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吃肝。”他将信封装进包里,“你听了是不是特有快感?”
“我特有恐感。究竟然是怎么吃的?生吃吗?”
“皮皮。”“吃的时候你妈妈还活着?”“皮皮!”“好吧,我陪你去见客人。”
到了大门口他们一起等出租,皮皮拉了拉他的胳膊:“最后一个问题。当你爸爸吃掉你妈妈的时候,他流泪了吗?他伤心吗?”对于这个,贺兰静霆回答得很快:“没有。”
“所以你恨你爸爸。”
“没什么好恨的,”贺兰静霆侧过头来看她,眼神很空洞:“我和他是一样的人。早晚也会把给你吃了。”“你不是。”皮皮肯定的说。“我是。”“肯定不是。”“你怎么知道不是?”“如果你想吃掉我,早就吃了。”“没到时候。”“呵呵,贺兰,你真可爱。”“什么?”“你真可爱。……你舍不得吃我吧。“要不这样,今天我先吃掉你的手指吧。”他把她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口中轻轻地咬。没有半点恐惧,她忽然紧紧地抱住他:“我喜欢你,贺兰静霆。告诉我,我的某个前世是不是你的妈妈?”他连忙将她的手指吐出来:“呸!呸!恶心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贴晚了。今天是我们这里的大周末,小瓜也休息了,折腾了我一天没法动笔。话说这故事咋越编越长哩,到现在也没写到我想要的地方……没快感啊没快感。
32
汽车停在青年路101号,建行C城分行.
皮皮顿时有些不自在。
这银行就在报社旁边,同一条街,隔了两家商店,和报社关系密切,皮皮每月都从那里领工资。
果不其然。一进大门迎面遇到皮皮的两位同事:财务部的小岳和小方,一个是会计一个是出纳。因她们住同一间宿舍,就在皮皮的斜对门,素日往来甚多,所以颇为相熟。
避之不及,皮皮硬着头皮打了一声招呼。
岂料这两人虽是一路笑着迎面走来,其实未曾注意到她,这么一“嗨”,欲盖弥彰,两人同时尖叫起来:
“皮皮!出什么事啦?你的头发哪里去了!”
这一叫引得大厅里排队的人纷纷侧目,众人的眼光在皮皮的头顶上溜来溜去。
“你病了吗,皮皮?”小方抓住皮皮的手,连声问道。
“嗯——啊——那个——”
一向有急智的她这回也没辙,一面苦恼地思索着一面捏捏贺兰静霆的手心,指望他能救驾。可是抬头看,却发现贺兰静霆比她还要愁眉紧锁、茫然若失。
“没病。”皮皮舔舔干枯的嘴唇,眼珠滴溜溜一转,呵呵笑道,“你们忘了,上个月咱们社不是参加了一次癌症基金会的捐款活动?为了鼓励病人抵抗癌症,我决定剃发支持!”一面说,一面举了举拳头,做个青年志愿者的手势:“嘿哟!”
小岳以手捂胸,笑得东倒西歪:“哎呀皮皮,你可真舍得这一头青丝啊。要支持病人,多捐钱不就完了?犯不着付出头发的代价吧?——刚才差点吓死我,还以为你得了癌症了呢。皮皮不要老是这么一惊一咋的好不好?”
“你乱讲哎,我天天跑步,怎会身体不好?”谎圆过去不,皮皮松了一口气,“介绍一下,这位是贺兰先生,我的朋友。”
三人互相握手,问候几句。
小方附耳过去,悄悄对皮皮予:“唉,真是旧情难忘啊。喜欢家麟也犯不着找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吧?”
皮皮惊悚地看着她,怔了怔,转头瞄了贺兰静霆一眼,压低嗓门:“一模一样?我不觉得啊,哪点像了?他俩只是个头相似而已。”
“不信就算不。”小方笑不笑,拖着小岳的手飘飘然地走了,走了两步,掉过头来,对皮皮眨眨眼。
穿过大厅,一位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到银行地下储藏室取玉璜,然后径直上二楼的一间私人会客室。皮皮故意找张贺兰静霆对面的椅子上,趁着他与客人交谈之际,悄悄打量他的脸。
看来看去,还是没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相似之处,除了他们都长得挺英俊。贺兰比家麟瘦,看上去比家麟高。两人的眉宇远看上去都很分明,可是贺兰的鼻梁更加挺直,太直,有冷酷的味道。瞳孔颜色也比家麟深,漆黑得不见亮光,看人有些森冷,透着股捉摸不透的神秘。再加上他老戴副宽大的墨镜,几乎罩住半张脸,像极传中的职业杀手。