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有人找你。”门口小编辑开了口。
顾墨转过头,对上庄暖晨微微含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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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有了热气腾腾的咖啡似乎温暖了很多。
新经济报刊楼下的咖啡馆了,不眠的人还不少。
顾墨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直接将庄暖晨面前的咖啡换掉,热牛奶放到她跟前,将咖啡拿到了自己面前。“肠胃不好的人就少喝点咖啡,再说,你一喝咖啡就睡不着觉,我可不想整夜听你煲电话粥。”
庄暖晨忍不住笑了笑,他还记得。那是在大学的时候吧,有一晚她嘴馋喝了一杯咖啡,结果数了大半夜的绵羊还是睡不着,于是便给顾墨打电话,一聊就到了近天亮。
最后的一幕是,他被她聊清醒了,她终于聊困了,还得他在专业课上呼呼大睡,气得老教授的白胡子直飞。
因为想到了曾经,她的心泛起柔软,那个时候,多无忧无虑。
“这么晚了还赶过来?”顾墨问了句。
庄暖晨轻轻一笑,“想你了。”
温柔的一句话像是泉水沁入顾墨的心房,他脸上的笑容多了些,语气也放轻,“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带你去吃。”
“吃过了。”她喝了一口牛奶,冲着他笑了笑。
顾墨看着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垂眸拿着小银勺轻轻搅动了一下咖啡,杯中的咖啡形成了浓郁好看的漩涡,一点点地将他眼底的落寞吸纳。“对啊,你应该吃过了。”
拿杯的手轻轻一怔,她看着他,很快明白了话中意思,抿了抿唇道,“你别误会,现在出了什么状况你是最清楚的,是,这两天我跟江漠远走得近一些,但都是为了工作,真的。”
“我没误会,能理解。”顾墨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温柔一笑。
见他笑了,庄暖晨才稍稍心安,拉过他的手轻轻攥着,“顾墨,我们出去旅行好不好?今年的年假我还没用呢,还记得你对我说过我们一起去看海吗?我们可以去看海,或者去其他地方。”
顾墨凝着她,唇眼的笑渗透柔和,“好,等我忙完这期的专题我们就出去,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这期专题那么重要吗?”她忍不住问了句。
闻言,顾墨看着她的眼神微微转暗,一字一句道,“很重要。”
“你刚刚还在说有关标维首席执行官的非法集资一事没有确凿证据是不能扩散报道的,那么你们完全可以换个专题。”庄暖晨下意识将他的手攥紧。
顾墨的笑容有点僵,但还是保持语气轻柔,“暖晨,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在一起时不谈工作,否则只会无休止地争吵。”在记者招待会上的一幕令他心碎,但他理解这是她的工作职责,所以拼命告诫自己,见到她只当她是自己的女朋友,最爱的女人,忘记她是公关人的身份。
“顾墨,如果我真的想跟你谈谈工作上的事情呢?你还在加班,现在也算是工作时间。”她叹了口气,他不着急但她着急,多一天的舆论渲染标维就多一天的麻烦。
顾墨唇稍的笑终于消散了,语气转淡,“这么晚找我和想出去旅行不过是个托辞,你最想谈的还是新经济和标维的事情,好,既然如此,那我们言归正传,你想跟我谈什么?”
庄暖晨见他态度转冷,知道多说无益,深吸一口气,只好如实托出,“既然连你都知道指控江漠远非法集资一事没有真凭实据,那为什么还要扩大影响呢?顾墨,我们都是学新闻出身,尤其是你,你是最能看清楚目前形势的人,事实上你刚刚在开会中已经提到了目前的形式,标维这次无辜受到牵连,媒体要负上责任。”
“如果你看了报道就应该清楚,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表明江漠远百分之百进行非法集资,在字词的把控上,新经济一向是负责的。”顾墨淡然道,“你是清楚媒体工作习惯的,而新经济没想制造舆论,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只是分析情况,至于结果我们当然也会跟进,给大众一个交代。”
“你的工作无可厚非,但有没想过标维才是最无辜的?”
“无辜?”顾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微微眯起双眼,“暖晨,你对江漠远了解多少你就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