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句喜欢就能彻底摧毁别人的幸福吗?
她的唇颤了颤,始终没能道出只字片语来。
顾墨见她哭了,慌了手脚,赶忙扯过纸巾为她擦眼泪,轻声哄道,“暖晨,别哭了,是感动的吗?”他想调整一下气氛。
她窝在他怀里,闭着眼,还不知这种安静的幸福能享受多久,哪怕只有一分钟她也认了。
“换件衣服吧,我给你煮点红糖水。”顾墨温柔道。对底一底。
下了车,空气中的薄凉令她打了个冷颤。
见她不语,顾墨二话没说拉起她的手。
“暖晨,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我们结婚吧,马上就结婚。”顾墨将她拉过来,认真地看着她,“有人看上了我的房子,价钱可以出到理想程度。暖晨,我们将四千万还给江漠远,我们马上结婚。”
顾墨任由她捶打着自己,最后紧紧将其搂住。
是啊,多么简单的理由,只需要几个字便诠释了他的行为,那么堂而皇之,那么理直气壮,是她笨,始终没能读懂他的心思。
其实她想说话,可声音就像是堵住了似的,出不来,憋得难受。
天晴的时候,人的心情也会放晴。
庄暖晨愣住了。
直到她的手指都被水泡得泛白,直到一通电话将她从惶惶不安中解救出来。
“你去了哪里?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她拼命捶打着他,一下又一下,泪水和怒吼声全都掏了出来,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她不懂,想了一路的问题只能依赖他来解答。
也就是说,她在江漠远家里是待了两个晚上!
不过还好,庄暖晨哭了。
可现在,再说这些来得及吗?
明明知道她心有所爱,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哑然失笑。
终于还是敛下了眼眸,长睫却还是遮不住眼底的忧伤。
顾墨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道,“暖晨,我们结婚吧。”
“傻瓜。”顾墨闻言心中动容,将她搂紧。
“宝贝儿,我说你到底去哪儿了?”是夏旅的声音,焦急忙慌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呀?”
回到家的庄暖晨,在浴缸里足足泡了能有两个多小时。
也许,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还怎么了?顾墨找你都找疯了,电话打到我这儿,我只能骗他说你跟我在一起呢,等他问你的时候你可别说漏了。”夏旅叹了口气。
她还是没勇气跟他坦白。
顾墨愣了一下,“暖晨,你怎么了?”
冰凉,也延着血液在逆流。
她在c黄上跟江漠远温存了一天两晚,甚至可以说,当顾墨宿醉的时候,她和江漠远正在c黄上缠绵……
有时候,沉默比大哭大闹更可怕,这不但是对索取者的一种折磨,对于她自己,更是堪比凌迟还要痛苦的自虐。
“怎么了?”顾墨心中一惊,生怕她拒绝。
泡在浴缸里,水都凉了,她的泪水却滚烫得吓人!
庄暖晨看着他,看着看着,泪水再次滑落。
抿了抿干涩的唇,心底的焦灼终于还是化作了无声。
男人的怀,是一贯清慡的气息,犹如他的为人。
他却站在雪地里没有离开,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落下一片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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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笑,笑自己,她又想哭,也哭自己。
“暖暖,你究竟在想什么?”他的眼多了一丝严苛。
临近满记甜品的药店,庄暖晨几乎在外面站了能有一刻钟之久,最后等药店里面的顾客全都出来了后才慢吞吞走了进去。
将顾墨打发走后,她倒头又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所有的沉默全都化作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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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晨?”顾墨见她脸色苍白得吓人,摇了摇她,盯着她微微眯眼,“昨晚你到底去了哪儿?”
开门的瞬间,庄暖晨的心也跟着痛了一下!
她顺势看过去,全身瞬间僵成了钢板!
她却反扣住他,蜷缩在沙发上欲言又止。
她恨,好恨!
他是她高高仰视的神啊,可神一旦有了欲望便不再是神了,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一切来得太突然,就这样,她和江漠远的关系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