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宅斗啊?”庄暖晨推了她一把。
三人有说有笑了半天,艾念才言归正传,“暖晨,你决定好了吗?”
夏旅也停住笑看着她。
庄暖晨微微收住了笑,轻轻点头。
“决定好了?”夏旅惊愕。
她抬头,“我已经跟江漠远说清楚了。”
“说清楚什么?”艾念马上问。
“我要和顾墨在一起。”庄暖晨轻轻摆弄着茶杯,轻声道,“人都害怕变故,我也一样。”
夏旅和艾念相互看了一眼,又看着庄暖晨半天,良久后突然问了句,“难道,你对江漠远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庄暖晨保持沉默,没否定也没肯定。
艾念见状后,一目了然了,轻轻叹气,“暖晨,我懂了,换做是我的话,也会像你这么选择。”
庄暖晨攥了攥杯子,一口将玫瑰茶喝下去,唇齿间的香气萦绕,却略带苦涩,半天后轻声道,“这世上有太多美好的东西是不能动的,一旦碰触,就会变了质,我不想看着它变质。”
艾念点头。
夏旅却不明白,皱着眉头问,“等等,什么意思?艾念你明白什么了?暖晨,你究竟在说什么变质不变质的?”
庄暖晨叹了口气,看向夏旅,“你能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吗?”
“我?”夏旅愣了一下,“也许会吧。”说到这儿,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天哪暖晨,你不会是爱上顾墨的同时又爱上了江漠远吧?”
庄暖晨淡淡一笑,摇头。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一点都不假。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女人其实要比男人花心的多,女人是真正可以爱上两个男人的动物,因为依赖、因为习惯等因素萌发了这份情感,女人不善于将这种元素归纳为其他,所以会直接反射出爱情;男人则不同,他也许花心也许滥交,但心底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他坚定去爱的,男人会将感情和其他感情元素分得很清楚,在感情处理上,其实真正理智的男人并非女人。”她淡淡地说着,“我爱顾墨,所以很想跟他走完一辈子,这是我们之前的承诺;江漠远对我的种种好,令我很感激,我在感激之余也终于对他产生了喜欢,这种感觉很危险,我明白。我以为会将这种喜欢转换成友谊,来很好地处理我心里对他的感觉,但元旦的时候,这层关系再也隐藏不住。我害怕面对这种喜欢,你知道吗?我对江漠远的感觉是美好的,只要想到他就会温暖,所以我怎么能够让这种喜欢变了质?有些人,有些喜欢只能远观不能亵玩,这是我和他最好的相处方式。”
“你认为,江漠远不能带给你幸福?”夏旅明白了她的意思,问了句。
“我不知道,我对江漠远只限于喜欢,从未想过跟他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这种想象太变故了,我不想。”庄暖晨无力地叹了口气,“顾墨我是了解的,我知道他会全心全意待我,而我也会心疼他,爱他,这就够了。但江漠远不同,我读不懂他的心思,不了解他的情况,我总觉得他虽然是令我温暖的,但也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
“暖晨,我赞成你的做法。”艾念十分肯定道,“你跟顾墨在一起都知根知底,找丈夫就要找个会令你身心安稳的人,老祖宗的话是对的,结婚的对象一定要门当户对,那个江漠远身家背景都太遥不可及,跟这种人在一起每天还要猜他想什么,太累。你要仰视丈夫是可以的,但不能把脖子都折过去,会死人的,江漠远就是这种。顾墨不同,他没有那么复杂,爱你就是爱你,想娶你就是想娶你,找丈夫宁可找个潜力股你慢慢雕琢,也好过当红股让你遥不可及。”
“是啊。”庄暖晨轻轻喝了一口茶,“女人都喜欢自欺欺人,我自认为不是什么清高的女人,所以我肯定了对江漠远的喜欢,同时我又是个胆小害怕变故的女人,所以要认认真真维护好心底的爱情。我想了很多,也许,人要爱在当下才幸福。”
“没错没错,爱在当下!”艾念赶忙举杯,“为这句话咱们干一杯。”
变没是了。庄暖晨笑着举杯。
夏旅眨了眨眼睛,“我看你们都成哲学家了,我没想那么远,现在就是谁对我好,我就爱谁,哈哈。”
三人的杯子碰在一起,相视而笑。
又东拉西扯了一番,话题回到艾念的婚礼上,三人正聊得开心的时候,艾念的脸色突然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