好,“不错,度假回来一趟有点幽默细胞了。”
庄暖晨笑而不语。
“仪式在哪儿办?瑞士?”他问。
她摇头,“准备在北京。”
瑞士之旅不大愉快,就算办在瑞士也是彼此尴尬,在北京算是个折中的地方,江漠远也尊重了她的意思。
程少浅闻言后微怔,但也没再继续多问,轻声说了句,“在北京也挺好,至少我可以方便参加婚礼。”
“谢谢。”
“不用这么早谢我,暖晨,咱俩认识的动机就是有点暧昧。”程少浅眼梢泛起一丝笑意,“如果江漠远对你不好,我随时接着你。”
“这句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庄暖晨忍不住笑了笑。
“说白了就是,江漠远未必就是你唯一的选择。”程少浅哈哈一笑,身子朝后倚靠。
有些人说的话会令人心跳加速。
有些人说的话会令人厌恶。
但程少浅说的话,总会令她觉得心情舒畅。他会毫不遮掩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却是那么自然,像上司又像是朋友,他是个很坦率和坦白的人,就算暧昧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不会令彼此尴尬。
有些人就是这样,程少浅算是这类人。
“其实你是想让我红杏出墙吧?”庄暖晨笑盯着他。
程少浅想了想,两手一摊,“行啊,你这支红杏爬我这道墙里面我乐意啊。”
“有你这么做上司的吗?”庄暖晨故意板着脸,“哪有骂人是红杏的?”
“别郁闷,我只是嫉妒江漠远那个家伙罢了。”程少浅难得跟她扯皮。
“是吗?”庄暖晨身子探前,“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你和他是世交。”他每次谈起江漠远都不是那么客气,不像一般生意伙伴上的疏离。
程少浅与她对视,半天后恍然大悟,“明白了,给我买这么贵的礼物敢情是来套话了。”
“的确有这个意思。”
程少浅笑,“说说看,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他的未婚妻。”庄暖晨直截了当道。
程少浅含笑的唇微微一滞,“你从哪知道他有未婚妻的?”
“你知道是不是?”庄暖晨见状后眼睛一亮。
程少浅变得有点支支吾吾,“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